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历1693年12月6日,九星连珠。第二次十字军东征失利。
海陵王弑皇太后徒单氏,弑太宗及宗翰、宗弼子孙及宗本诸王,毁上京宫室,杀辽豫王、宋天水郡王、郡公子孙等数十事。为人僄急,多猜忌,残忍任数。
时年公元1149年,九星连珠天象引发了戾气侵袭人道。
一千年后,佛历2639年,太阳系再一次迎来九星连珠。
当再一次九星连珠这一天,陈禹无所事事的在出租屋里,捧着手机,斗着地主。
“快点吧,我等的花儿都谢了!”“三带一”“不要”。
“三带一,就剩两张牌了。”“要不起”“不要”。
“对七”
“叮~咚咚咚!”随着音乐响起,农民的牌又一次先走完了。
“哎,现在农民牌,怎么这么好!”退出了斗地主的界面,打开微信,看到自己仅剩的三块六毛钱,陈禹意识到,这个月的工资又输光了。
自己每把都是两个炸,才抢的地主,怎么总是打不过农民呢?
揉了揉眉头,陈禹走向墙角那张皱巴巴的黄纸,上面歪歪扭扭的画着一只赤红的蝙蝠。
“是不是这玩意儿不灵验啊?不是说能转运吗?难道是因为还没干?”陈禹小心翼翼的吹了吹黄纸上面的血渍,这蝙蝠是用刚刚杀的公鸡血画的,还没有完干。
“五鬼运财啊五鬼运财!我说你倒是给我运点财啊”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陈禹又走向另一个墙角的方向,那里也有一张乏黄的符纸。
邋遢的出租屋里,唯有四周摆放符纸的角落是干干净净的,五个角落的五只血蝙蝠干净得格格不入。
房间不大,却蜗居着三个赌鬼,陈禹是新来的,因为嗜赌如命,早已交不起房租的陈禹,搬过来和赌场结识的朋友一起住着。
简陋的出租屋里一张大床,一张双人上下铺铁床,大床是吴迪飞的,上铺睡着一个卖古玩赌石的,叫孙本立,属于丢人堆里找不到那种。
现在也是赔的倾家荡产,据说曾经靠盗墓起家时,还买过洋房小别墅,现在老婆也跑了,一个人病恹恹的,一大早就出去淘手艺去了。
屋子里唯一像家的地方就是双人床边上有个大柜子,上层挂着大家的衣服,柜子底下堆满了乏黄的旧书,都是些什么摸骨算命,阴阳八卦,搬山倒斗,看脉寻龙,风水相术,生肖五行之类的。
三个人除了爱赌,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共同爱好就是迷信,对玄学深信不疑。
双人床上躺着吴迪飞,乍一听,这么无敌的名字还以为是赌神在世呢,其实就是一个天天吃泡面的赌鬼。
“发了!发了发了发了!”吴迪飞蹭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捧着手机吆喝着。
“什么发了?一惊一乍的。”陈禹仍旧小心翼翼的拂拭着蝙蝠符纸周边的一点点灰尘,头也不回的问道。
“五鬼运财起作用了,这一把我赢了两万多”吴迪飞语无伦次的说到。颤抖的双手死死抱着手机,难以置信。
“本来我是不相信的,但是我的牌很烂,我没有想抢地主,结果因为翻身的时候碰到了屏幕,地主抢下来了,对家居然胡乱出牌,莫名其妙就赢了。”吴迪飞越说越兴奋,一边把手机递过来给陈禹看。
“我这个蝙蝠还没有完干,看来应该是黄大仙显灵了,走,我们去答谢一下。”陈禹说的黄大仙是狐仙庙里面供的一只黄鼠狼雕像。
狐仙庙里面有狐仙,桃仙,黄大仙三仙,狐仙保佑姻缘送子,桃仙保佑身体健康家庭和睦,黄大仙专门保佑偏财横财。
前几天清明节,陈禹和吴迪飞刚去过狐仙庙拜祭,出门去取款机把刚刚赢的钱取出来,来不及大吃大喝享受,就急匆匆去市场上买了香纸钱烛,往狐仙庙一路赶去。
狐仙庙在郊外,严格说都已经是农村了,不过陈禹他们本来就住在极为边缘的外环,倒是不用坐车。
临近狐仙庙的一路上,零星有些小坟,清明节时在上面插的招魂幡都还在,因为上午下过下雨,此时傍晚,那招魂幡已经被雨水淋湿裹到一起。
“走快点,别回去的时候还要摸夜路。”吴迪飞因为赢了钱,一路风风火火的催促着陈禹,不过陈禹因为输得倾家荡产,兴致无,唯唯诺诺的应和着。
本来陈禹在地铁站做安检员,一个月工资就很低,偏偏他还嗜赌如命,每个月都钱不是斗地主就是买彩票,月月借钱吃泡面。
上个月又因为嫌弃地铁站风水不好,死活不去上班了。
不过陈禹也是很有爱心的,出租房周边有一只流浪的萨摩耶,陈禹看它可怜,也经常挤一挤自己的口粮分些给萨摩耶,因为陈禹饿过肚子,他能理解萨摩耶的饥饿。
说起来陈禹也并不是真的嗜赌,他是因为胡乱的学习了易经相术,相信了神神道道的迷信,非要研究个鬼啊怪的,才一次又一次的用赌博来测试灵验度。
狐仙庙门口有一片斑竹林,快到狐仙庙的门口的时候,走在后面的陈禹发现,斑竹林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
“唉飞哥你看,那些人在搞什么?”陈禹拍了拍吴迪飞的肩膀问道。
“哪有人啊?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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