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勤勤倒背双手,一双眼睛在二娘的脸上不断打量,二娘心中发慌,张嘴就要再次骂人,勤勤抢先又开了口,“诚如二娘所说,你们可都是勤勤的长辈,勤勤哪里可以胡说八道?试问二娘,您老人家是不是极难入眠,入眠即有梦,梦多有凶,夜晚感觉浑身冰凉,背心冷汗,白日却整日浑浑噩噩,精神不振?最重要的是,您老人家吃不下东西,是不是?”
二娘哑火了,举起的手停在手中,拍不下去,三娘抢得了机会,一个巴掌拍到桌上,端木勤勤更容不得待她开口,笑着转身,望向了三娘,“三娘,您老人家可得悠着点,别急着上火,您平时是不是感觉走路稍多一点,就脚疼乏力,心慌气喘,这气也提不上来了?并且啊,你是不是坐着也感觉伸不直腰?更是提不得东西?”
三娘愣住了,这些症状,一个不差,四娘看着二娘三娘的神情,下意识地就要躲,可在这时候,端木勤勤的目光投向了她,两人目光一接触,端木勤勤微微一笑,四娘浑身一个哆嗦。
微笑间,端木勤勤开了口,“四娘……”
一种最为本能的条件反射,四娘身子往后一缩,连忙开口,“我没病!”
端木勤勤则身子微微一躬,一副恭敬的姿态,往前几步,凑拢到了四娘的身前,压低声音说道,“夜不能眠,昼不能休,四娘手心脚心易汗,稍蹲一下就是头晕目眩,并且口舌干燥,心神烦乱,最为重要的是,畏寒喜热,四肢冰冷,脸色无光,小便清,大便稀……”
四娘听得浑身颤抖,一双眼睛盯着端木勤勤,如遇鬼神,又惊又惧,身子再缩,口中一声嚷,“你别说了!”
“好,我不说!”端木勤勤往后退了退,站直了身子,要做的刚才都已经做完了,之前她对四娘说话之时,二三娘都靠拢过来,她趁机用毛线针在这三位女人的身上动了些手脚。
这种毛细针是越非禅专门为端木勤勤而制,用着非禅山上一类特产的藤类根筋制成,如毛发般细,但却锋利无比,最为重要的是,刺中人时痛楚极弱,不如一只蚊子所咬的痛楚,而且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刺中人穴后随之会进入到人体,然后化开,就算是事后,想要检查也都无法查得出丝毫的痕迹。
越非禅将这针命名为百里针,专门给端木勤勤使用,只有她一个人独有。
墨家的这三位夫人,其实也都不是什么大病,二娘是更年期综合症,三娘是产后没护理好的后遗症,至于四娘嘛,看着年轻,却是肾亏,不知道这女人在丧夫之后,又找了些什么,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才会将身子亏得这么惨吧。
端木勤勤用百里针在三位女人的身上动了动手脚,刺中三个女人的劳宫穴和极泉穴,虽然这两个穴位是让人镇定静心的,但越非禅所授的金针刺穴之术,可以反其道而行,让人神经紧绷,并且聚人身寒湿阴气,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