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儿媳妇把门打开要出去,却始终没有和她说一声,婆婆忍不住问:“你要到哪里去?”
蓝铃儿声音慵懒,“在家里太闷,出去走走。”
婆婆听了气急败坏,“你倒是很悠闲,睡到八九点钟,然后一甩手出去游荡。家里这么多的事情不管不顾,就等着吃现成的。买一个盒饭都要两块钱,没有收入,也不想做家务,你吃屎去吧!”
蓝铃儿听着这些句句锥心的话,想想前世的自己,要有多懦弱,每天忍受这样狠毒的咒骂,就像是每天忍受钝刀割肉。却一声不吭,如今重来一次,经历了那么多磨难的蓝铃儿,已经是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她绝对不能再忍受这样的人再一次对自己的出言不逊。
蓝铃儿把门关上,转身缓缓走到婆婆的面前,瞪着婆婆。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我自从嫁到这个家两年,哪个月没有交生活费?就是现在下岗了,也没有少你一分。说话那么难听,原来你吃过屎啊?”
婆婆很诧异,真是邪门了,这个媳妇从来不敢直视她,更不敢和她顶嘴,现在却一改常态,不仅敢和她叫板,而且尖牙利嘴,真是见鬼了。
婆婆一时无法接受媳妇如此巨大的转变,顿时蒙了。
蓝铃儿看婆婆脸上现出迷茫尴尬的神情,心里直感叹,人都是欺善怕恶,以前,她可从来没有见过婆婆在她面前的这副嘴脸。自己把腰弯下了,就别怪别人把脚踩在你的背上。前世,只怪自己懦弱,这一世,她绝不重蹈覆辙。
蓝铃儿不由自主的自嘲的笑笑,蓝铃儿嘴角的讥笑刺痛了婆婆,她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蛮横无理的道:“你交什么生活费?我可从来没有见过你的什么生活费。”
婆婆的无耻,蓝铃儿可是早已经领教过了,她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建兴的工资卡都是在你哪里。”
“怎么啦?我自己的儿子,我帮他保管工资卡天经地义。”
老公家有三个兄弟,老大普建义,蓝铃儿的老公普建兴是老二,还有个弟弟普建明,蓝铃儿他们结婚的时候,老大和老三都已经结婚搬出去住了,蓝铃儿知道婆婆一直嫌弃自己来自农村,知道婆婆不好相处,不想和婆婆住在一起,可是普建兴是个愚腐的大孝子,他执意一定要和父母一起住,工资也一直是婆婆帮普建兴保管,普建兴和蓝铃儿的零花钱就用蓝铃儿的。
前世的时候,婆婆嘴上说帮儿子保管工资卡,后来他们想去外面买普建兴他们学校的积资房,向婆婆问普建兴的工资,婆婆却大言不惭的说部买菜吃了。普建兴这个大孝子才知道上了自己老妈的当,而老大和老三,他们自己的工资自己做主,还偷偷的向父母借用,平常还常常回来蹭饭吃,他们两家都在外面各自买了两套大房子。
重生一次的蓝铃儿对这样的婆婆已经看得很透彻,对普建兴也不报任何希望,她不想在这个家呆下去,所以没有任何的顾忌,说话也就不遮遮掩掩,“你有三个儿子,你见过其他两个儿子的一分钱吗?他们虽然不住在这里,可是三天两头的回来吃饭,你有收过他们的一分生活费了吗?你不但没有见过,还把二儿子的工资给了他们,有你这样做娘老子的吗?难道建兴就不是你亲生的?你这样厚此薄彼。”
婆婆是个非常势利的女人,之所以不待见老二,是因为老大两口子都在政府部门工作,老大媳妇的岳父在政府部门担任要职,老三媳妇家也是不得了,老三两口子在人行上班,老三的岳父就是人行的行长,老大和老三因为岳父的关系,前途一片光明。
而老二普建兴则是一个普通的中学老师,蓝铃儿这个媳妇更是入不了婆婆的法眼,不仅蓝铃儿来自农村,父母都是地地道道的农民,蓝铃儿还只是个中专生,结婚前婆婆就极力反对这门亲事,说自己儿子虽然只是个普通的中学老师,但是也毕业于本省有名的南大,蓝铃儿来自农村,只是个中专生,又是农校毕业的,在那么个蔬菜公司上班,农民出身的就是这样,怎么连选一个专业,都改不了农民的习气,土气。
可是从小到大一直乖顺听话的二儿子,在自己的婚姻上却一意孤行,就非蓝铃儿不娶,最终,连小儿子都结婚了,婆婆不得已才答应了他们在一起。可是才结婚两年,蓝铃儿所在的蔬菜公司宣布破产,蓝铃儿下岗了,婆婆对蓝铃儿更加看不顺眼,每天有事没事不数落几次实在平复不了心中的怨气。连带着,婆婆对二儿子也是颇有埋怨,说他怎么就那么死心眼,找媳妇也不好好选一个,竟然找这么一个横竖上不了台面的。最终是个拖累。所以婆婆的心就偏向了老大和小儿子,这个二儿子,好在还听自己的话,二媳妇,却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婆婆没想到今天这个媳妇说话会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怎么敢这样对她说话。
婆婆用手指着蓝铃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说什么?”
蓝铃儿想拔开她的手,但是想想还是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婆婆的泼辣在小小的南县县城街道上是有名的,她和人说话总是要占上风,占不了上风就用手指直接指到别人的额头上去,由此发生了许多武力战争,蓝铃儿可不想和她发生这样的事情,再怎么说自己是个晚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