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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大半夜被周浩吵醒,听说找药,吓个半死。原本是要过来瞧瞧的,被周浩给拦了下来,大清早打发了来回事的管事们,又听说少将军院里要猪肚,这才忙颠颠跑了过来。
他来的时候,周鸿正在吃早饭,经过一夜的休养生息,早晨又喝了一碗叶芷青煮的益气温胃汤,胃部也仅仅是有些不适,填下去一碗热热的三七炖鸡蛋,舒服多了。
“少将军可是哪里不舒服?昨晚大半夜的找药。要是不舒服了可千万别乱吃药,老奴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一会就过来替少将军瞧瞧。”
“我已经不要紧了,福叔不必麻烦。”周鸿听他絮叨,觉得简直跟自家亲娘如出一辙。
周福哪里敢放松,大少爷几年回来一次,生了病他都不给请大夫,这是大管事不想干了?
叶芷青就站在一旁监视他用餐,见周鸿吃了个四五分饱,便开始收拾:“少将军胃里不舒服,不宜多食。宜少食多餐,若是积了食还会引起胃部不适的。”
周鸿也是个贵族公子,可是任谁在军营里跟一帮糙汉子生活久了,有时候在海上巡防,或者打起仗来,补给不够,饥一顿饱一顿的,吃饭难道会养成个一定要吃饱的习惯。他昨晚吐的一塌糊涂,将胃里的东西清了个干净,才觉得压了点饥,这丫头就瞪着眼睛不让吃了,真是无法无天!
“放着!”
周福在旁惊的瞪大了眼睛,暗想这丫头哪来的胆子,少将军都没吃完,她竟然还敢收盘子,这是不想在周府呆下去了吧?!
他哪里知道叶芷青倒是想离开周府,去外面闯一闯,要么开个小铺子,或者小饭庄,能够自力更生养活自己就好。反倒是周鸿不肯放人。
叶芷青与周鸿相处了一路,知道他有时候瞧着是冷了些,不过心肠不坏,也不是动不动就朝着下人抽鞭子的贵公子。相反,因为他多年与倭寇作战,见多了倭寇劫杀渔民的事情,反而对百姓有爱护之心,对人命很是珍惜,根本不怕他。
“先收起来,过一个时辰再吃。正好福叔请了大夫,若是少将军不放心我,等大夫来了之后,听听大夫怎么说。”
周鸿被人强撤了饭菜,心里极不痛快,虽然没朝着叶芷青吼,但对着她的眼神却不太友好。
等到周福请的大夫来了之后,替周鸿把完了脉,下的结论是情志不调,饮食无节制,暴饮暴食,平日过于紧张,休息不足等导致肝气郁结,脾失健运,胃脘失和,继而引发胃部不适,如经常感到上腹部饱胀,不适或疼痛,餐后或饥饿时尤其明显,同时伴有其他不良症状。
那大夫叮嘱周鸿,切不可再暴饮暴食,少吃甘、厚、肥、腻、辛辣的食物,尽量进食易克化的东西。
叶芷青就站在大夫身后,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说一句,她点下头表示赞同,得意洋洋瞧着周鸿,仿佛他是个胡闹的病人,不遵医嘱还贪吃。
等那大夫开了药方,她又将自己昨晚开的益气温胃汤给老大夫看,老大夫道:“府上可是有懂医术的大夫?这药膳开的也不错,倒可多喝几幅长期调养。”
这下子叶芷青就更得意了,送走了老大夫,她走路都是飘的。
周鸿扭头就进了书房,将这小丫头得意的眼神关在门外,只是唇角却忍不住翘了起来。
他在书房里坐了半个时辰,也没人送杯茶进去,半晌终于耐不住寂寞,朝门外喊了一声:“来人啊——”卫央笑嘻嘻进去:“少将军可是有事吩咐?”
周鸿没好气的骂道:“你是想渴死爷吗?爷都在这书房里坐了这么久了,连杯茶也没有。”
卫央连连道:“茶早就煮好了,只是叶子说再等等。”他扭身出去,一会端了茶来,放到了桌上。
周鸿眼睛还粘在书上,余光瞥见茶盏便去端:“到底爷是主子还是叶子是主子?你们一个个的都去听她的调派算了!”揭起茶碗盖子喝了一口,“噗”的喷了出来,差点连茶盏都砸了:“这是什么玩意儿?这是茶吗?”嘴里还有股奇怪的味道。
卫央挠头:“是茶啊,叶子说这是胃康茶,缓解将军胃病的,说将军最近只能喝这个!”
周鸿气的恨不得踢他一脚:“爷要的是茶,龙井普洱不拘什么茶,这是什么味儿,你过来闻闻!拿什么鬼东西糊弄我呢?”
叶芷青做胃康茶的时候,卫央就跟在后面打下手,他又是个认真的性子,忙忙解释:“少将军,叶子说这里面是炒陈皮,制香附,蒲公英,她早饭都没吃,就在做胃康茶,洗干净放在灶边上细细的烘干研磨,弄了一罐子呢,都装起来了,说最近少将军都喝这个茶,连泡多久都交待过了。”
周鸿听他解释,不知为何,方才冒头的火气竟然又压下去了,只能忍耐的坐下去,再端过茶盏喝一口,再喝几口,竟然觉得有一丝回甘,味道也不奇怪了,喝到胃里还挺舒服。
快到中午的时候,叶芷青亲自端了煲好的芡实猪肚汤过来,他早晨已经因为胃康茶气过一回,连卫央也不肯站在他这边,只能老实将汤喝了,吃过中饭就要备马出门。
叶芷青听说他要出门,赶着过来塞给他一个荷包,周鸿心道:来了来了,这丫头果然有后招,竟然也学那些女人们送荷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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