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武凌梦见了爷爷、父亲、母亲还有姐姐,他们每个人离自己好近,但又觉得好远,他们每个人好像都和自己说了好多话,可是醒来却什么都记不住了。
在梦里似乎母亲哭了,姐姐也哭了,自己想为她们拭去泪水,可是怎么也触碰不到她们的脸颊,自己也只能陪着她们哭。
醒来后的武凌感觉一切都好虚幻,但又感觉好真实。因为身边熟睡的姐姐真的眼角含泪,伸出他的小手轻轻为姐姐拭去,好冰啊,为什么姐姐的泪水是冰冷的?但为什么这么冰冷都没有凝结成冰?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在哪?我要去哪?
一切问题都没有人来给他回答,因为车里只有他和姐姐俩人,妈妈不见了,武青爷爷不见了,月儿姐姐不见了,连小伙伴小奎也不见了,但是马车还在向前急速飞驰。
拉开窗帘,雪花飘落了进来,外面白花花的一片,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也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冷的天气。
武凌很想找妈妈和爸爸,很想哭,但是看着熟睡的姐姐,他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能哭。因为,在梦里他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照顾姐姐,对,他回忆起梦里妈妈的话了,就是“好好照顾姐姐”!
放下窗帘,拭去眼角那滴倔强的泪水。
武凌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
从车里翻出一件披风,披到肩上,武凌打开车门来到座驾上,左手拉起缰绳,右手挥起马鞭,“驾”,马车向前飞驰,他不知前路是哪?只知道前方还有路。
行了不知多久,马儿累了,武凌也累了,马鞭挥舞没力了,肚子也咕咕叫了。
将马车停到一处灌木丛边,马儿吃着矮叶,吐着热气。
武凌解下一个马车上的铜铃,当做杯子,盛了一杯雪捂在怀里,用本来就已经瑟瑟发抖的身躯将冰雪焐化成水,悄悄的爬上车,将姐姐的头扶靠在自己腿上,轻轻地给姐姐喂了两口水,慢慢的姐姐睁开了泪眼。
武竹淇环顾四周,没有发现妈妈和月儿姐姐一家人的踪迹,眼里的泪水又开始打转,可是看见弟弟眼里的焦急,想起妈妈的话,强忍着泪水,竹淇缓缓地坐了起来,微笑着对弟弟说:“饿了么?小馋猫,来姐姐给你找吃的。”
两姐弟相视一笑,好似这一夜什么也没有发生,又好似什么都发生了。
匆匆吃过干粮,姐弟俩重新将马车赶到了路上,没回头,继续向前赶路。
“姐姐,我们去哪?”武凌问道。
“雍州西沙城,找爷爷。”
“哦”,武凌的马鞭又有力的抽了起来。
一夜的急驰,马儿也有点力竭了,再强壮的也经不住这么折磨。
走走停停,时间已近正午,姐弟两一路上没有多说一句话,武凌不知姐姐在想些什么,他只想知道现在父母怎么样了?也许姐姐和他想的一样吧!
到了午时三刻,马车再也走不动了,因为马儿拉肚子了,肺也升不上来气了,也许是中午前吃了带有雪水的树叶伤到马的肺部了。
整理了一下行装,每人收了两件衣物,竹淇从车里翻出了母亲的佩剑:雪刃。
雪刃,长三尺宽一寸半,寒光冷然,本与父亲的青锋是一对情剑,如今只剩雪刃孤立雪中。
再收了干粮,披上披风,两人顺着道路继续向前行进,临近黄昏,两人一路寻到一座半山破庙,躲了进去,本来途经两个村庄,但是姐弟两不敢离村子太近,远远的就绕开了。
进了庙里,姐姐刚生好火,门外就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一个黑影闯进了这个容身破庙里,武凌张开双手将姐姐护在了身后。
姐弟两还未问话,那黑影就倒在了破庙门口,竹淇大着胆子,手握雪刃挑开了黑影人的头巾,才看清来人正是管家武青,两人赶忙将武青拖到火堆旁,喂了点水。
竹淇到庙外巡视一圈并未发现其他人,更没发现月儿和小奎的身影。
武凌在给武青喂水的时候,发现了武青身的伤痕,有剑伤、刀伤还有断箭在身,虽不致命,但失血过多。竹淇翻出金疮药给武青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不久血止住了,武青也醒了过来。
“武青爷爷”。
“唉,不对,怎么会是你们两个?你们不是应该朝雍州方向去吗?怎么会在去益州的方向?糟了,你们快跑”,武青挣扎起身,推搡着武凌姐弟俩。
“不用跑了,跑不了的”门口传来一声幽森的声音。
“李勤武,当年老公爵对你不薄,你又何必赶尽杀绝呢?这两个孩子是救我的路人,并不是公爵府里的人,放他们走吧!”武青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抓不到武氏两小我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李勤武幽幽的道。
“少爷和小姐不是已经被你们擒住了吗?你还抓什么人?”
“真当我不知道那两人是假的啊!传言武氏小姐弹得一手好琴,因左手天生异骨,长有六指,这传闻果然不假,对不对啊,武小姐?”李勤武转头对向竹淇说道。
竹淇不自然地将左手收到身后藏了起来。
一柄寒芒刺向了李勤武,“当”被李勤武左手中的短刃挡在了胸前。
“稳、准、狠,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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