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卓印搂着怀中逐渐冰冷的人儿仰天长啸一声,那声音似要将这越发阴沉的天空撕出一道口子,他们几人的感情纠葛本就错综复杂,真真假假的恩怨情仇兴许连他自己都分不清,他这一声,又有几分是为了那个今日为他披了红妆的女子呢…
肖飞的表情有些复杂,似乎在努力隐忍着自己的冲动,炎卓印轻轻将黎语放到地上,站起身来,眼眶红得似浸染了鲜血一般,看着叫人很是心慌撄。
众人从刚才那一幕中回过神来,直觉不好,炎卓印这人心狠手辣,不过才与他交手数次便已领略了他的阴险狡诈,如今是真将他激怒了,他若发起疯来谁也无法预料后果。
这么些年,看来他对黎语还是有些感情的,若是没有这个意外,兴许一切还有转还的可能,黎语点醒了他,也点醒了众人,看他眼神,已是抱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想法,若不能将他一举击败,今日谁都不能活着离开此处了。
眼见形势越发紧张,只能辜负黎语临终前的嘱托了,这辈子注定欠了她们姐妹二人的,只能来世再还了…
古寒将我护在身后,我拉着他的袖子,着急问道:“他呢?”
他知我问的是谁,眉眼不自然地躲开我的注视,又向前走了一步将我往后拉了拉,不发一语,见他如此,我心中已是明了,却如何也不愿意相信,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绝不会…
炎卓印看着我,笑得有些阴森,有些惨然:“弟妹,失去爱人的滋味如何?”
我恶狠狠瞪着他,一字一句恨不能用千斤铁锤砸在他的脑门儿上:“他一定还活得好好的,你的阴谋诡计别想得逞,我劝你还是早点儿束手就擒,兴许父皇还能念在父子之情饶你一命。”
“哈哈…”炎卓印大笑一声,笑意突然在嘴边戛然而止,凑近几步,似要掐断我的脖子,奈何被古寒挡了一挡,他也不急,退了回去,心中恨意显露无遗:“念在父子之情?皇家哪有什么兄弟父子情谊,你怎么不问问父皇染了多少兄弟的鲜血才坐上那个位置,你以为在皇家生存下来的皇子手上就那么干净,别天真了,父皇儿子那么多,又怎会差我一人,我既已做了这件事,你以为他会安然放了我?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偿”
我震惊地看着他,他的心理已经彻底扭曲,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环境才会让人变成这般六亲不认,心狠至此。
“将他们都给我拿下!”炎卓印蓦地沉下脸来,他的眸子越发阴沉,似要将整个世界握于手掌之中把玩一般,叫人心中不由生出一丝寒意。
七王党羽尚在,父皇被挟,何况还有周国虎视眈眈,今日于他而言不成功便成仁,所带之人皆是甘愿为之付出性命的亲信之人,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虽要阻止,却也不能如此大张旗鼓让天下人看笑话。
以往总以为是炎卓印争锋相对,如此看来,这背后还有一股不明势力正在暗处看这一出鹬蚌相争,他想做这渔翁,如此想来,这背后操纵之人心思甚是缜密,敌暗我明,还是先解决眼前再说。
眼看持刀侍卫一个一个围了过来,他们既已做了谋逆的打算,若是硬拼,今日这街上只怕要血流成河了。
“诸位,我知你们只是听命行事,若此刻投降,皇上定不会降罪于大家!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人群中有了些***动,这些人毕竟拿的是朝廷俸禄,若是没有今日这一出,若父皇不曾出现在众人面前,也许他们还能顺着典礼走下去,就算将来人们知道实情,不过成为一则无从证实的流言蜚语,木已成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
今日这一闹,且是在整个帝都百姓面前上演了这一出父子夺位的大战,不论这场争斗的输赢,在整个历史长河与天下百姓面前他们终究是输了,只怕还会背上万世骂名…
若是今日败了,不光他们会死,还会连累一家老小,这么做真的值得吗?
眼见将士动摇,炎卓印眼眶变得有些血红,今日这仗于他而言没有退路,所以他也不会给其它人留下退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拿下逆贼者赏千金!封武侯!”
如此一来,刚有些动摇的士兵眸中又有了些杀气,在功名利禄之前人人都会变得贪婪。
我心中冷笑,炎卓印能给仅此而已…
先解决了眼前要紧:“活捉废太子者赏万金,谋逆与救驾…”我看了众人一眼,转向炎卓印,嘴角轻笑:“还请诸位三思而行…”
众将士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
如此僵持了一会儿,谁也不敢妄动,只要再等一会儿,再拖一会儿我们的援兵就会到了,就在这紧张时刻,远处一人骑马飞快奔来,马有些受惊,不受控制般横冲直撞,马上之人身中一箭,似乎用尽身力气般大呼一句:“七王带着西城军杀过来了…”
然而还并未听他说完这一句话便被炎卓印一记飞刀刺倒在地,他眸中暴怒之气已经掩盖不住他内心的狂躁,一个转身,狠狠道:“七王已死,这天下是我炎卓印的!何人再敢乱我军心者犹如此下场!”
我看向古寒,尽管心如擂鼓,这…
到底是怎么回事?
古寒摇摇头,表示也不知情,看那侍卫急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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