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邈写轮眼显现、旋转。老人家从未见过这种眼睛,直视之下便陷入了幻境,一位身材窈窕的美女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彭邈的娟火是让对方记起生命中最重要的、最深爱的女人,但是为了不刺激老人家,彭邈只给出了个背影,在桃树林下,长裙随风摆动,亦不会华为粉色的火焰。
“你...你是...”老人家留下了两行炙热的眼泪,幻术也到此结束。年迈的鉴定师华天成眼见爱人消失,急忙伸出手去捉捕这消散的幻影。随后扑倒在案上、泣不成声。
将一个老人家给整哭了,这种事情彭邈脸上怎么挂得住。他相顾众人,一脸歉意,没想到就算这样也重重的伤了老人家,原来人间有色欲,也有真情。他走上前扶起华天成:“对不住了,大师。我这术就是唤起对方的色欲,对方一旦败在美色面前就会被粉色的娟火所吞噬。肉体无伤,纯粹是以痛苦折磨精神与意志。”
“不、不、不是你的错,是我要谢谢你。”年过古稀的水系法术大师、华天成,坐镇术者协会沈蓝州府分会的鉴定大师已有几十年,自年轻时失去了爱人,便一直怀念至今,终身不娶。也许就要如此才过完自己的一生,回首往事,美好而又充满遗憾。可此时的他完不顾自己大师的形象,拽着彭邈的双手、神色癫狂:“让我在看一眼!我只要看她的背影!让我再看一次吧,呜呜呜。”大师说着说着又哭了:“我上了年岁,她的身影我早就不记得了!我以为我忘了,我恨我自己竟然忘了这,没想到它一直在我的记忆中。”
大师的学生范文祥听闻这动静从内部的书房中赶了出来:“老师!何事如此?”范文祥看着悲痛欲绝的华天成,愤怒地瞪着彭邈四人,企图把自己的老师从彭邈身边拉开。
“此等天地剖判之术,当属甲等法术!属上甲等!”华天成倾耳拭目、期待地望着彭邈。却被身旁的学生范文祥打断:“老师!冷静!”在自己的学生的倾力安抚下,华天成终于找回了些理智、虽然仍在抽泣。华大师掩面、擦干眼泪:“我一生鉴术之多,却从未见过这般仁心的术。此术可为...”
“大师且慢。”彭邈灵机一闪:“方才得大师指点,我决定专门再创一术,名为‘新梦’,专门唤起人生前最美好的记忆。”
华大师喜出望外:“好!好好好!年轻人,你可真是宅心仁厚,此术给人的价值已经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了。术分甲乙丙三等,三等又分上中下三级。你的‘新梦’我鉴定过了,属下甲等。”
“老师!”
“不必多说了,你还年轻,见识短。此术不求杀敌、只为了心,境界之高。”华大师又叹一气:“若能再见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物,散千金又如何。”
学生范文祥不再多说,默默敲下了印章,从此“新梦”问世。
下甲等能带来多少钱,沈叶云无法估计,但是从此彭邈日进斗金不成问题。写好了的证书一式两份,一份被收入馆藏之中,一份留给彭邈。之后华天成就直接离开了术者协会,带着彭邈去了自己的家中。
看着卧室里的画像,华天成术者大师的威严尽敛,此时的他完就是一个回忆往事的老人,他双手在画面上拂过,想要触碰她的脸:“能然我再见她一次么?”
华天成没看他的眼睛,但是此时的他已经完满足施以幻术的要求,彭邈双眼习惯性显现。他盯着画,画里微笑的女子,从二维平面渐渐变成了三位立体的人。周遭的房屋也变成了桃树林,粉色的花朵飘落在她的头发上,她不再是背影,回眸一笑。华天成还是忍不住,伸出了双手,将她抱在了怀里。她环抱着他的腰,幸福溢了出来,化成桃红色的墨水,想整个世界外延展。幻境如画卷、被染成桃花的颜色。彭邈做于林下,一时记不得其他曲子只得抚琴,信手弹出一曲《忆故人》。
曲终,佳人散做桃花拂过他的脸,随风而去。华天成不再有当时,悲喜交加的情绪,此时的他如深山中的闲木,心结已结,不复愁苦。
“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更多时间。”彭邈站在身旁,他的手还停留在画中他的脸上。
“不必了,我已年过七十,如今最后的遗憾也变得完美,已无所求。”他收起那原本挂着的画,看着它的眼神不再是悲伤,而是幸福与满足。
此事之后,华天成与彭邈也成了忘年之交。两人出了卧室,华大师精神矍铄,盛情邀请四人共进晚餐。沈叶云也夹在其中,跟着一道聊了很久,从华大师的年轻经历到当世法术发展,无所不谈,彭邈华天成两人尤甚。
夜晚的沈家,家主沈项明听闻此事后啧啧称奇:“这彭邈果然是奇特的人,你日后可得好好与他相处,争取将他拉到我们这边来。”
与沈家所不同的是,陆家此时就不怎么如意了:“你说他短短几个月竟然自创了幻术?新梦?”陆永年在书桌上,思索着最近的些许消息,二儿子的事情他有所耳闻,真是丢光了他陆家的脸。不过好在大儿子够争气,想要真正让陆家难堪,还是得虐陆文柏一顿。不过这彭邈既然得罪了陆家也不能就这么放过,陆永年拿出纸笔,写下短短几个字,一令即出,势要彭邈在这沈蓝城过得怅然寡欢。
次日,术者协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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