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不曾流过泪水的文太傅,轻轻擦拭了一下眼角,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将静谧的空间留给了这对相依相扶的姐弟俩。
直到出了殿门,双手轻轻的关上了殿门,文太傅这才反应过来。
不是准备着好生教育皇帝一番么?怎的这会子自己反倒是轻手轻脚的退了出来?
只是,听着殿内小声抽泣的姐弟俩,文太傅心里也是酸酸的。
他抬起手,叹息着再次抹了抹湿润的眼角。自从夫人过世后,自己便再也没有流过泪水。
而今日,是真正的触碰到了他的内心深处。
谁能知晓,外人面前放纵不羁的草包大公主,私下竟是如此的至情至性?
而往日若不是顽劣不已,便是认真做事一言不发的小皇帝,竟是如此的有血有肉?
今日瞧着这姐弟俩如此依赖对方的模样,文太傅轻轻叹了一口气,“唉,希望我那……事情已过去,不提也罢!”
若是先皇与先皇后还在世,这姐弟俩定是生活的无忧无虑吧!哪里用得着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时时生活在劳累与压力中?
文太傅有些心疼的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摇了摇头走远了。
出了宫门,见府中马车等候在一旁。
满腹心事的文太傅放弃老仆福伯准备好的马车,自己缓缓地往府邸走去,福伯抓了抓头,忙吩咐马夫随后跟上。
“老爷,您今日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心事?”
瞧着自家老爷眉头紧锁,时不时的唉声叹气,福伯只觉得好生怪异。
这往日,他家老爷虽不爱说笑,却也做事利落,不曾皱着眉头唉声叹气,今日莫非出了什么事情?
福伯担心的提着一颗心,跟在文太傅身边,关切的问道。
“爱,老福啊!现在我才觉得,功名利禄的什么都不重要,要紧的便是要与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文太傅四处望了望,人声鼎沸的街头,有些人开心的与人交谈着、有些人愁苦的走在街道中。
这些人中,好似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快乐、有自己的烦恼。
不一样的快乐、不一样的烦恼,交织在一起。他们都是另外一个家庭中不可或缺的成员,文太傅眯着眼睛有些感叹的摇了摇头,低声说道。
“老爷,老奴知道您本就不是个在意功名利禄的人。今日,可是因为想起了夫人?”
福伯只觉得文太傅今日的一言一行着实有些令人好奇,加之文太傅那一番话,不由自主的便联想到了早逝的夫人身上。
“嗯,有些想念夫人。今后……对了老福,过几****派人去青城山将渊儿接回来吧。这府中少了任何一个人,心里都有些牵挂。”
文太傅顿了顿脚,缓缓说道。
“老爷,您可想清楚了?!您就不怕大公子他……”
福伯惊讶的瞪大了眼,看着文太傅,迟疑的说道。
“瑾之那里,我自会说服他。此事你先不要声张,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老爷,您可是认真的?”
“嗯,我意已决。今日回府后,我便好生与瑾之谈谈。”
文太傅停下脚步,看着身旁的酒楼,对着福伯道,“你且进去买些怪味大扁,我记得这里的怪味大扁,是瑾之小时候最喜欢吃的。”
“是,老奴这便去。”
瞧着文太傅一副坚定地模样,福伯微微叹了口气,有些唏嘘的进了酒楼。
大公子从小是他看着长大的,性子他自然也是十分了解。
若是想要将二公子接回来,只怕……大公子必定不会同意。而且,依着大公子的性子,在府中势必会闹个血雨腥风才肯罢休!
文太傅此时便已仔细的斟酌着,要如何与文瑾之说这件事情。
自己儿子的性子,他当然再了解不过了!此事若是要得到他的首肯,简直比登天还难!
况且,此事还牵扯着已逝的夫人。
因此,文瑾之对自己本就有意见,这两年父子俩之间的感情好不容易和缓些,他又怎的忍下心去再次破坏?
可若是放任渊儿在青城山不管,自己心里又难受,且日日思念。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实在是难以抉择啊!
文太傅愁苦的将眉头拧得更紧了,此事必须得解决才行。
先不所是因为今日受到了大公主与皇上的触动,就冲着文府血脉不能遗留在外这一点,自己也势必得将渊儿接回府来。
瑾之那里是个麻烦不错,可是……这该如何是好啊!
自己入朝这么多年,同僚之间多是尊敬自己的。对儿子的教育也是做个严父,若是让自己低头求瑾之答应,这可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哪里拉的下脸?
“老爷,您真的决定要……”
福伯抱着一包怪味大扁出来了,见文太傅面色凄苦的在酒楼外踱起步来。而周围百姓已经有些在窃窃私语了,福伯边拽着文太傅往马车走去,边低声问道。
“哎呀,老福,你快别问这个问题了,老爷我头都痛了!”
文太傅自是也发现了周围百姓异样好奇的眼光,老古董思想又开始发作。被那些目光盯得浑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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