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齐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眶已经有些红了,脸上尽是悲伤的神色,却还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连忙安慰:“小姐莫要自责,若是少爷真如他所说,是自尽,那也不能部怪您。要怪,就怪那些陷害白家的小人!”
“小齐,我只觉得,他若是那杀人夺舍的坏人,根本犯不着去救我,只需要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好。凤咏虽然不是很受宠,却也强过一般人家,吃穿用度,总是不会少的。再加上二夫人母家本就是位高权重的主,他根本就不用为了我,冒着得罪所有人的风险的。”白芷拿起手绢,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嘴中还不忘了哽咽地为凤咏说话。
小齐看着白芷,就算心中痛苦万分,却对这个陌生的男人没有丝毫的怀疑,就好像明白了什么。白芷虽是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可是看人的本事,并不比别人差。豪门争斗,人心难测,白芷只怕体会得比自己还要彻底得多。
再加上自己不在王府这些日子,凤咏的反应和表现,就知道,凤咏心中也是极为痛苦的。不只是为青莲,还为自己。这个凤咏若是杀人夺舍的人,只怕现在早就在外逍遥了,哪里还会管这些烂事呢?
白芷平静了心情,收起手帕,有些严肃地对小齐说道:“你若觉得他是歹人,那你就更应该去他身边看着,凤咏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家人和朋友,他若是歹人,那凤王府可就危险了。”
白芷这一番话,虽然不是那个意思,却成功让小齐理解成了那个意思。小齐好像幡然醒悟一般,坚定地看着白芷,说道:“我知道了!那我现在就回去看着他,不让他乱来!”
说罢,飞快就离开了白芷所在的院子。
看着小齐离开的背影,白芷无奈地笑笑,自己虽然不是那个意思,但是若能让小齐回去,也算是好事,只求小齐在他身边,可以看出来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等小齐回到凤咏的院子,早就过了王府晚饭的时间了。王府很多年没有一起吃饭了,大家时间总是凑不到一起,所以干脆就分开吃。
小齐刚刚一进房间,就看到凤咏坐在桌子前,拿着一碗粥在喝,喝的速度很慢,不过凤咏还是很耐心,慢慢喝着。
看到小齐回来,凤咏抬眼看着小齐,眼中有些许欣喜,连忙问道:“吃饭了嘛?没吃饭快去吃饭吧,别饿坏了身子。”
小齐看着凤咏,再想想刚刚白芷的话,心中总觉得哪里不痛快。眼前这个人,对自己好,确实是,可是是不是真心的呢?
小齐一想到刚刚白芷说的话,就觉得,此人有所图谋,若不然,世上每天死那么多人,怎么会正好到自己少爷的身上呢?想到这里,小齐对于刚刚凤咏的关心,就开始满不在意起来:“不用管我了,你吃吧。”
凤咏看着小齐的表情,就知道小齐心中对自己还是表示怀疑,但是小齐能够回来,就已经很好了,自己又奢求什么呢?凤咏莞尔一笑,淡淡说道:“你若不饿,就等会吃吧,我刚刚叫小厨房给你做了点饭菜,我吃不了,你帮我吃了也好,不然母亲要担心的。”
小齐听到“母亲”儿子,不由得一阵冷笑:“母亲?你倒是叫得顺口。”
凤咏听到小齐的讽刺,并不觉得生气:“不顺口又能怎么样呢?难道,你觉得我愿意待在这里吗?我若是回得去,也不会在这帮着一个不认识的人承担一些本不属于我的责任。”
凤咏说罢,放在粥,缓缓步行至窗前,可能因为身体还未康复,走的极慢。走到窗前之后,凤咏用尽身力气,打开了那扇窗户。
清凉的晚风直接灌了进来,吹起凤咏未冠起的发。看着凤咏和白芷同样的一袭白衣,小齐只觉得扎眼。
但是小齐却没有发现的是,凤咏好像有些体力不支,现在正撑在窗户沿上,缓着气。
过了一会,凤咏好像是缓过来了,看着窗外,有些激动地说道:“你看这王府,也只有你们会觉得好!这四四方方的天空,没有我的亲人,没有我的朋友,没有我的爱人,还要时时刻刻装扮成另一个人,强行过着另一个人的生活,你觉得,我很开心吗?”
凤咏说罢,转身,颤颤巍巍走到小齐身前,行走的速度和姿态,就像一棵被蛀空的树,风一吹就会倒。
小齐几次想要伸手去扶,但是想到凤咏的身份,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凤咏走到小齐身前,扯着自己的衣服,对小齐喊道:“你只觉得,我是贪凤咏的荣华富贵,可是你可曾想过,凤咏这个身份,在我眼中,不过是个负担!我自己亲生的父亲,以为一碗不知道谁做的小米粥,被判刑,我却什么都做不到,在这不知道什么地方,扮演着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你以为我愿意吗?我何尝不想回去!”
凤咏说罢,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体来回晃动,双手撑在桌面上,很吃力才坐下。
小齐看着凤咏,听着凤咏说得话,心中虽有些动容,但是却不足以让小齐真的相信这个人。
凤咏看着小齐,无奈地摆摆手,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止住了咳嗽之后,凤咏才开始有些平静下来:“若你觉得我有所图,我为什么要救白芷呢?难道,你觉得是因为白芷的美貌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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