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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父皇,此事万万不可。”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皇上的怒火。

不经通报就能自由出入崇政殿的,当然只有太子陈元昭。

经过这两年的朝务锻炼,陈元昭身上的冷肃已经收敛了许多,显得沉稳成熟,举手投足间尽显储君风范。

“儿臣斗胆向父皇求情,求父皇饶过楚王的言辞放肆。”

陈元昭一脸诚恳地为楚王求情:“楚王一直视储君之位为囊中物,为此不惜暗中谋害魏王。如今儿臣被立为太子,他心中不忿怨怼也是难免的,所以才会说些大逆不道的话。儿臣不怪他,还请父皇宽厚仁慈,不要怪罪楚王。”

叶皇后气的简直快吐血了。

陈元昭这哪里是在为楚王求情,根本就是故意挑起皇上对楚王的不满。

果然。皇上听了这番话后,脸色愈阴沉难看:“朕对他还不够宽厚仁慈吗?他暗中谋害兄长,朕没要了他的命,是看在已故的太子和皇后的颜面上。他不知反省也就罢了。竟还死心不息。朕这是养虎为患啊!”

叶皇后双膝一软,跪到了地上:“求皇上开恩,臣妾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皇上怎能忍心再让臣妾白人送黑人。”

皇上冷冷说道:“皇后此言不妥。阿昭也是你的儿子,怎么能说只有楚王一个儿子。”

语气中透着的杀气。令人心惊。

叶皇后被吓的魂飞魄散,惨白着一张脸,重重地连磕了几个头:“皇上开恩,皇上开恩啊......”

陈元昭冷眼看着狼狈不堪的叶皇后,看着叶皇后额上红肿一片隐隐渗出血迹,心里畅快极了。

不过,他不想让楚王死在别人手里。他的仇,要自己来报!

陈元昭在叶皇后的身边跪下,深深一跪到底:“若楚王因为辱骂儿臣获罪,儿臣再无颜面对母后。更愧对群臣和百姓。请父皇开恩,饶过楚王。”

皇上气头一过,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罢了,你们都起身吧!朕就饶了楚王这一回。”

顿了顿,又冷冷说道:“皇后,你亲自去楚王府一趟,告诉楚王。朕的耐心有限,饶他一回两回无妨,不可能总这么宽宏大度。如果他还是不知悔改,别怪朕心狠手辣。”

隔日。叶皇后亲自去了楚王府。

母子两个独处半日,说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叶皇后离开的时候,眼睛又红又肿。

楚王一个人在屋子里整整待了一天一夜,再出来时。头上冒出了许多白。脸上死气沉沉,眼中再也没了野心和生气。

这么活着,对楚王已经是最大的惩罚。

......

两年后,皇上病重不治,传位于太子,年号元初。

新皇登基。大赦天下,颁布了一系列仁政,极受文武百官爱戴。

叶太后也生了重病,缠绵病榻。新皇携许皇后到延福宫探望,头花白满脸皱纹如老妪的叶皇后,已经是一脸死气,只强撑着一口气罢了。

许瑾瑜看着床榻上的叶太后,心里浮起一丝微妙难言的滋味。

前世楚王做了皇帝,叶太后尊荣一世,寿命长久。这一世,因为她和陈元昭的重生,许多人的命运都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譬如楚王,譬如叶太后。

“皇上,”叶太后呼吸微弱,费力地伸出手攥住陈元昭的衣襟,眼中溢满了恳求:“我行将朽木,活不了几日了。心中所牵挂的只有阿昀,求皇上答应我,将来善待阿昀......至少也要留他一条性命。”

日夜牵挂楚王,忧思过度,叶太后在短短两年里就被掏空了身子。

陈元昭挑了挑眉,挥挥手,一旁伺候的人部退下了。偌大的寝室里,只剩下三个人。

陈元昭站在床榻边,冷冷地看着奄奄一息的叶太后:“太后,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放过楚王?”

叶太后瞳孔急剧地收缩了一下,呼吸急促起来:“你......”

陈元昭乐讥讽地勾起唇角,微微俯下身子,定定地看着叶太后,声音如冬日寒冰:“我等这一天,已经等的太久了。我已经容他多活了两年多,一直忍到父皇病逝,传位给我。太后,你觉得我肯放过他吗?”

“陈元昭!”叶太后的脸因为恐惧愤怒,瞬间扭曲得可怕:“阿昀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你怎么敢杀他?你就不怕落个谋杀手足的残暴名声吗?”

陈元昭扯了扯唇角,眼中毫无笑意:“太后误会了,我怎么会谋杀手足。明明是太后逝世,楚王伤心过度,然后在府中吞金自尽。楚王一片纯孝,实在令人感动。我一定会命人将他风光大葬!”

他不疾不徐地将楚王的结局缓缓道来。

现在他已经是天子,想对付楚王易如反掌。

叶太后脸色惨白,心里溢满了绝望和愤怒:“为什么?你为何对我们母子如此绝情,一定要下此毒手。”

为什么?

陈元昭想到前世忠心耿耿为楚王出力却身中数箭含恨身亡的自己,在心底压抑了许久的愤怒和仇恨陡然涌上心头。

“原因很简单。因为如果我不抢先动手,死的就会是我。”陈元昭一字一顿地冷冷说道:“你早就知道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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