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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前行五日,便修整一日,半年后方才抵达西海边域大营。
“终于到了!”众人皆是疲惫不已。
众人眼前方圆数里的开阔地带,大小不一却错落有致的连片营房共计一百七十四间,均是深海精石筑造,处中间位置的最高营房悬挂一面赤色战旗,上绣“西海”二字,巡逻卫队随处可见,脸上俱是神情肃穆。
边域守军得知新军增援后,便在营房西北角破土动工,于一月前新建营房一百零一间。
守军粮草司已在营外等候,负责接引并安顿新军,西骁分到了一间三丈方圆的单人营房。
次日傍晚,传令兵来报,守军统帅西痕灭前线巡视归来,邀见新军副将以上将领。
当新军众将跨入了统帅营,便见西痕灭已站在殿中等候,身后站着一众煞气腾腾的重甲禁卫。
“叔公!”见新军统帅西昊踏入营房,西痕灭急忙迎了上去。
“哈哈,千年前的翩翩少年,如今已是独挡一面的统帅了。”西昊放声大笑道:“老夫西昊,奉龙王之命,带两名统帅、五名将军、二十五名副将、十万精兵前来,听从远征大将军调遣!”
“兄长!”西弘哲、西泷落同时发声道,无比激动。
“你们两个小子,也长高许多,都快与我比肩了。”西痕灭走上前去,搭住两人肩膀,眼中充满欣慰。
西骁第一次见到西海之人口口相传的龙王首子,储君顺位第一人,远征大将军兼边军统帅西痕灭。
此人身高九尺有余,身形壮硕,皮肤黝黑,剑眉大眼,方脸宽额,胡须微蓄,犹如一座高峰,给人极其成熟稳重之感,使人莫名敬仰与信任。
再看其身后众禁卫,自西骁等人进入营房至今,都犹如雕塑般伫立,若不是身上散发出的逼人气势,让人有种本就是雕塑的错觉。
大厅呈方形布置,长约三十丈,宽五六丈,自外而内由两个五步台阶隔成三台,高台中间位置摆着一个丈余沙盘,两边摆放几张灰色方形石椅外,整个大厅空无一物,显得空空荡荡。
“前线形势如何?”一阵寒暄后,西昊问道。
西痕灭收起笑容,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不容乐观!严副统帅的事情想必诸位也有所耳闻,自那以后,我军只守不攻,即便如此,敌方暗影卫变得十分猖獗,常常一夜过后,我军便伏尸数十具乃至上百具。”西痕灭叹道。
“因此我才向父王请求新军增援,否则长此以往,军心涣散,人心惶惶,不战便自败了!”
“新军任凭大将军驱使!”西昊高喝道。
“新军任凭大将军驱使!”新军众将齐声附和。
“众将听令!”西痕灭朗声道。
“在!”
“接龙王密令,封煜候西昊为边军副统帅,指挥新军一切行动!”
“西弘哲为新武将军,西泷落为锐芒将军。”
“得令!”统帅营百来位将领齐声应道。
“即日起,新军各部阵型、阵法由战训阁统一负责操练。”
“待新军练成之日,便是南海犬狗哀嚎之时!”西痕灭眼中射出一道寒光。
半柱香后,西痕灭遣散众人,只留西昊、西弘哲、西泷落三人。
西骁率领的两千犀牛重甲兵,均为浅海一重境,出征时清一色装备重锤,战训校尉将其分成四组,每组五百人,第一组配备七尺高的双手宽盾,位于列前,第二组使用丈长铁矛,位于第二列,第三列配弓箭与弯刀,第四组分散于侧翼与队末,作为机动防御力量,依旧使用重锤。
西骁则是独立于战阵左侧,根据战场形势,指挥战阵变幻阵型,以进攻或撤退,同时学习“闪矛阵法”,由西骁为阵眼,两千犀牛兵根据阵法站位,引发体内精元,加持西骁手中精钢短矛,由西骁引导闪射而出,转瞬可至四十丈外。
三个月后的午时,西骁正在战训场领兵熟练的切换着阵型,传令兵来报。边军副统帅西昊召集。
西骁来到新军营议事大厅,众将陆续赶到。
待部到齐,西昊引众人来到沙盘前。
“各位,新军战训已三月有余,是时候一展拳脚了。”
“据前线密报,在我军阵前十公里处,南海新建四座哨塔,每座哨塔屯兵三千,由一名深海三重境将领驻守。”西昊手指沙盘道。
“真是目中无人、狂妄至极,我已与统帅商定,拔除敌营四座哨塔。”
“最东面哨塔为一号,依次往北为二、三、四号,西弘哲带领左前军,负责拔除一、二号,西泷落带领右前军,负责拔除三、四号,明晚子时出发,丑时准时动手,尔后合兵一处,迅速撤回!”
“西弘哲得令!”
“西泷落得令!”
“下去准备吧。”西昊挥手道。
次日临近子时,西海军营前线,集结两个万人方队。
“中枢副将。”
“在。”
“领暗影卫扫清暗哨。”西弘哲看着副将队列中身着黑衫、头戴面罩的削瘦男子。
削瘦男子颔首,右手向前一挥,左前军最精锐的中枢营五百暗影卫便悄然而动,几个呼吸后,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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