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决定,脚步也变得轻快了起来,两三个大步就追上了连方友。
苏建国怕连方友给跑了,直接堵在了他前面,笑得黑黑的大方脸,只露出一排整齐还有些泛黄的牙齿,怕人误会,直接就开口道:“小伙子,我刚才就在你们猪圈后,我都听到了,听说你家这房子要卖,是不是?”
“叔,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呀?”连方友现在是真的心情不好,特别是看到别人笑得那么灿烂,就更心里堵着火气,直接不客气地冷喝道。
“没啥意思,就是想问一下,你这房子还卖不?要卖的话,我们谈谈价格吧!我这人还比较实在,不会太压价,让人为难的!”苏建国现在心情特别好,对于别人一两句的冷嘲热讽完不放在心上,只想着自己把房子买下了,再说其他的。
连方友听话听音,也知道自己跟那个人的谈话,苏建国应该是部都听说了,他现在就是急等着用钱,明知道自己房子贱卖了,还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说不定日后会后悔,也要往那个坑里跳。
两人,一个二十来岁的小年轻,一个三十多岁快四十岁的中年人,两人也没有去哪里,就蹲在这家门口,聊起了家常。
没多久,两人就分头离开了。
一个兴高采烈地跑回了单位的单身宿舍,翻找着东西,哼着小曲,在单位食堂吃了一碗有些泡过了的面,背着公文包出去了。
一个急急忙忙地回了苏家村,一进家门,就听到郑淑贤唠叨现在家里的人个个主意都可正了,时不时地就不沾家,也不打声招呼,当着这里是哪里?!
等郑淑贤说完了,又转身赶忙去和面,给苏建国下面条。
苏建国一头扎在平日里放他那些单据的那屋,好一阵翻找,急急忙忙地吃了一碗面,洗了洗脸,摸了一把头发,换了一身衣服,难得地背了一个军用包,就转身又要出门了。
不过,他这次知道跟郑淑贤打了一个招呼,道:“我下午有事,还不知道几点能回来,要是迟了,你们娘仨先吃,不用等我了!”
不等郑淑贤问他去做什么,就骑上摩托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郑淑贤对着空荡荡的街道生气,回头坐在沙发上,就跟对着电视发呆的苏小灿抱怨道:“你爸这是忙什么呢?一上午不上工,现在人就又没影了!慌里慌张的,让我这心呀,忽闪忽闪的,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还是特别不好的事情?!小灿呀,你说这现在啥都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呀?”
苏小灿现在是生无可恋,就觉得没有房子就是最坏的事情,但这话铁定不能对郑淑贤说,而且估摸着她这股怨气要持续很久,无精打采地说道:“我怎么知道?!爸都没有告诉你,怎么会告诉我?!”
至于苏小兰,一放下碗筷,就有人来招呼她,早就玩得不知道人去哪里了。
郑淑贤也知道问苏小灿白问,家里的事情、苏建国的事情,她不知道,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也就是顺口问问,发泄一下而已。
转身,郑淑贤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此时,她完不知道,这件事还真就苏小灿知道。更没料到,家里的发展失去了她的控制,这个家,越老越多的事情变得她搞不清楚,也管不过来。
这边,苏建国和连方友忙了一下午,终于把房子的手续都给过户了,办完了,钱也交接清了。
连方友一时心情大好,想到自己明天就可以去房地产公司去买新房了,交清房钱了,拉着苏建国,找了他朋友李斌,一起到小饭馆喝酒去了。
这时候,苏建国才知道为什么连方友会着急地卖房子了。
连方友上面还有父母和一个大哥,都是元古市人,他大哥学习好,直接考上了大专,然后毕业分配到了省城。
人家赶的时候太好了,人也太有本事了,在省城找了一个当地的姑娘,碰上单位分房子,匆忙领了结婚证,托了关系,分了一套房子。
后来,他大哥这不是生了孩子嘛,要找人照顾孩子,就把他父母也接到了省城,并承诺要给两位老人养老,直接在接走老人时,把家产也分了。
连方友得到的就是这套破五间房,两位老人多年的积蓄都归了他大哥,至于是多少,连方友也没有多问,反正肯定是比这五间房值钱吧!要不然,他大哥那不吃亏的性格怎么会这么爽快,就带走两位老人?!
当时连方友正读大专,还小,不懂得这些,也没有多计较。
倒是他毕业的时候,要分配工作,他大哥给他找了现在的单位,他还挺感激他大哥的。
连方友嫌家里太空荡荡的,干什么都不方便,就直接住了单位的单身宿舍。
又两三年过去,连方友谈了对象,要结婚,女方要看房子。
结果,他家的房子本来就不算是很结实,多年不住,就更破了。
女方的家战衣不干了,非要连方友买上房子或者重修房子,才答应婚事。
重修一座房子,那可是好几万才能下得来,他一个穷小子,之前一直一人吃饱家不饿,能攒下几千块钱,那都是非常会过家的了。
连方友就找他哥借钱,被一句没钱直接给拒绝了,连方友到没有记恨他大哥,他还记着他哥帮他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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