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样的,少得了女人?”
话说到此处,欧阳妤攸已经站在门廊边,该听的,不该听得,她一句也没落下。
季夫人端起茶杯,反嗔怪道:“结婚三年肚子也没动静,好歹生一个小的,让人宽宽心,这糟心日子我不如早点去见你爸得了!”
欧阳妤攸扬脸转身,想说的还没开口,就被季临川一个揽腰入怀,硬给半抱着出了家门。
“你松手!怎么不明明白白告诉她,我才没打算给你生孩子,凭你这人模狗样的,外面大把人愿意给你生,你去找啊,找一个顺眼的回来!“
欧阳妤攸坐在副驾驶座,车停在老宅门外一百米处,季临川在她脸上细细寻味一番,见她眼睛红肿,无奈摇摇头,骂她,“也就这点出息。”
他掏出烟,叼在嘴上点燃,火光照亮他虚握的手指,熟练地夹起,狠吸了一口,对着车窗外吐雾。
“妈是长辈,家里什么规矩忘了?你少费劲跟她抬杠。至于……”
陈姨是打小照顾他们几个孩子长大的亲表姨,为当初那事闹僵,他已经拖了两年多,总不能一直不让几个老的回来,没这道理。
欧阳妤攸转眼看他,季临川轻易不抽烟,这会儿一根接着一根,扔下烟蒂,又往烟盒里掏,她伸手拦住他,“够了。”
季临川低眼看她按着自己的手,随即笑了笑,“怎么,不给抽?”
他立刻把烟收进去,点头,“好,难得管我一次,听你的。”
像有什么突地一下拨动她心弦,突然,季临川凑上来,撩开她的头发,亲吻她眼睛。
眼皮合上那一瞬,有点酸。
他却低沉的嗓音说道:“别只想着逃,拿出点骨气,你恨我恨得拿刀砍,见我逃了没?你欠的可是一条人命,这才几句话就受不了了?”
欧阳妤攸推他肩膀,道:“我欠的是命,你当初逼死的就不是命了?”
他眉目间满是嘲弄,脸上的神情转换得极快,挑眼冷淡说道:“那老家伙是死期到了,命自然就不值钱,你害死的可是风华正茂的梵森副总,又是我最好的兄弟,这两命的价值怎么相抵?”
原来在他眼里,这场仇怨是这么算的……
公平吗?
她心头涌上来的委屈,堵在嗓子眼,冲得鼻子发酸,“嘉棠哥哥他……不是被你逼得没有路走,他怎么会落得那个下场?”
她抹掉还未溢出的眼泪,决然地说道:“谁都可以把责任怪到我身上,只有你季临川,你没有资格说这种话!因为你才是罪恶的源头!”
欧阳妤攸情绪失控,趁他没来得及落锁,打开车门飞快地跑出去。
周围树影稀疏,粗壮的黄花风铃木枝叶摆动,她踩着斑驳阴影,往小岔路上跑,尖锐锋利的杂草刺得她小腿皮肤微微疼。
远处隔壁住户的灯依稀透着橙色的光,季临川扔下车,沿着她消失的小路追来,欧阳妤攸听到他呼喊的声音,闷着头越跑越快,脚下杂草丛生,忽然被缠绕的藤根绊了一脚,天旋地转,整个人趴倒在地。
“妤攸……”
她听到一声很轻的呼喊,仿佛是错觉,那声音近在咫尺,离她很近很近。
可季临川分明被她甩在远处,还没有找过来。
她猛地抬头,爬起来四处看,这里离季家的宅院不远,是她曾经最熟悉的一块地方,左右邻居间隔距离比较大,这种小密林从前都是小孩子玩耍的乐园。
正思忖出神,忽然余光瞥见右侧有一个黑漆的人影,她定睛望去,就在不远处,相思树旁边,隐约是高个头的男人,只见那人虚晃一闪,不见了踪影。
欧阳妤攸有点发憷,退后几步,想沿路往回走。
转而想想,附近住户虽隔得远,但晚饭后经常也有散步的邻居。
她转身回头确认,却见那人往相反的方向离开,竟是个一瘸一拐的跛脚。
等他走到远处路灯下,收起拐杖,坐进一辆黑色的面包车,转过脸的那个瞬间……
欧阳妤攸远远望着,脸色骤变,那一闪而过的侧脸,竟让她有点不敢确信,揉揉眼,跟着匆匆追上去,想要看个究竟。
她穿过草丛密林,走上宽阔的柏油路道,还没到跟前,那车打个转弯就开始调头。
她失魂落魄地追在车子后面跑,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想让那车停下来,她想再看一眼车里的人。
这时季临川开着那辆卡宴,从后面寻过来,见她脚底生风般追着一辆面包车,他加紧油门朝她驶来,匆忙下车,大步迈开,冲上去拽住她的手腕,气得咬牙切齿,“疯子,你又在干什么!”
她望着那车,怔怔地说,“好像是他……他回来了。”她闪着惊喜的眼神,对季临川说,“是嘉棠哥哥,他回来接我了!”
季临川懒得听她瞎扯,扣着她脑袋,硬把她往回拖,“我看你是真疯了。”
对,没人相信她,欧阳妤攸死命挣脱,熟练地屈膝向上蹬了季临川一脚,正好抵在痛处,疼得他弯腰直骂娘。
她死命追着渐行渐远的尾灯,一口气跑了几百米,谁让她记得啊,嘉棠哥哥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等着,我会回来接你。”
那句话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