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两边塔楼之上的哨兵,拿着手中的武器本已对准了来人,可等近身之后,看清楚马匹上的人时,哪敢对大梁的战神下手。
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许将军,骑着马匹,直接越过大门,往军营内部骑去。
“今天他娘的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来我们军营。”其中一个哨兵缓缓放下手中的弓箭,愣神的喃喃自语。
刚刚过去的可是大梁的战神,许风许将军!
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他,怕是死而无憾了!
该死!这伤居然这时候发作!
许风感觉身体腾空,耳边风声鹤唳,眼前的场景一阵模糊,虽然听到哨兵的警告,但他已经没办法控制马匹停下来,只能放任。
“来者何人,军营重地岂容你擅闯!还不快速速下马!”
过了一段时间,他感觉到身下的马匹已经停了下来,耳边传来一个浑厚的怒吼声。
他闭着眼睛趴在马背上,定了定神,猛地坐起身,睁眼看着周身众人,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竟是校场。
无数禁卫军手拿挎刀,刀刃对准着他,眼中满是警惕之色,直到看清楚来人的长相之后,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将军!许将军!”突然刚刚那个浑厚的声音再次出现,却完没有刚刚的怒意,反而是满带惊喜。
他坐在马上,闻声望去,竟是往日旧人,也曾跟他在边境征战,数次出生入死:“张将军?”
“是,真是属下!”张铭见将军还记得自己,激动的拱手跪地作揖。
嘴角轻勾,他慢慢下马,强撑着身体,走到张铭的面前抬手虚扶:“张将军快快请起,我已辞官,已然不是什么将军,受不起您这一拜。”
这张铭本是边境一守城小将,年纪比许风要长上几岁,但为人耿直,因为在战场上曾被许风所救,便一直跟着他南征北战,班师回朝之后,皇上论功行赏,便让他在这禁卫军做统领一职。
“若不是将军,老张我哪还有命站在这,不论将军如何,在我等心中,永远是那个带着我们冲锋陷阵的将军!”张铭神情激动,甚至口不择言。
“皇帝小儿实在过分,将军刚得胜回朝,竟就想办法卸了将军的职,甚至收回赤金虎符,过河拆桥实在过分!”
许风闻言,眉头一皱,这种话竟连他都讲得出来,想来外界还不知传成什么模样,也难怪那人会生气。
刚想开口解释,突然从看台上传来一声男子的呵厉。
“来人!将这妄议皇上的乱臣贼子拿下!”
顿时几个穿着宫中侍卫式样的人穿过人群,走到张铭身后,压制住他。
许风看向台上那人,两人隔空对视一眼,他毫无波澜的转开视线,苏牧见他这般轻视,下意识握紧拳头,暗自咬牙切齿。
“都他娘的给老子把刀放下,谁再敢拿刀冲着许将军,老子张铭第一个跟他没完!”张铭被人架着双手,却丝毫不顾自己此时的情况,而是朝着周围的士兵怒吼。
唰!
众人齐刷刷的将手中刀刃的方向,冲向压着张铭的侍卫。
“你们做什么?!要造反是不是!”苏牧见此情况,目瞪口呆,怒不可遏,气的指着众人呵斥道。
“把刀放下。”薄唇轻启,许风淡淡的看向众人,心里却对那少年心有忌惮,他果然如赵岭所说,不似外表那般简单。
众人一番犹豫之下,慢慢把刀收起来,双手抱拳,单膝跪地:“许将军!”
大梁哪个铁血的汉子不崇拜有大梁守护神之称的许风。
声音响彻天际,每一个人皆心潮澎湃。
“各位请起,我已不是将军。”他抱拳以回,再一次强调出声,面对如此场景,他依旧不卑不亢,不骄不躁,眼中是淡然。
他本就对这么不在意,能让他心中起波澜者,只有坐在庙堂之高的那人。
苏牧站在看台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愤恨,明明长得差不多,为何两人的处境截然不同,看来这许风在大梁人的心目中地位不低,若是他死了,岂不是如同是打断了大梁的脊骨。
眼睛微眯,他心中自有一番思量。
“将军,因您辞官,朝中民间皆引起不小的风波,皇上有旨,命禁卫军听凭我的差遣,将那些妄议天家之人,推至午门,斩首示众。”苏牧慢慢走下看台,朝许风拱手作揖,淡淡道。
他眉头微皱,盯着来人,薄唇轻启:“悠悠众口,安能堵住。”
“这……我也只是按照皇上的口谕行事,莫不成,将军是要公然带兵抗旨?”苏牧嘴角一勾,脸上神情未变,但言语中,便是一顶谋逆的大罪朝他的脑袋上扣下。
“皇上那里,我自会亲自请罪。”他毫不在意,转身朝着:“放开张将军,你们也不用,大费周章的去抓人,跟我回宫。”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听谁的,赵岭快步从外面走来,这几人皆是他的手下,出声命令道:“你们还不回宫!”
话毕,瞥了眼站在旁边的苏牧,带着手下跟着许风骑马往皇城的方向绝尘而去,徒留苏牧一个人站在校场中,受周围人放肆的打量。
许风捂着隐隐作痛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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