聂皓天那张时而温柔,时而决绝,时而宠溺,时而阴狠俊脸……在林微的脑海里,越是驱赶却越是顽固的停留。
“滚滚滚,混蛋聂皓天,我要和你一刀两断……”
“啊啊啊……”
林微拿被子蒙头,窝在里面大声的嚷,肺里那一道气再大力的呼都发泄不出来,郁得她将要爆.炸,掀开被子,张大嘴巴大力的呼气。
气还没呼到一半,张开的唇瓣便被男人覆上,凉凉的舌尖伸了进来,勾起她的舌尖儿。那凉凉的唇瓣缠绕,又滑又甜又凉到舒心的感觉。慰弄得她那一道气儿啊,烟消云散。
被他那唇舌温柔的搅来搅去,搅得她的爪子软绵绵的绕着他的腰。只是生了半天闷气,只是想像一下他和自己的决绝,她就悲惨得如百蚁噬心。这刻又与他相拥亲吻,她竟然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欣喜。
只觉得,即使他真的把她淘汰了,她又真的舍得么?
舍得不和他搞风搞雨?
“首长,还搞我不?”她的唇瓣还贴在他腮边啜气儿,指尖绕着他的颈脖子游走。
那酥心、烧脑子的眸子和表情啊,这女人。
聂皓天望着她雾蔼重重的眼睛,低头以唇又印在她长长的睫毛上,一个字掷地有声:“搞。”
他是舍不得她的,她的指尖在他的腮边狠狠一捏,警告的语气:“那还淘汰我不?”
“淘汰。”
“呸……”她用手顶他的厚身板,撑着身子要远离他的禁锢,他却把拽她到怀里锁得死死的:“小东西,敢跑?”
“聂皓天,你别以为我是开玩笑的。你敢淘汰我,我就敢淘汰你。我掌握不了你的天下,我却能掌握我的未来。”
天下,未来?
这女人?是真的心狠。他的心窝又闷闷的抽啊抽。
这么多年来,他是多么优秀,多么供不应求的抢手货、奢侈品啊。天下都巴不得克隆100几十个聂皓天出来,好安慰军团、豪门那些流着涎沫的少女心。
偏偏就是这个女人,他唯一在乎着的女人,把分手说得云淡风轻、不能回头。
但郁闷的是,他偏偏就怯了,就真怕了她会一去不回头!
难怪陆晓说:爱情就是犯贱。你在她的面前足够贱,才足够希罕。
聂皓天想到这大半天的纠结郁闷,想到自己为她而死掉的脑细胞,一时半会竟然抱着她一动不动。
男人突然就安静不禽兽,她挣扎了几下,扭着腰儿撒泼:“混蛋,大混蛋,人家那么努力,你不但打击我,还把我往死里整。我恨你恨你恨死你再也不理你……”
委屈的话说得标点符号都没有停顿,想想又真的委屈,他既然已经确定实淘汰她,为什么还能这么自由的爬窗子进来欺负她?
“聂皓天,呜呜呜……”
男人果然是受软不受硬的。刚才她吼他,他左右不是味儿,但现在她一啜泣,就把他那颗冷硬的心惹得像块绸缎软布。
他软着嗓子哄她,拔她散在面前的发丝:“好了,别哭 ,*看.”书网下载!
了。”
“你不要我了,我还不能哭吗?”
事业没有了,男人眼看也要分手了。她明天就得背着包包,一个人惨兮兮的离开。能不伤心吗?
她说哭就哭,那满脸泪痕的脸蛋儿往他的军服上抹。
怀里的林微梨花带雨的,聂大首长也没心思逗弄她,亲她的唇,一下又一下的啜着吮着吸着:“乖,不哭。不想走,那就不走,嗯?”
“啊?”林微的泪珠儿还有几滴凝在长睫毛上,但那眼神儿里已迅速的焕发出闪闪的神采:“你是说?”
“留下来。”聂皓天摇头叹气,两个大大的手掌捧起她的脸,那脸蛋儿根本就不够他半个手掌大。这小小的脸,小小的东西,为什么脾气却这么的倔?
倔得他那硬绷绷的心都缠上了百种结。
她瞬间便破涕为笑,亮亮的眼睛,绽开的笑容,把这炎炎夏日烧得一塌糊涂。她整个人扑向他,圈着他的颈摇啊摇:“我就知道你疼我。”
“知道我疼你,还分手?狼心狗肺的东西。”
“哈哈,兵不厌诈。”
“你是说,你诈我的?”他磨着牙根,凌厉的眼神又杀了过来。她一愣,赶快帮禽兽顺毛。
现在还不能得意忘形啊,毕竟名单还没公布,他还握着生杀大权,这个时候绝对不能虎须。
她小手摊开,在他的背脊上轻轻的扫,谄媚得像个哈巴狗儿似的:“首长,你安心。小兵将来一定为你做牛做马,为奴为婢。”
她开心的时候,嘴巴确实是甜。这一招她小时没少用,妈妈和师兄弟们被她的甜言蜜语收服的次数多不胜数。
她一手扫着他的肩膊,他的颈背宽厚,不单薄,却也不像别的男人那么粗壮,完美的线条肌肉,单单一个背面就看得她心痒。
甜眯眯笑着的女人,媚眼如丝,手指献媚的就按上他的肩膊:“累不累?”
“累。”聂首长是个聪明人,最懂得在关键时候谋福利。
他就着她的力度向她靠去,下巴枕着她的肩膊,唇瓣碰着她滑嫩腮帮,前胸贴着她娇挺胸.脯,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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