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点下来,乞颜辞和对铁木长瀚的印象差到了极致。
因此,在揣摩铁木长瀚心思的时候,不免,就带上了些许高高在上的鄙夷。
乞颜辞和的话说完之后,老者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乞颜辞和摸摸鼻子,并不意外。
他们家老父亲,稳得一批,他作为儿子,都很少看到他家老父亲暴跳如雷的场面。
因而,像他这样带着十足的情绪,鄙夷一个人的,他们家稳得一批的老父亲,根本不会有什么表示。
老四乞颜采和,也就是一个长得有些胖胖憨憨的中年男人,笑呵呵地听完了他三哥的话。
待到众人都没有说话的时候,才轻咳了一声,缓缓出声道:“唔……父亲,哥哥,我是这样想的。
当初咱们临尧城的分支,之所以会对赤乌家的小孩动手,是因为赤乌家的那个小子,在分支小辈的丧礼上,出言不逊。
临尧城那个没脑子的分支,就找了个机会,对赤乌家的小孩动了手。
后来,才引来了京师赤乌家的人去报复。”
老者听了自家小儿子缓缓地说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点了点头,说:“不错,怎么了?”
老者其余的儿子,听到他家父亲问话了,不由得也认真思考起来。
老四乞颜采和方才的话,说得很是缓慢,缓缓入人心这样的。
即使是在刚一开始的时候,乞颜采和的这些兄弟,没有仔细认真听他们弟弟的话,不过,到底这样缓缓说话的语调,更加容易深入人心。
颇有种余音绕梁的感觉。
乞颜家的几个人,稍微一思索,便仔细回忆起了乞颜采和之前说过的话。
乞颜采和没有给他们多少思考的时间,依旧是用着那不急不缓的语速,悠悠然说道:“采和在想:咱们临尧城的分支,他们家最开始死掉的那个小辈,是被谁杀死的呢?
不仅是咱们乞颜家的小辈,还有其他家族的小辈,这些小辈,是谁杀死的?
是铁木长瀚,还是亦赫家,亦或者,是其他什么家族的人……比如说赤乌家?”
老大乞颜文和听了乞颜辞和的话之后,略微一思索,便首先排除了赤乌家,他说道:“不可能是赤乌家。
若是赤乌家的人,杀掉的其他家族的人,在临尧城的乞颜家杀掉他们家的小孩之后,他们绝对不敢去灭了临尧城乞颜家的满门。
因为他们心虚,不敢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其他人听了乞颜文和的话,都点点头,觉得十分有道理。
这时候,乞颜华和却是头一抬,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吊儿郎当的样子,朝着乞颜文和说道:“大哥,话不能这样说啊。
毕竟死掉的那个孩子,是京师本家的人。
若是你儿子死了,你又知道凶手是谁,你能忍得住不动手?
再说了,赤乌家的那帮人,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就是一帮没脑子的蠢货。
自家的乖乖儿死了,还是死在了我们乞颜家的人手里,他们能忍住才有鬼了!”
乞颜文和听了乞颜华和的话,眉头狠狠一皱,对乞颜华和道:“二弟,请慎言。”
乞颜辞和以及乞颜采和两人听了,也是一副一言难尽的样子:
自家二哥也真是的,说话就说话,举什么例子?
他年纪也不小了,就是他的儿子,也过了口无遮拦的年纪。
大哥的儿子,不就是他的侄子么?
哪有举例子的时候,咒自家侄儿死的?
而坐在堂下的年轻人,有几个人,脸色也不是十分的好。
——他们都是乞颜文和的儿子……
乞颜华和毫无诚意地道了声不好意思。
道完了不好意思之后,这人还砸了咂嘴……
乞颜辞和以及乞颜采和两个人,简直没眼看了。
乞颜采和还好,他本就是个温吞性子。
倒不会对人产生什么特别强烈的喜爱与憎恶。
乞颜辞和脾气比乞颜采和暴躁多了。
所以见到乞颜华和有时候故意找他家大哥事,做得比较过分的时候,乞颜辞和就会比较生气,生气得鼻子都有些喘粗气,必须要转过头去,不去看乞颜华和那张讨打的脸,才能克制住自己的某些冲动……
这会儿,乞颜辞和便是有些嫌弃地撇过了头。
而对于此,看了这整个过程的乞颜衣玉,却是只说了一句:“好了,华和说的,话糙理不糙。
你们不要太过于拘泥这些细节!”
乞颜文和听了自家父亲的话,有着震惊的张了张嘴,想要辩解。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出来,乞颜衣玉便眼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问:“华和总不可能会盼着沐儿、琊儿他们出什么意外。
你们是兄弟,难道真的要因为一句话的事情,就耿耿于怀吗?”
乞颜文和的表情扭曲了一下,很快低下了头,对乞颜衣玉道:“孩儿不敢。”
说着,乞颜文和还转了个身,对乞颜华和说道:“二弟方才说的是,是兄长太想当然了。”
他说的是乞颜华和说的赤乌家的事情。
乞颜华和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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