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穿戴好衣服,陛下可转身了。”
“不用了,把药方给朕即可。”昨日没去抓药,末了姜老把药方又拿回去了,说是要再添上一两味名药,更能发挥整副药的功效,那时已经是深夜,我也就没再找他拿回来,想来应该是放在了庞晔这里。
又是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我淡定的挠挠耳朵后,才听得他说:“陛下不想转身,可是···药方在下官手上,下官的腿又难以行动,陛下,该如何取药方?”
强忍住抽人···抽他的冲动和满脑的污秽画面,我三两步冲到床边迅速从他手扯下方纸,飞奔出去,行至假山侧面,迎面就差点撞上了正端着两碗药翩然而来的阿韵。
“哟,醒了?”阿韵故作惊讶出声,满是阴阳怪气的调子。
“你端得甚药?”
“一碗你的,一碗庞大人的。”
“庞晔的?”脑海有如翻了个大浪,转了好几个弯儿,卷的我火冒三丈:“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你已经抓好药、煎好药、还送来了?”
她给了我一个白眼儿,“你睡得像死猪一样,等你买好药煎好药估计就是下午的事了,可怜我一枚弱女子,既要服侍一个没病装有病的人,又要服侍一个有病装没病的人。”
我抽抽眼角,药是庞晔让我喝的,也是他自己有病装作没病的,咋地只在我面前抱怨?只是庞晔那混账!!又骗我!
“你说这世上还有像庞晔那么无耻的人吗?”要不是遇到阿韵,我还被蒙在鼓里傻不拉几的跑去买药。
她朝我嫣然一笑:“你不就是么?贬了人家的官,强给人家安排了婚事,又伤了人家的腿,如今还不待见人家。”
“阿韵啊阿韵,你可知那都是因为他想谋反啊?”
“谋反谋反,小娆儿,你可曾想过,要是庞晔真想谋反,何以等到今天,他的能力,你比我清楚。”
我一怔,“可是···可是···段维实一字一句坦白的清清楚楚,庞晔也没有为自己辩驳。“除了说了一句“周洛倾在陷害我”的话。
“算了,赶紧把药喝了,别愣着,门外有人送信来,估计是你那太上皇爹爹的信。”她把一碗药推到我手上后急匆匆走开。
边喝药边走,药碗见底,我也走到了大门口,门外赫然立着两只威风凛凛的石狮子,石像旁,站着一个绯衣青年男子,我睁大眼看了他半晌,确定自己没见过之后才问:“你是谁?谁派你来的?”
“小人是玄青的亲弟,同属于暗卫团。”
“玄青呢?”
“杜姑娘已经动身行往恒阳,太上皇召他回去护送,换了小人保护陛下。”
我心头一惊,隐隐有不好的感觉传来:“哪个···杜姑娘?”
“杜年滔将军之女杜燕儿。”
晴天霹雳一声惊响,我愕然:这门儿都还没过就要贴上来了啊!啧啧啧,庞晔的艳福不浅,不过···恼人的是除了周洛倾,满朝文武都不知我在恒阳,要是杜燕儿一来,岂不知要弄得人尽皆知,到时候又是一番当朝皇帝不管国事、独自逍遥的流言蜚语砸向我,不可啊不可。
我扯了扯袖口又扯了扯头发,苦恼的拿过信,挥手让他下去。
信纸很薄,寥寥几行大字——杜将军之女已启程,妖娆务必保证自己和她的安,云备一案,牵扯甚广,虽已踢出庞党,但动不了根基,留住庞晔,乃明智之举,吾女日益聪慧,吾心甚慰。
云备一案牵扯甚广我知道,可是动不了根基是什么意思?留住庞晔乃是因我惜才,怎的有明智之举一说?
父皇这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冥思苦想了一番,实在找不到答案我只得抬头唏嘘感叹一番后苦着脸找阿韵商量杜燕儿一事。
“若她是冲着庞大人来的,那么必定是要住进我这龙府,既然要住进我这龙府,那么作为房主的我必然要收取房租,这般想来,她来这恒阳,也不算一件坏事。”阿韵转了自己的发丝儿,说得头头是她的道。
我愤然,咬碎一口银牙:“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从小就看出你是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亏得我把你带进宫给你吃给你穿,还怕你寂寞特地让你做我陪读,一直细心照料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呵呵——”她掩唇,故作娇媚一笑,“小娆儿,不知是谁教会我唯利是图的?又是谁告诉我这世上除了庞晔之外就只有银子是万能的?还有,谁在上帝师的课时睡觉、让我帮着抄书百遍还陪着罚跪的?”
“···!”我幽幽瞟她一眼:“对对对,只怪我自己辛辛苦苦引一直白眼狼入室,还将她养的肥肥的,最后白眼狼盯上了自家主子,我连抱怨都抱不得!”
我独自满上一杯茶,忧伤的抿了一小口,咽不下去。
“行了,不就是掩下你的行踪不让杜燕儿知晓吗?小事一桩!”
“说说看。”
她挑眉:“还记得我给的那只猪头面具么?”
“你要我整天带上它?!!”
开什么玩笑!
阿韵斜睨我一眼,道:“姜老除了医术了得之外,易容术也是一绝,明日他来给庞晔查看病情的时候,你自可向他讨要一张人皮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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