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为失血过多,身体亏虚,才会导致四肢冰凉。”玉瑾衣角飞扬,走到许风的身边解释道。
李澜歌将手收入斗篷内,紧握成拳,冷眼看着他,出声教训道:“朕和许卿说话,你是谁?!焉有资格开口!”
他睁着一双凤眼明目张胆的打量着他,这人就是许风心心念念的人?!
“大胆!天子之姿,也能如你这般上下打量!”李澜歌正愁没地方找茬,趁机发难,板着脸喝道。
“你怎如此不讲道理!许风居然会看上你,嗯,应该患有眼疾。”玉瑾眉头微皱,煞有其事的作势就要替许风把脉。
他本就在意自己与许风之事被人议论,现在又被眼前这人当着众人的面说出来,只觉得他是故意为之。
新仇旧恨!
“贱民!”李澜歌气急,反手便是一巴掌,却被旁边的人抓住手腕,他难以置信的盯着身边这人,喃喃道:“许风!你敢拦朕!”
“玉瑾久居深山,不谙世事,他口不择言,希望陛下息怒。”对于李澜歌的逆鳞,他心知肚明,原本看到他心中欣喜的情绪慢慢冷却,见他要动手,赶忙出手阻拦。
玉瑾药毒无双,给人下毒无声无息,若是惹恼了玉瑾,就是他,也无法护着他。
可李澜歌却不知,面色渐冷,只以为他是要护住自己的姘头,气急反笑,高声喊道:“赵岭!”
“……在。”赵岭拱手作揖应道。
“把这人抓起来,斩去双手,游街三日!”薄唇轻启,李澜歌朝许风靠近一步,使力甩开他的手,冷冷道。
这……
且不说玉瑾是神医,单是将军府上宾,将军还在面前,他区区四品侍卫长,哪敢放肆。
更何况,他自然知道,陛下这是在气头上的气话,当不得真。
“你!长得好看,心肠却毒如蛇蝎,居然还想砍我的双手,我倒要看看,你怎么砍!”玉瑾本就喜欢炼药玩毒,靠的便是一双手的运用。
闻言他命人砍自己的手,顿时气急,手指轻动间,三枚细小的银针出现在指间,作势便要动手。
“玉瑾!放肆!他是当朝皇上,你不要命了。”许风心下震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两年没见,他竟变得这般凶残。
眼看着玉瑾要动手,情急之下,以身为盾挡在李澜歌的身前,低声呵斥。
李澜歌看着挡在身前的男子,却只以为他是要护着玉瑾,咬紧牙关,心尖发酸。
那个说过会护他一生一世的人,终究有了别人!
玉瑾见许风挡在那人的面前,撇了撇嘴,默默的收起银针,甩袖走人。
那人好看确是好看,只可惜不是什么好人。
“都散了!”许风微松了一口气,他总算是平安,冷眼扫向周围的众人,出声赶人。
下人赶忙一哄而散,赵岭也被副将拉去喝酒叙旧。
“为何要护住那等刁民!”李澜歌目光如炬,紧盯着许风,试图从他的脸上看出异样和破绽。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陛下便装来府上,有何贵干?”他后退一步,躬身拱手作揖淡淡道。
初见的欣喜已然消失,他想起之前的种种,幡然醒悟,眼前这人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他护着的少年。
如今朝廷安稳,边境平定,想来也不再需要他这把杀人的刀,他是时候离开,去修养身体了。
噗通!
许风后退一步,拱手单膝跪地,视线低垂看着地面,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一双哀求的眼睛,他便再也说不出口。
“陛下,如今四海升平,臣这个将军已经无用武之地。”
“臣旧伤未愈,需要修养身体,恳请陛下准许臣辞官,在家静养。”
“恳请陛下恩准!”
……
李澜歌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跪在自己面前的男子,他的脸上那般坚定的神色,身体微一踉跄,手扶着石桌稳住身体。
他从未想过,他会离开他。
就,就因为他要动他的人?!
他咽了口唾沫,视线惊慌失措的看着四周,最后落定在那人挺直的身影上,他慢慢走上前,蹲下身,试图看清楚许风此时脸上的神情。
可许风视线一直盯地面,身体纹风不动。
“阿风!你说好要护朕一生一世!现在就因为朕差点动你的男宠,你就要辞官?!”李澜歌神色幽幽的看着他,声声质问。
他终究不懂他的心。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在执拗往日的光景。
误会就误会吧,许风也不愿多做解释,动作未变:“恳请陛下恩准。”
“不可能!”李澜歌见软的不行,索性直接站起身,甩袖厉声回绝。
他不可能放他走!
不管是他还是大梁,都不能失去他这个守护神!
“许卿!你刚从边境得胜归来,就骤然辞官,你让世人如何看待朕!你让文武百官如何看待朕,日后又有何人会为朕所用!”李澜歌言以厉害,来回在旁边走动,心中急切。
且不说他要跟那男宠双宿双飞,他不会同意,但是辞官这事就不可能!
若他真的辞官,世人一定会以为,是他毫无容人之量,粮尽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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