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踢倒的弟子又赶忙爬起身来,去那石碑便拔出许多长剑,复又扔回给那些被缴械的弟子。一剑从面前朝两腿砍去,一剑自背后朝脑后袭来。
“不好!不曾想到这寒山道观的剑法如此狠辣。”刀雪客心焦万分,不禁脱口说了出来。“不,这不是枯松游龙剑。”萧无痕说道,只是他眉头紧蹙,极为严肃,“枯松游龙剑剑走轻盈却又不失气势,非心地纯澈之人不可展露其威力,本身也要具有一定的内力修为。而这些弟子不仅剑法散乱不堪,有形无招,分明不熟用剑,且并未催动内力,却杀意十足,恐怕是另有所图。”“难怪以轻安的武功能以一敌众如此轻松,难道他们真的想杀轻安替莫观主报仇么?”刀雪客说道。
高台上的游晋文也发觉此事,轻声说道:“寒山道观的道士皆是研习剑法,剑招怎会如此不堪。”楚轻安并未发觉,只觉这些人武功平平,自己足以应付,便有些掉以轻心,渐渐转守为攻。
楚轻安一剑向一弟子刺去,那人身旁两人便靠了过来,三柄剑并作一处将折雪剑扣住,楚轻安一时难以撤出长剑,复见几人从背后刺来,匆忙丢了宝剑,闪身躲过。只是仍被利剑波及,发末被斩断了一截青丝。那些弟子或三人为一团,或五人为一团,见楚轻安失了兵器,便结群杀来。几人纵身跃起,从四面八方而来,欲将那手中长剑当头劈下。楚轻安无处躲闪,便一脚迎了上去,一脚当胸,便踢出一名弟子。又寻个空子,俯身翻滚一周,转身猛出左右两掌拍中两人背脊,将两人拍飞。
又有两名弟子从下三路砍来,楚轻安向后一仰,空翻而去,躲过两人剑招,却不见又有几人正在身后等候,见她空翻而来便一通刺出。楚轻安倒抽一口气,暗道一声不好,这若是被他们刺中,定会被扎成筛子。便在空中扼住一人双肩,双臂一曲,撑开一丈之远,转身轻盈落地,不曾激起任何烟尘。
数十人片刻不停歇,又一拥而上,见几十把剑在当头,楚轻安只得左右躲闪,抓住机会,扯住一人臂膀,一手刀沿着臂膀而上直打在那人脖颈之上,便昏厥过去,又一脚站立,一脚踢出,正踢中一人小腹,那弟子也是连退数步,复又扑了上来。
这群寒山道观的弟子仿佛恶虎群狼一般穷追不舍,片刻不停,楚轻安接连后退,拳脚并出,虽将其一二打倒,却又爬将起来。楚轻安见赤手空拳不是长久之计,便纵身跳起,一个空翻便落在被丢弃的折雪剑旁,捡起宝剑又翻身而起,弓步而立,剑在当胸。再看楚轻安,鬓角发思微乱,额头已有汗珠,脸色有些发白,口中吐出的气息也不再均匀,想必是方才鏖战消耗不少。
“他们定是想打持久战消耗轻安!”游晋文与刀雪客想到一处。
楚轻安并不想伤人,若是在江湖上碰上甚么宵小之辈,楚轻安绝不会手软,可如今在有一叶剑门内,自己反而有了顾忌,对手又是江湖有名的门派弟子,若是滥杀,定会牵扯上自己爹爹和整个一叶剑门的声誉,她自是知道分寸,方才不过是打昏一二,对手确是人多势众,抱着杀意而来。
那些人才不会理会甚么名誉,有七八个人又一齐将手中长剑砍来,其余人四散开来将楚轻安可能后退之路尽皆堵死。楚轻安后退不及,忙用双手抵住剑身去挡那头上的寒寒剑锋,对方乃是七八个成年男子,气力本就大些,况且楚轻安着实消耗不少,额头上挂着的汗珠愈发的大了,不禁双臂双腿皆微微弯曲,方向甚至双臂将他们推翻,那几人又暗自使了力气,将她压下。扑通一声,楚轻安便被压的单膝跪倒,仍以剑身相抗,只是双手手臂有些颤动。
一寒山道观弟子黑漆漆的眼珠一转,便将那剑锋横了过来,向那楚轻安抵住剑身的纤纤玉指扫去,楚轻安事先并未察觉,待发现之时那剑锋依然扫来,若时此时撤出双手,额上那数柄宝剑便会顺势砍下。“啊——”楚轻安一声惨叫,那剑锋便将楚轻安左手五指划出不浅的剑痕来,那皮肉翻出,已然能隐约看见那白森森的指骨来。楚轻安仍想与之相抗,奈何左手血流不止,已然没了血色,只是惨白,自觉得左手依然麻木,那滴下的鲜血积下了一个小血泊来。左手渐渐使不上力气,剑身失衡,那几人抓住了机会又向下压来,数片带着寒芒的剑锋离那惨白且挂满汗珠的额头不过两寸之遥。
楚轻安毕竟是女儿家,实在吃不住,:便要向后倒去,其他弟子也拥了上来,剑锋高举,眼看就要砍下。游晋文与刀雪客皆万分心焦,苦苦煎熬。楚云山见状,只是喊了一声:“晋文,去吧。”游晋文等待此言已是痛苦不堪,可楚云山迟迟不下令,他也不敢贸然上场。如今楚云山既已发话,便从高台一跃而下,一脚正蹋在那正当中的弟子头上,又猛然一踩,借力飞起,整个人若浮在空中一般,一个转身,那百花文锦袍的下摆便飞舞起来,如同花朵盛开,刹那间数脚连出,残影连连,将那一群包围楚轻安的寒山道观弟子踢翻出去,自己又是一转,悄然落地。
游晋文面色不改,冷笑一声道:“我原以为寒山潜龙莫观主收下定也是一群侠义之士,没想到今日大开眼界,竟是一群以多欺少,武功平平却行事卑劣的小人!”说罢,又扶起身旁的楚轻安。见楚轻安右手紧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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