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二十岁也给我生一个,现在哪来那么多糟心事?”
欧阳妤攸不吭声,半响,听他呼吸均匀,像睡着了似的。
她悄悄挪动身体,季临川却突然一个用力,将她的脑袋托起放在他的手臂上,紧紧圈住了她。
连体婴儿一般,与她脸贴着脸,前胸贴着后背,欧阳妤攸被他宽厚的手臂勒得喘不过气来,不禁怀疑他是想要趁醉勒死她……
她原本就是半侧着身子,像一个停在悬崖边的蒲公英似的,轻飘飘在床边挂着,她两手掰开他的手臂,用力一挣脱,一不留神就从床上滚到了地毯上,脑袋砰一声撞到了床头的小柜子上,疼得她眼眶一热,顿时睡意无。
正是昏沉之际,她还没回过神来,哪知季临川动作极快,起身卷着被子就追了下去,一下扑到了她身上,被子腾空缓缓落了下来。
他的吻不落痕迹地轻抚在她脸上,熟练地游走在她的每一寸皮肤上,她掌心朝上,挡在他胸口处,厌恶地喊道,“滚开!”
他一边吻着,一边嘴里迷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
她听不清,左不过就是些荒唐挑逗的情话,见他醉得厉害,扬手就是一拳,捶在他肩上,没反应,转手又是一顿恨掐。
季临川吃痛抬起头,一丝苦涩在眼底化开,他醉意迷离的双眼,执着地望着她,突然抓住她的手,移到他的心口处,问,“你几时才会爱我?”
欧阳妤攸恍了神。
回想起大概是十六岁,他也曾把她圈在怀里,按着她的脸贴在他胸前,一字不差,问过她,“你几时才会爱我?”
她冷漠地抽回手,淡淡地看着他说,“季临川,我们总这样耗着,对谁都没有好处,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们趁早离了也好……”
季临川依然醉意朦胧地凝视她,像是没听懂似的,只顾得笑。
他笑得喘不上气来,头疼欲裂,拳头抵着脑袋,一下下捶,呼吸炙热,隔着几十厘米的距离,闻着她身上的味道,加上烈酒的后劲上来,他渐渐扛不住,只觉得眼皮沉重,像压了几千斤石头。
终于,他像一棵粗壮的大树,呼嗵一声,闷头倒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