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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力量无可压抑,即使是地狱也能变成天堂。——余秋雨

这个每个人都在说的“最后一个忙碌”的暑假很快过去,传说中的、每个人都在说着的暗无天日的高三生活很快就到来了。

坐在高三教室里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了高一的我。

那时候的我,刚刚进入这个学校,我看着窗外,高一、高二和高三教学楼依次排列,高一在靠近校门的那一边,而10班正在三楼上,望出去就能看到校门,那一刻,我突然感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地坐在了一个牢笼内。

可是啊,现在这一刻,我却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了高中的尾巴,只剩下了最后一年,然后我就会离开这个“牢笼”,或许是进入一个新的牢笼,又或许是收获自由,我不得而知,有点期待,但是却也不那么期待。

是啊,很奇怪的是,在这个我天天都想离开的学校里,在这个被作业堆起来的学校里,我居然产生了归属之感和依赖之情。

或许是因为这里有我喜欢的人,或许只是单纯地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这里,又或许是……我要离开了。当离开一个人,或者一个地方,无论之前多么无感,但是离开还是会觉得难过,我这个人啊,就是这样的奇怪吧。

冯彬一一地介绍了新老师,基本并没有换,语文老师换成了周清,数学老师则换成了欧阳萍,英语老师保持不变,物理生物老师也是一样。

但这样一换,我们班的老师群体就只剩下了冯彬一个男子,孤军奋战。

我对新老师特别期待。

冯彬在介绍了新老师以后,就开始了他例行公事的开学讲话无非也围绕着高考这个话题,他和我们推心置腹,甚至讲了他上大学时候的事情,可惜他的表情和语气还是特别严肃,讲有趣的事情的时候,我们没有觉得好笑,但是他自己就先笑了,笑得特别开心,我们也就捧场地笑了起来。

接着,他把一张纸从第一组传了下来,说:“高三了,你们应该要有一个高考目标的,都填好吧,目标分数,以及,目标学校。”

我有些迟疑,想起来了之前在高三楼乱逛的时候看到的景象,每个教室前面都贴着每个人都高考目标,一个总分,一个选修课的等级,然后是一个目标学校。

前面的同学也填得很慢很慢,大概是都在思考纠结,就像是我,只徒然看着窗外风景,但是内心,空空如也。

“顾南星,你有考虑好吗?”我问道。

而顾南星颇为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这只是一个目标而已,又不是最后的,随便写个就好了。”

我有些懊恼地点点头,想考去哪里呢?从出生到现在,我好像没有过什么计划,也没什么目标,一直是顺其自然地往前走,车到山前必有路。但是讽刺的是,我却写过好几篇关于拥有一个目标的重要性的作文,每次在作文里侃侃而谈,好像我本来就是一个擅长制定目标的人,但实际上,目标是什么,我从未尝试过。

而现在,好像到了不得不尝试的地步。

“说真的,你就没有什么想考的学校吗?”

顾南星终于放下了笔,审视了一下这个问题,说:“可能吧,但不是一个具体的学校,而只是想去那个地方。”

顾南星想考去的地方就是我们省的省会城市,我从未去过那里,它的繁华我却有所耳闻。

“可能就像那个算命的老先生说的吧,医生,或者老师。”顾南星说道。

我叹了口气,内心依旧无比迷茫。

想去哪里呢?

没有一个具体的地方。

想做什么呢?

也没有一个具体的职业。

浑浑噩噩,漫无目的。

回忆汹涌肆意,我想起来了我小学的时候,矮矮的,瘦瘦的,自卑胆小。有一次,班里一个男孩子丢了书,老师好像怀疑我,因为我是那个男孩的同桌,那个下午,阳光很好,我坐在那边写作业,写完作业又把小本子找出来——过会儿要去检查每个班的眼保健操情况,老师一直盯着我,是那种很猜疑的莫名的眼神,她心里已经认定了是我做的,眼神都好像在看着一个贼。真残忍。后来啊,我毕业后,拿着花回校去拜访过她,她笑得很开心,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爱徒,好像那个下午的眼神,从来没有出现过。可那一切都真真切切地发生了,那个眼神永远烙印在我的记忆里。

时隔多年,我忘了很多很多的事,这件事,我却记忆犹新。

我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我虽然已经长高,但是性格已经内向怯懦。班里的一个男孩问我借作业抄,我借给了他,这是学校里常有的操作。即使每个老师都明令禁止抄作业,但是从来没有抄过作业的,又有几个呢?那个男孩,我还记得,是一个瘦小的男孩,抄了我的作业,原因也很简单,仅仅是因为那天我去得早,他也是。

可偏偏我算错了一道题。

更偏偏他原封不动地抄了下来。

中午,他被叫过去了,回来叫我,我还没来得及去办公室,数学老师就怒气冲冲地进来了,她是一个打扮成熟的女子,打扮得的确漂亮,性格也如同她的穿衣方式一样火爆。

她拿着我的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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