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门口。”
王学成冷笑了一下,说:“就凭你身后这十来个人,吓唬谁呢?”
陈庆霸似笑非笑的摇摇头说:“那加上我在楼下的两车兄弟呢?”
听了这话,我们这方的人都吃了一惊,对面还有人在楼下啊?火鸡退后两步,在窗口往下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回到王学成身边小声的说:“成哥,下面真还有两辆面包车,看样子有二十多人呢。”
王学成听了,愤怒的跟陈庆霸说:“挺卑鄙的啊,你这是来谈和的吗,分明是来干架的。”
陈庆霸说:“废话少说,老王,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我把兄弟都叫上来干你们;二是按照我刚才说的,把打我兄弟的人交出来,让我兄弟出口恶气,气消了,这事情也就抹过去了。”
我心里不详的预感已经越来越强烈,果然就看见王学成转过头来,一脸为难的跟我说:“兄弟呐,你看..”
我一听这话,就知道王学成是要把我推出去了,毕竟现在对面占有人数上的优势,而且,我和王学成关系真不怎么样,他犯不着为我冒险打群架。
“成哥,我知道怎么做了。”我心中一片惨然,麻痹的,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请来的帮手果然靠不住,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走前两步,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退路了,今天这顿揍是挨定了。不过死到临头,我还想挣回点面子,不然这样站在让陈勇打,以后这事在学校里传开,我肯定没脸在二中待下去了。
陈勇见了我走出来,立刻抓起桌面的一只烟灰缸,一脸暴虐的说:“****的,没想到你也有今天吧,老子今天也让你尝尝烟灰缸的滋味。”
我没等陈勇动手,就喊道:“等下!”
陈勇停住脚步,有点不解的望着我说:“怎么,你还想求饶?”
我不理会他,转头望着他老大陈庆霸,认真的说:“霸哥是吧?”
陈庆霸瞧了我一眼,眼神中有点疑惑:“嗯?”
我吸了口气,说:“我是干了你手下,今天不劳你们动手,我自己还你一个交代!”
陈庆霸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哦,你要怎么给我一个交代?”
我伸手抓起桌面的另外一只烟灰缸,在周围人惊呼声中,使劲的用烟灰缸砸向自己的头部,“啪”的一声闷响,我脑袋挨了这狠狠的一下,痛的我差点昏厥过去。
我强忍着痛楚,盯着陈庆霸双眼,问:“这样行不行?”
陈庆霸没说话,眼神充满讥笑,明显是在讥笑我的幼稚和天真。
我直接抓着烟灰缸又冲自己脑袋上更用力的来了一下,因为这下子下手更重,痛得也更厉害,不但脑子震的有点混沌,连耳朵都嗡嗡的轰鸣起来,还有血水从头顶上渗出来,一直顺着我的脸颊缓缓滑落。
我一只手支撑着桌面,让自己不至于软倒在地,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陈庆霸,问:“这样行不行?”
房间里一片安静,二十多个人都在看着我,这里的人不少都是叛逆青年,平日没少打架揍人,把别人揍得头破血流也是经常有的事,但他们都是对别人狠,像我这种自己对自己下狠手的倒真很少见,或者说,你敢捅别人一刀很容易,要你捅自己一刀,那需要很大的决心。
大家看看已经头破血流的我,又去看陈庆霸,陈庆霸眼神里已经没有了讥笑,他紧紧的抿着嘴看着我,始终没有说话,估计还在考虑。
我这时候已经有点不行了,但他没有表示,我只能死磕到底,抓着那只沾有血迹的烟灰缸,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死命的往自己脑袋狠狠的砸下去。
伴随着“咔擦”一声爆裂声,手中的烟灰缸砸在我头上,硬生生的裂成两半,而我的头部也受到严重的损伤,鲜血突突的冒出来,流了我一脸都是,把我眼睛都染红了。
我只感到两眼发黑,周围的景象乱晃,脚步一个趔趄就要跌倒,哨牙冲过来扶住我,焦急的说:“周宣,你没事吧?”
我使劲推开哨牙,晃了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红着双眼死死的盯着陈庆霸,嘶哑着声音问:“这样够不够?”
陈庆霸也被我的疯狂震慑到了,他站了起来,神情严肃的点点头:“够了,我陈庆霸说的,你和陈勇之间的矛盾就此两清,以后我的人不会主动去找你麻烦,谁敢找你麻烦,我第一个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