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后传来的话,净禹只觉得刺耳无比,嬴泽在他心目中是最干净、最圣洁的存在,到底是谁,居然这样诋毁?
嬴泽和净禹一同站起来,转过身便看见嬴昬似笑非笑,满面惊异地道:“九弟啊,你还真是不知羞耻,居然和一个男人搅在了一起,难道你就不觉得丢人么?”
嬴昬是慧天妃亲子,原也没少跟在慧天妃身后欺负过嬴泽母子,就连把柄灵陌刃,嬴泽原本也是为他而准备的。
虽说经过太祖提点,嬴泽已经放下了心头的仇恨,可是这时候见到他,还是难免有些分外眼红之感。
“喂!你是什么人!这里可是太祖脚下,你居然在此口放厥词?”
净禹听不得嬴昬的话,上前一步,护住了身后的嬴泽。
“好一个太祖脚下,你们淫秽的事儿都做了,还不让我说么?”
七殿下嬴昬不屑地看了净禹一眼,道:“你是哪里的小土鳖?竟然敢这样和本殿下说话!”
“你才是土鳖!我可是太祖的九弟子,你是哪根葱?居然在太祖山上放肆!”
“哦?这么说,九弟,你是在*师门?”
嬴昬懒得和净禹多言,目光越过他,直接看向嬴泽。
嬴泽握了握拳,深吸一口气,拍了拍净禹紧绷的肩膀,净禹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往一旁侧了侧身,让嬴泽走了出来。
“嬴昬,想来这些天诸位师兄师姐忙着要接待的贵客,就是你吧?”
“大胆!我是你的兄长,你直呼吾名,还懂不懂礼数?”
嬴昬自小和嬴泽相互看不过眼,平日里最喜欢摆出兄长的架势要嬴泽难堪,如今再见,那神态语气,居然丝毫未变。
“圣人说‘兄友弟恭’,你虽然痴长我几岁,但对我断断算不上友善,如何还能恬不知耻地要我待你恭敬?”
嬴泽的身量体态和性情风貌,和他已过世的母亲极度相似,慧天妃和嬴昬最是见不得他们母子身上这股清贵气,好像迎着料峭寒风的绿梅,清雅而不屈。
“好你个混账!看来你是和你身边的野男人苟合过久,沾染了凡俗的污秽之气!”
七殿下涵养素来不佳,稍稍被嬴泽挤兑一番,便遽然变色,恨不得开口大骂。
“嬴昬,你好歹是天帝与慧天妃之子,平日里自诩身份高贵,怎么却有如市井泼妇,开口闭口都言语肮脏,不堪入耳?”
嬴泽受不得嬴昬话里话外辱骂净禹,这时候说起话来也就分毫不客气。
“什么?泽,你是说他是天帝的儿子?”
一旁的净禹故作惊讶,长大了嘴巴,用手指指着嬴昬,满目的不可置信。
“没错,他是天帝第七子,嬴昬。”
“不会吧?天帝何等人物,怎么虎父犬子,有这么一个癞蛤蟆一样的儿子?我还以为,你的那些兄弟一个个都像你一样,模样俊俏不说,还多才多艺,不曾想这竟是我想多了。”
净禹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嬴昬一番,时不时还啧啧两下,满眼俱是鄙薄。
“你!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对本殿下品头论足?”
嬴昬原本是来看嬴泽的笑话,想着来踩他几脚,可是却被嬴泽和净禹一唱一和挤兑得气愤不已。
“我什么我?你往后还是别打着殿下的名义在外面招摇的好,你看看嬴泽,他从来都不自称为殿下,可是一言一语,一举一动都有天家的尊贵和气派,不需要把身份挂在嘴边也自然得人敬重。”
净禹夸了嬴泽一番,又转而对嬴昬说道:“至于你嘛,礼仪体统然没有,说话还尖酸刻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帝子殿下身边的一条狗,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只知道狗仗人势!”
“放肆!你想说本殿下狗眼看人低?”
嬴昬自小就是饱受追捧,说话虽是尖刻了些,可从来没人敢和他顶嘴,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怎么接茬儿,今天被净禹一通话说得是方寸大乱。
“哈哈,七殿下,这可是你自己亲口承认的,我只是打个比方,不曾想你自己如此有自知之明,一下就认清了自己。”
净禹和嬴泽相视而笑,浑然没有把嬴昬放在眼里,太祖山之上,难道他还敢造次?
“好啊,真好,不愧是贱种!贱人之子就应该和这样的乡野村夫为伍,一生一世都肮脏龌龊,后世子孙都流着卑贱的血!”
“你说什么?”
嬴泽可以忍受嬴昬说他如何如何,可如若牵扯到自己的母亲,那一切就不同了。
嬴昬看到嬴泽脸色阴沉,心里突然舒坦不少,嘴里接着说道:“怎么?我说错了吗?你娘不是一个贱人么?在凡世就是风尘女子,任千人骑万人压,到了天宫里还不改狐媚,最后恐怕是饱受寂寞,才忍不住了断了自己!哈哈哈!”
说到后面,嬴昬自己都笑了出来,他素来看不起嬴泽母亲,认为她只是一个凡俗女子,有什么资格和他那雍容华贵的母亲平起平坐?有什么资格入主那九重天宫之上?
慧天妃日日咒骂,他如何没学到其中精髓?只是恐怕任谁都想不到,那高高在上的天妃,说起话来也是如此不堪,难听至极。
“喂!打人不打脸,骂人不骂娘!亏你还是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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