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咸阳城中住了五天,离开京城已经快一月有余,这几日秋橙常常带着花砾四处闲逛早出晚归,依枝见到也没有在催促秋橙救人,风莲既然说了自有他的道理他有何必多管闲事。
花砾那好的银两便准备出门,巧遇到在院落里的风莲,花落到风莲的身边,清新又美好,惹人心神向往,便小心翼翼道了一句,公子好。
见花砾手里拿着披风温声道,咸阳城不比汴京天气不免有些炎热,出去散散心总是好的,这几日都与公主去了哪里游玩。
花砾心惊转而又不解道,回公子,这几日去了玉器铺和刀铺买了些东西,并未游玩。
风莲的眉眼低垂玉器铺…,仿佛静静凝视着猎物的鹰眼般危险,同往常般柔声道,好我知道了,近来天黑的未免有些早,怕是不久便会大雨将至,你和公主一同出游要提醒她早归,莫要贪玩忘了时辰。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哎…风…公子。
…。
回到小舍,依枝为他倒好药汁,我去便好,你还要亲自去一趟。
风莲饮下药汁,本是极其苦涩的汤药却被他喝出了甘甜,看了眼依枝笑到,你去她未必回告诉你?
依枝费解道,为何?
风莲不语,看来公主要行动了,
你怎知。
花砾说这几日公主去了玉器铺,连她也不让跟进…你说会是什么事。
风莲突然极其认真此时变得有些危险,只有一个可能,公主已经想明白了或是明白了什么,想利用楚矜哪里得来的木盒造一件东西,半点胃口的看似冷漠道,把…人引出来。
光是一个棋雨不足以引出敌人,这样公主便知道了,究竟是何人想要对她下杀手,月光勾勒出他绝美的轮廓,将他照耀的洁白无暇看似温柔无害,突然含笑道,又或是…杀了…。
那你还待在这里,我代你去杀了棋雨。
凌风是你低估了公主,既然公主敢这样做就还有后招。
你是说周邦彦。
风莲手指轻抚笑的欣然道,没想到公主如此聪慧,借助棋雨入狱,把人引来这里,只是一个棋雨还不够,棋雨的作用只是把人引来,这里既无他的势力也没有公主的人,把人引来这里,公主便让自己脱离了危险,公主想要的公平,也许…公主是想。
又想到了什么风莲含笑道,真是一石二鸟的好计策,这次公主的野心有点大,世事并非都能如愿,这件事也越来越有趣了。
凌风道,为何?
只怕棋雨入狱是假,来此,试探出是什么敌人才是真正的目的,因为…公主需要一个可以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离开的借口。
在驿站时秋橙就找到了在哪里见过无流给她的画,那是楚矜给她的木盒伤的图案,若是她早些写起来就好了,怪那如花没事便来纠缠她,拉她画画写字,她又不能随意动手只好让花砾代笔,对外只说自己伤了手一直没有好,现在也不知道府里怎样了,虽说让花砾借机回去一次,可也毕竟是半月前,只希望自己不在一切安好。
这一计她想了很久只希望一击必中,若是失败了她也不会失去什么,自己刻意引人来了离京城最远的地方,双方的势力怕是未能涉及如此之远,所以这对谁都很公平,势均力敌,看似寻找敌人,实则公主这次下的,是一道战书。
停下的依枝心神恍惚道,你竟能参透到这个地步,在我看来,你根本早已经不是人,而是神,只有神才能知晓世人所做的一切,而你,却什么都知道,看来悯生道当时没能杀了你真是遗憾。
风莲…你可真是个可怕的人,试问天下又有什么是你不知,不晓的。我倒是想看看有一天,你会不会也栽在什么人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