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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接连三天时间,黄平达都不怎么搭理凌夏。就算避无可避地说上几句话,也是阴阳怪气的,让人十分不舒服。
凌夏也恼他莫名其妙,干脆赌气谁也不搭理谁。严冬见状,还好奇地问她:“你跟你那毒舌腹黑的小同桌是怎么回事?前几天还跟两只斗鸡似的,吧啦吧啦争论个没完没了。这几天怎么息战了,话都不见你们说几句。”
“别提了!”一说到黄平达,凌夏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冷战的前因后果跟严冬说了,“你说他是不是精神分裂啊?明明是他天天撺掇我去接近楚炀,现在又说我天天念叨楚炀,耽误学业。合着道理都在他那边,他是正义的一方啊!”
严冬一边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边说了一句:“青春期的少男,心思也是很难猜的。说不定啊,他自己都不还没弄明白是为什么。”
周六上午放学前,上次摸底考试的成绩出来了。果然,教室里响起一片鬼哭狼嚎之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凌夏的成绩倒还好,虽然比月考的时候少了近三十分,但好在保住了班级第三名、年级二十二名的位置。对于这次考试她很看得开,也清楚学校故意把考题提高难度系数的目的。凌夏估摸着下一次考试,试题难度肯定要往下降的。毕竟不能总是打压士气,必要的时候还是要振奋一下人心的。
黄平达仍旧是班级第二名,总成绩比凌夏多出十几分。看到凌夏的成绩没有下滑,他之前的担心就“不攻自破”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得到了些许缓和,算是破冰了。
“你倒是没退步,”黄平达主动说了这么一句,“出乎我的意料。”
凌夏磨了磨牙,接口道:“你也没退步,万年老二。”
黄平达脑袋上的青筋鼓了鼓,强忍着没给她一拳。过了好一会儿,才憋出来一句:“你之前说,今天下午要跟楚炀去练球吗?”
“是呀。”凌夏点点头,“下午老樊不是还要给我们‘开小灶’吗。等他的课程结束,要是楚炀还在打球,我就跟着练一会儿。”
黄平达听了,撇了撇嘴,想说什么,但又憋回去了,喉结翻了又翻。
凌夏见状,担心他下一句又要出言不善,连忙说:“其实我跟之前一样,就是挺崇拜楚炀,但心里没存多少想法。最近提他提的多了,主要也是接触地频繁了一点。单就练球这件事,我是抱着强身健体、活动筋骨的想法去的。毕竟现在天天埋头做题,我这小肩膀啊小脊背的都是又酸又涩。有这么个机会可以活动活动,也是不错的嘛!”
大概因为她的态度比较诚恳可信,黄平达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不过,他仍然不忘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总之,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
下午老樊用了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把这次摸底考试的语文试题讲了个透彻。凌夏斜眼瞥了瞥黄平达,发现他一脸昏昏欲睡的表情,其他几人也都是一脸呆滞。凌夏因为和楚炀有约,心情比较激动,所以此时就格外精神。这点精神入了老樊的眼,让他十分欣慰。下课的时候,他还特意表扬了一番:“你们看看凌夏的劲头,多么专注,多么上心。只有拿出这样十二分的热忱,才能真正提升语文成绩!”
天知道,老樊讲了那么久,凌夏压根没听进去多少,满脑子都想着一会儿跟楚炀打球的事。这下被他一夸,凌夏多少有点挂不住,老脸一红,只好讪讪地笑了笑。黄平达上下扫视了她一圈,嘴角鄙夷地勾了勾。
下了课,凌夏顾不上跟黄平达道别,背了书包火速赶往篮球场。楚炀还在上次的球筐下练球。距离上一次打球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天气渐渐转凉了。楚炀穿了一件黑白条纹的开襟毛衣,简单又好看。
“你来了!”看见凌夏出现,楚炀主动迎上来,笑着说,“又补课了?”
凌夏把书包放在一边的长椅上,点点头:“嗯,每隔一周的周六下午都要补课。今天班主任讲了很久,我还以为你已经走了呢。等了很久吧?”
“我刚来不久,估摸着你得上课就没来太早。”楚炀说话的声音特别温和,让人心里酥酥麻麻的。他顺手把篮球放在地上,又说,“现在天气凉了,正式开始之前还是热热身吧,免得受伤。”
凌夏随着楚炀活动着手腕脚腕,一边热身一边闲聊天。
楚炀问:“今天上午成绩出来了,你考得应该不错吧?”
“嗯……”凌夏挠挠头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成绩看上去是不错的,但跟楚炀比还是有差距。所以,她实在没法腆着脸说自己考得不错,“还成吧,倒也说得过去。你呢?”
“老样子,没退步,也没什么进步。”楚炀耸了耸肩,好像对成绩看得很淡。不像黄平达,总是执着于自己的名次,还总是对排在他前面的人抱有敌意。
俗话说,说曹操曹操到。凌夏还正在心里拿楚炀和黄平达做着比较,这边黄平达就出现了。他走得稍晚,此时恰好路过篮球场,正巧看到凌夏跟楚炀聊得起劲。
也不知道为什么,凌夏有一瞬间竟然冒出点心虚的感觉。她直愣愣地盯着球场边,以为黄平达会跟自己说句话。凌夏已经打算开口叫住他,打声招呼了。没想到,黄平达虽然停下了脚步,却只是白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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