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公共汽车回到家岑城的时候,已经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了。
但,我家去大门紧锁,竟然一个人都不在家,我很是诧异,就拿出手机给我爸打了个电话,好大一会电话才接通,接电话的是我妈,她一听是我就哭了。
我吓了一跳,连忙叫她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妈妈一边低声哭泣,一边陆陆续续的把事情说了出来,原来我上周给我爸打电话要钱,家里因为刚还清最后一期的房贷,手头上没钱了,我爸就想着每天拉多几趟客人,辛苦点也把钱给凑足了,没想到就因为他这几天一直疲劳驾驶,最后出了车祸,我爸严重受伤,现在还住在医院重症室呢。
我听了之后,宛如晴天霹雳,好大一会才缓过气来,问清楚了哪家医院,连忙赶了过去。
去到工人医院住院部,就想我妈在走廊外面,用手机跟人争吵着什么,最后愤怒的挂断了手机,原来她在和保险公司的人谈赔偿的事情,保险公司认为我爸爸没有相关部门核发的运输人员资格从业证,私自拉客是违法的,所以拒绝赔偿。
其实这种情况,是可以要求赔偿的,那时候我不懂这些,而且我更关心我爸爸的情况,就和我妈进去病房看我爸爸,病房是一间单人房,我爸爸躺在白色的病床上,还吊着点滴,9岁的弟弟趴在床边睡着了,眼睛红肿红肿的,估计爸爸出事之后,他没少哭鼻子。
我爸听到声音,微微的张开眼睛,我感觉凑上前,忍着泪水喊了声:“爸,我回来了。”其实我心里已经愧疚得要死,如果我不是因为争一时意气,和陈勇的矛盾就不会闹得这么大,最后也不至于要花这么多钱才摆平,更不会骗我爸爸要一大笔钱,导致了我爸爸疲劳驾驶出事,幸好我爸爸现在伤势稳住了,不然我一辈子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我爸艰难的伸手摸了摸我的脑袋,勉强的笑了一下:“回来了啊,哎,爸老了,开个车都出事,年轻那会呀,就连续几天不睡觉都没啥事。”
我爸又问我妈妈:“阿琴,保险公司赔偿的事情商量得怎么样了?”
我妈说:“保险公司认为你是违法运营,不愿意赔,最后我看还得打官司。”
我爸听了担心的问:“那我现在住院和手术花的钱?”
我妈眼睛一红:“还能怎的,把房子抵押给银行借的钱,如果不能按时还清,到时候我们一家就得睡大街。”
我爸瞪了我妈妈一眼:“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而且,保险公司肯定要赔的,等拿到赔偿我们就能熬过去的。”
说完,我爸爸又问了我一些在学校的情况,我撒谎说同学老师对我都很好,我成绩上升了好大一截,我爸听了老开心了,他还惦记着我的补课费,问我妈妈现在手头上还有多少钱?
我妈妈就说向银行借的10万块,住院到目前已经花了8万多了,我爸就说先给3000块我交补习费,还说医药费不要紧,补习费更要紧。
我听了眼泪就哗哗的流,我爸爸跟我说:“少哭鼻子,回到学校好好念书,死也给我考个大学回来,你爷和你爸我都没上过大学,你怎么也得考一个。”
周末两天我都是陪我爸度过的,周一照常回到学校上课,一到学校,我就找到了哨牙和大罗小罗三个,跟他们说我现在家庭经济困难,我想找点东西干,帮家里赚点钱。
我这话一说,哨牙就叫了起来:“哈哈,我也有件事早想跟你们商议商议了,就是怕你们没兴趣,所以一直没说。”
大罗小罗两个是农村来的苦娃子,比我还穷,怎么会对钱没兴趣,我们三个就围着哨牙追问什么赚钱法子?
哨牙得意洋洋的说:“在我们学校附近的那条小巷里,原本不是有间小桌球室嘛,最近那老板好像不干了,要转让,几千块钱就能盘下来,你们有兴趣不?”
那桌球室我知道,很小的一间,只有两张旧球桌,值不了几个钱,不过平时来这里玩桌球的人可不少,有些少年还喜欢打桌球赌钱,我估计一个月下来,赚个两三千来块不成什么问题,每个人能分到七八百。
大罗小罗也说干了,这桌球室不用持续投资,除了房租和请个人坐在那里收费,以后每个月大家都能拿到几百块,为什么不干?
大家兴致很高,立刻就去找了那桌球室的老板,砍了半天价,最后以五千块钱的价格转让了给我们,至于看店的,哨牙把他一个缀学的表弟李二黑叫来帮忙,每个月给他1000块当工资。
就这样,我和哨牙、大罗小罗四人终于有了一间桌球室,大家都很开心,就等着每个月分红收钱。
开始几天,桌球室收入正常,每天都有一两百块进账,把我们高兴坏了,举得盘下桌球室是我们最英明的决定,以后我们才知道,这钱不是那么好赚的。
唐诗韵最近天天帮我补习功课,时间久了,大家关系就变得比较要好。中午吃饭,我和哨牙、大罗小罗几个正坐一桌吃饭聊天,忽然就见唐诗韵端着她的小饭缸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她的同桌徐捷。
唐诗韵先跟我们打招呼,然后笑着说:“饭堂里没有地方坐了,不介意我们坐一起吧?”
我还没说话,哨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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