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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骚操作。

苏萝看得是目瞪口呆，她想这老师可真厉害，一方面借窗外之鸟敲震她和高子陌的行为，一方面又借此把同学们的注意力吸引到课本上来。

有点怕怕。

苏萝咽了口水，默默拿起了自己的笔，再草稿纸上演练起公式来。

高子陌看了一眼老师后也收回自己的视线，捏着笔的手骨骼分明，在草稿纸上落下蜿蜒如画的线条。

对于这种老师上的课，真让人讨厌不起来。

能不动声色的提醒不触到同学的自尊，又能在玩笑中引人入胜。

大家经过老师的一打岔，一玩笑，果然听课专心了很多，就连高子陌这种吊炸天的人物，也是安安分分练习着高数。

虽然不听课，不写老师布置的作业，但对于这样的老师仍保留有一丝敬意。

或许，也许是因为高子陌身边多多少少还能让他看得见几个有灵魂的人，所以他才不会觉得这么无趣，才没让他真正想去实施那种毁灭性的试验。

那是什么让后来的他彻底黑化，以至于走上一条不归路？

苏萝恍惚捏紧了手中的笔，拉开的窗吹进一股妖风，惊起一身凉意。

＂苏萝！＂

＂啊？！＂苏萝吓得抖掉手里的笔，她抬头愣愣看着老师，老师瘪起干瘦的唇，双手负于身后，他抑抑地说，＂我不就是喊你上来解道题吗？你那是什么反应？＂

同学捂起嘴偷笑。

苏萝哦了一声，走出座位上黑板写下老师指的那道题。她走下来时路过老师身边，目光和他对上。

黑色边框的眼镜闪过一片银光，苏萝隐约窥见镜片中那双眼睛犀利的目光，仿佛一柄利剑，直指人心。

苏萝顿了下身子，立刻加快步伐，逃似的离开讲台。

她没来到这个世界前虽然顽劣，但就是个学生，特别是在老师面前经常装乖巧的学生，本质上对于老师这种生物还是天然存在着一种颤栗感的。

遇上像这样经历丰富，洞察世事的数学老师，苏萝下意识的只能选择装乖巧，装孙子。

等到苏萝下来，坐进位置后，高子陌放下手中的笔，从桌子下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

拇指轻滑，肌肤之间的纹理相触，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苏萝的心脏颤动了一下，反握住高子陌的手，镇静地抬起了头，认真看黑板。高子陌勾了下唇，左手拿起笔继续写。

窗外阳光正暖，绿色的树冠上两只白色的鸽子扑哧了一下，张开翅膀飞走了。

连上的两节课都在老师非常带节奏的教学下愉快地度过了。不过接下来还有，高中的上午一般要上五节课。而他们只有两节。

这是A班的特权，也是学校为了留给学霸们自己思考而安排的。

等到数学老师下课，高子陌把在桌子下握住苏萝的手，拉到自己嘴前，亲了一下。

苏萝看向他，脸上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来，她发现高子陌真的很喜欢吻她。

额头，鼻尖，脸颊，嘴巴，耳朵，脖子，锁骨，手……

那样亲昵的接触，每次结束后都会心跳加速，像船桨在水中划过，留下一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