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郑方先研究了一番电灯的拉绳开关,他家没通电,用的还是蜡烛,但他上学时见过电灯,不算新鲜玩意,熟悉几下就没了兴趣。又跑去卫生间看了看,没有他来时在湖滨市住的那家宾馆高档,小的很,灯光下依然很昏暗,一个水泥砌的洗脸台子,他高兴地发现,洗脸台子边上居然是一个蹲坑,太好了!如果是坐的,他怕上学这几年拉不出翔来。
转过了卫生间,他又打开了自己确定为卧室的那扇门,房间不小,一张床,床边靠窗摆着个书桌,床尾是个立柜,郑方打开门看了看,把挎着的包裹拿下来,小心搁在了里面。
走出卧室,郑方又去另一个房间看了看,格局和自己的卧室一样,又跑去客厅将床单,枕头,毛巾毯送到卧室铺上、摆好,想起张清华的叮嘱,又跑去客厅认真看了看作息时间表:5点50起床号,6点至7点晨练,7点至7点半整理内务,7点半至8点吃早饭,8点10分至11点,上午上课时间,11点至11点半自由活动,11点半到12点午餐时间,12点至14点午休,14点到14点半整理内务,14点半到17点,下午上课时间,17点到17点半自由活动,17点半到18点晚餐时间,18点到19点学习时间,19点到21点半晚自习和修炼时间,21点半到22点整理内务,22点熄灯。
将这作息时间表看了又看,郑方牢牢的记下时间,又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整理内务是做什么?洗脸刷牙、拉翔撒尿吗?一天里面安排了一个半小时做这些,是不是太多了?还有,19点到21点半,晚自习和修炼,晚自习就晚自习,修炼就修炼,两件事加一起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不各自把时间规定下来呢?
正胡思乱想着,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开门、关门以及人来回走动的声音,郑方也没多想,他家本来就破,对隔音什么的还没概念,不过通过隔壁学员回房间这件事,他猜测现在时间应该是21点半到22点之间了。他猜测这些的时候,也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该怎么知道时间呢?屋子里没钟,他自然不会有手表,不知道时间,误了点不是等着挨罚吗?张清华也是个坑人玩意,居然没说这事,明天找他去。郑方心里恨恨地想着,胡乱洗了洗,上了床。第一天上学,规矩一点,按时睡觉吧,虽然他一点睡意也没有。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郑方醒来的时候也不知几点了,看看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他的时间概念更是混乱的一塌糊涂,胡乱梳洗一番,解决了一下内务,郑方穿上昨天新领的校服,拾起昨晚张清华走时丢下的钥匙,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肚子饿了,不知食堂开了没有。
雨下得不大,可郑方看了看自己新换上的白衬衫、蓝裤子,还是非常犹豫,不是怕换洗麻烦,实在是新衣服舍不得糟蹋,正在左右为难,远远地看见张清华撑着伞走了过来。
“我估计你也该醒了,7点半,再不起来该请食堂留饭了。”张清华走近笑道。
“我早起来了,也不知道几点钟,又没伞,在这里等了都一个多小时了。”郑方瞥了一眼张清华,面无表情地道。
“这么说,都怪我了?”张清华笑道,言语里也没半点歉意,将手上提着的一把伞递给郑方。
“先去吃饭,吃了饭还有一大堆事情要办。”说着话,两人走入雨里。
“5点半我过来一趟,一直等到6点,敲了几次门,一直没动静。你隔壁童洁就是5点半出的门。6点半晨练中间,我又来了一趟,敲了两次门,一直等到6点50才走的,没办法,晨练结束,我那边还有点事要做。”一边走,张清华一边说道。
听了张清华的话,郑方莫名地脸有点发烫,他异样地看了一眼张清华,心道,真的假的?一大早的往我这边跑,昨天黄校长不是说了让我睡懒觉吗?你这是到底有多闲?
“咱们学校虽然不惩罚说瞎话,但扯谎毕竟不是一个好习惯,而且,往往会死人的。”张清华没看郑方,淡淡地说。
四眼男就是矫情,不过随便说上一句,就又是瞎话,又是扯谎的,还死人?我就是说瞎话了,就是扯谎了,你倒是死给我看看?你现在死了,我算你厉害,劳资跟你姓,不叫郑方,叫张方!郑方腹诽着,心中幻想张清华突然摔倒在雨地里,狼狈死去的模样,不觉又开心起来。
二人再也无话,一直走到食堂,此时食堂里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热闹非常。老师和学生都在一起吃饭,除了一些有明显年龄特征的,郑方还真分不清太多学生和老师,但他估计,那些端着饭盆,好奇看着他的,多半便是学生了。
走到食堂窗口,郑方这才发现,早饭的种类很多,多得他都不知该怎么选了。米饭、面条、饺子、包子、馒头、花卷、油条,每种还有区别,像米饭,除了白米饭,还有蛋炒饭。包子,除了肉包子,还有菜包子,饺子也按馅料不同分成白菜肉馅的,韭菜肉馅的……
“快点吃,半个小时就结束。”张清华催了一声。
“诺,昨天替你领的,记得做个标记,以后别拿错了。”他从食堂窗口边的储物柜里拿出两只搪瓷缸子,递了一只给郑方,自己转身去跟窗子里的师傅要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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