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救室当然不会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进去,那玻璃门上还拉着遮帘,里面的情况我们从外面一点儿都看不到,小个子被撞这事儿,跟我们没一点儿关系,我们当然也不会上心,两个人坐在急救室门外的长椅上偷偷抽起了烟。
一直等到天光大亮,急诊室的门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个上了点儿年纪的老医生,老医生问我们谁是病人的家属,我跟强顺立马儿摇头,还家属呢,我们都不知道他是谁。老医生叫我们到外面大厅把急诊费跟住院费交一下,我赶忙说,他家属去家里拿钱了,一会就来了。
于是老医生招呼我们俩,进去搭把手,把病人抬到推车上,送到重症监护室去。老医生还对我们说,病人的病情现在已经稳定了,不过人还没醒过来,脑子里可能有淤血,需要在重症监护室观察几天。
我的腿不方便,强顺跟老医生进去了,折腾许久,一群人把小个子从急诊室转移到了重症监护室。
等医生跟护士都离开了以后,我让强顺扶我到重症监护室看看,强顺说:“那小个子有啥好看嘞,除了会喘气儿,跟个死人一样。”
我说:“陈道长临走的时候交代咱们看着他,咱总不能在急诊室门口坐着吧,要坐也到监护室门口儿坐着。”
强顺说不过我,砸了砸嘴,扶着我来到了监护室门口,他想把我扶到门口的长椅上。我又说道:“你把我扶进去我看看。”强顺不乐意的嘟囔了一句,“有啥好看嘞。”
被强顺扶着走进监护室,我朝里面一看,房间里没别人,就那么一张床,小个子在床上躺着,鼻孔里已经不再冒血了。床周围,乱七八糟的摆着很多我不认识的医疗器械,小个子这时候插着氧气管儿吊着输液瓶。
我叫强顺把我扶到了床前,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朝小个子身上摸了起来。
强顺当即不解的问我,“黄河,你摸啥呢?”
我说道:“这家伙身上肯定装着个啥东西,他就是用那东西砸了我的腿,我要不看看是个啥,我心里不舒服。”
在小个子身上摸索了几下,还真给我摸到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在小个子的左裤兜里,我在小个子右手边坐着,掏他左边的裤兜不太方便,让强顺把那东西掏了出来。
原来是一块长方形的牌子,个头能有一百块钱那么大,成人手掌那么厚,我跟强顺要了过来,放手里掂了掂,沉甸甸的,感觉不是木头的,也不是石头的,整个儿上面呈暗青色,像是个很古老的物件儿,从重量跟颜色来判断,应该是铜的,这应该是一块有些年头儿的老铜牌。
我摸了摸铜牌的边角,四个边角儿都够坚硬的,小个子肯定是用它砸我腿上的。
在铜牌的两面,都有符文,奇形怪状的,分不出哪是正面哪是反面,不过有一面的中间位置,多了个符号,我看着符号就是一愣,太熟悉了,之前纸条上跟镜子上都出现过这个符号,就像一条盘着的蛇,还长了四条腿,也不知道是个啥意思。
强顺问我这是个啥,我摇了摇头,看完以后,我又给小个子塞进了裤兜里。其实我这时候,真想把铜牌隔着窗户给他撂出去,我叫你砸我。
一转眼,时间来到了早上八点,之前那个老医生又来找我们俩了,催着我们去交住院费。我们跟小个子不沾亲不带故的,再说这小个子又不是我们撞的,凭啥该我们交呀。
老医生拿我们俩没办法,就问我们,病人家住在哪儿,能不能联系上他的家属,我们就把男人家的地址给了老医生。
一直等到快晌午的时候,陈辉跟男人终于来了,男人交了住院费,陈辉问我俩,那小个子咋样儿了,醒了没有?我们俩同时摇了摇头。
强顺跟陈辉说,“道长,咱走吧,这里没咱们啥事儿咧。”
陈辉把手一摆,“咱现在还不能走……”
陈辉的意思,等小个子醒了以后,还会找男人他们家报仇,不把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就算走也走的不安心。
我当时都不理解陈辉心里到底是咋想的,换句话说,小个子跟我们基本上算是站在对立面的,不算死敌也算是仇敌,我腿上的伤就不说了,他还用邪术害过陈辉呢,当时要是没有我跟强顺,陈辉现在估计早就成傻子了,蹚浑水也没有这么蹚的。
后来回到家,我把这事儿跟奶奶一说,奶奶说,这才叫大义!
书说简短,一转眼的,三天过去了,我终于不用强顺扶着走路了,不过,我们一直都没离开医院。
为啥呢,三天前男人交过住院费以后,陈辉就跟他商量,让他回家照顾他老婆,医院这里我们三个负责看着,男人一听,一百个乐意,给我们留下点钱,说啥时候医药费不够了,上他家找他,家里要是没啥事儿他也会过来看看。
男人就这么走了,我们就这么留了下来,其实当时就算我们想走也走不了,我这条腿不允许,留在医院换个药啥的还方便点儿。
这三天以来,小个子一直没醒,医生说,病情已经彻底稳定了,按理说应该醒了。医生是这么说的,但是小个子就是不醒,吃东西都是在鼻孔里插管,打的那种流食,看着都恐怖。
不过,说心里话,在医院度过的那几天,算是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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