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季节的冰雪还没有完化尽,迎来新王妃的境王府门前的红灯笼,在这一片素白的世界里显得那么耀眼夺目。
喜气依然还在,却迟迟不见苏之境的身影,只留下林清婉一个人独守着空房,自打成亲之后就再也没见过王爷了,新婚之夜他那夫君也借着有军务要处理就把她一个人丢在了王府。
她这个福晋的位置也形同虚设,府里上上下下的人也因为王爷的冷落而对她视而不见,更别提听从命令了。
“公主何苦要遭这个罪,若是叫公子知道了该何等的心疼。”林清婉的贴身丫鬟汀兰忍不住发起了牢骚。
“咱们来这里都有段日子了,王爷整日忙着军务大事,除了新婚之夜见了一面,就再也未曾回过府,这帮下人更是可气,表面上对咱们是恭恭敬敬的,背地里却还在挂念着前王妃,说我们是鸠占鹊巢,真是气死我了。”见主子没说什么,汀兰继续说到。
“你啊小心逞一时口舌之快,却被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去,指不定在王爷面前说什么呢”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另一个贴身丫鬟香凝。
“放心我有分寸,不过就算是她们再想念前王妃也是于事无补,反正她现在也看不见,失去了记忆,想要再回到这里恐怕是神仙也帮不了她了。”
“汀兰不会是对前王妃做了什么吧,糊涂啊你,王爷如果知道了,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公主,你还嫌公主的日子不够凄苦么?”
“够了,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们都出去吧。”一直默默一言不发的林清婉说到。
等汀兰和香凝将门关上,林清婉将头埋在双腿间,这些日子积攒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雨滴般顺流直下,不大一会就浸湿了身前的衣衫。汀兰所说的又何尝不是自己心里的感受,她也想结束这段本就没有任何感情的婚姻,只是她必须记得自己是西楚国的公主,来这里的目的是稳固两国的关系,虽然有万般委屈,但是却什么都不敢做,甚至对于她的丫鬟也是不能诉说的,若是被远在异国他乡的兄长听了去,按照他的脾气定会将她接回去不受这个委屈。所以也只能像现在这样偷偷一个人哭一会。
精通医术的她怎会不知道那日去给桂龙琴送毒酒,表面看上去是苏之境给她这个新王妃一个交代,实际上那毒酒里根本就没有毒,更可笑的是那日雨夜苏之境说有军务处理,却背着她在乱葬岗抱着桂龙琴的身体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对于把桂龙琴送进闲云观这件事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不过在林清婉的眼里只要自己的母国平安,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直到那一日两国兵戎相向的时候,她才知道原来自己的存在是那么的可笑,自己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厢情愿而已。
初春,皇宫里最繁忙的军机处,一个身形纤长满面愁容的男子在逗着另一个比他看起来更凄苦的男子。
“二哥要不要我陪你去骑骑马,或者我们去江南散散心。”苏之溪说到。
“闭嘴,我哪有你这闲情逸致,要想出去你尽管自己去好了”苏之境不耐烦的说到。
“哎呀二哥你说你在这破地方呆了多久了,刚娶进门的王嫂也不管,我若再不带你出去,怕是你要变傻了”苏之溪一边吃着手中的梅子,一边对着他这冷若冰霜的二哥说到,也不知从何时起他这个爱笑的二哥就变得如此忧郁起来。
苏之境顿了顿手中的笔,抬起头看了看他这个父皇眼中最头疼的四弟,并顺手将腰牌扔给他“这是我的腰牌,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否则。。。。。。”
话还没说完,苏之溪就消失在了风里,苏之境无奈的摇了摇头。要说起他这个四弟和苏之境本不是同一个母亲,在他和苏之溪之上的大皇子苏之衡才是他嫡亲的兄长,只是有次因为他们的母妃锦妃病重,而苏之衡因为在前线带兵作战没能赶回来守在身边,虽然后来锦妃的身体并无大碍,但是从此他和苏之衡之间的关系却仿佛这初春的冷空气般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也是从那以后乖巧懂事的苏之溪仿佛变了个人般,变得玩世不恭起来。也可能是因为在锦妃病重期间苏之境曾经帮过他,所以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越发的亲近起来。
“王爷,这里有一封密信”苏之境的侍卫暮秋将一封信交到了他的手中。
打开信的那瞬间,苏之境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准备马车,回王府。”
一路狂奔到了王府,马车还没停稳,苏之境就急匆匆跳下马车,朝卧房走去。
“公主你看今天带这个钗子可好,看着多喜气。”汀兰将一个很精致的凤钗带到了林清婉的头上。
门砰地一声被推开,还来不及看清楚进来的是何人,苏之境的手就抓在了林清婉的衣领上,刚带好的钗子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说,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得到了福晋的位置,为什么还不满足。”苏之境脖子上的青筋凸起,愤怒已经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冷静,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个发了疯的狮子,可以随时要了林清婉的命。
“王爷息怒,这样会弄伤王妃的。”香凝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恨么,既然这么不想看见我,来啊杀了我”林清婉冷笑一声,将凤钗递到苏之境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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