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勤勤冷笑连声,这些家伙倒也还真会贼喊捉贼。
墨千羽双手在轮椅扶手上重重一拍,一脸的冷然,“人犯?这里只有我墨千羽的家人,没有人犯。”
潘知府语塞了,就算墨千羽是人所周知的废柴瘫子,可他好歹是并肩王之子,是继承王位之人,虽然都不被人看好,但至少现在皇家秋巡大典未到,最终结果还没出来,那么墨千羽的身份可比潘知府高得多,他可不敢直接与他对着来。
潘知府讪然不知开口,二夫人恨恨地瞪了瞪这家伙,平时收自家的银子不少,关键的时候却指望不上,一切都只有靠自己了啊,二夫人手一伸,直指端木勤勤,“是她,是她出手伤我府中仆人,还有我的儿子,并且她还纵容恶仆偷了府上的银钱,对了,院中这些东西可就是罪证,要知道自老王爷过世之后,墨大少不读书不持家,还好赌贪玩,每月的例钱根本不够开支,他的大屋也换了钱,现在住的这地方还是我可怜他用自家的银钱买下赠给他的,这些东西他们根本买不起,就是偷了我家的银钱来买,潘知府,你还不抓人?”
这下有了苦主又还有了罪证,潘知府满意地挥了挥手,自己这次的银钱看还是拿得稳妥了,“来人啦,把人犯带回衙门审问!”
随着潘知府这么一声嚷,一众习惯狐假虎威的衙役们齐声应喏,就要上前抓人。
墨千羽又是一声冷哼,一脸的不屑,“潘知府,好大的官威啊,你应该知道,本王的身份是如何,就算是真正有事,本王的亲人,岂是你可以抓的?本王的身份是皇上认可的,你敢违了上意?”
这是墨千羽第一次如此自称,平时都是任人欺辱的他,此时声声喝斥间,身上更也是有着一股无形的上位者气息随之散发出来,四散开去。
潘知府吓得浑身直颤,双膝一弯,扑通一声就跪倒在了地上,“小王爷恕罪,下官也是……也是逼不得已啊!”
二夫人等人也退了一步,听得潘知府这么一说,她愤然喝止,“潘知府,你怕他作甚?他只是有继承的权利,一切都得待这次皇家秋巡之后才定夺,再者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这般护着他的家人,就是不该,也是犯罪!”
二夫人一番话倒也说得正气凛然,不过她的脸却有些白,不是因为擦的粉,而是因为心虚。
墨千羽要开口喝斥,端木勤勤轻拍他的胳膊,阻止了他,她上前一步,先是朝着墨千羽微微一躬,施礼之后这才说道:“夫君,天地有神明,公道在人心,此等家务事谁也说自家有理,这样吧,奴家看得家中供有公公神位,不若贡请公公神位主持公道如何?让大家在公公神位前跪下,依着公公一世功绩,定能慑住宵小,自动认罪,到时候岂不一切都明了?”
墨千羽应了一声好,无条件地对端木勤勤支持。
二夫人刚说了一声不可以,端木勤勤脆生生地一句话就将其挡回,“二娘,您老人家该不会是不敢面对公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