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手中竹竿便横扫而来,刀雪客立马将楚轻安扯到身后,自己挺身上前,伸手接住那打来的竹竿。
“小子!你莫不是想做出头鸟?今日老子杀了那人面兽心的楚云山的女儿,善心大发,说不定会饶你一条小命!”那老者叫嚷道,却没有吓退刀雪客,反而让那失了神智的陈武桥吓得捂着脸躲到了石亭的角落。刀雪客说道:“前辈亦是高人,自该知道上一代人的仇恨何苦让后辈人来承担。今日并非晚辈出头,只是不希望前辈滥杀无辜,既是楚门主三十年前伤了前辈,又与今日的楚轻安有何关系?前辈若真要杀轻安,那须先杀了晚辈!”
那老者不屑的冷笑一声道:“莫不闻父债子偿?既然你有心求死,那今日老子变成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说罢便一脚踹中刀雪客小腹,刀雪客便觉腹部若中刀一般疼痛,不禁捂着小腹退了好几步,楚轻安忙扶住他站定。那老头怎可就此罢休,飞身而起,竹杖照头打来,刀雪客忙伸出小臂去抵挡,怎知那竹杖还未沾上衣物,却残影连连分出数十个棍影,从不同方位一齐打来,刀雪客闪躲不及,防了头上的一棍防不住腰间的一竿,眨眼间已身中了数十棍,身上衣物和露出的皮肤上都留下了深浅不一的棍痕,可见力道之深。刀雪客招架不住,退了半步,脚下一软,跪坐下来,一口血吐到了那老者脚下。
“雪哥哥!”楚轻安忙蹲下身子扶住刀雪客,让刀雪客半躺在自己怀中,又冲那老者略带哭腔的叫嚷道,“老家伙,你骗人!你分明看得见!”
“哈哈哈哈!”那老者的笑声在石厅之中回荡,“老子瞎了三十年,早已能用双耳代替眼睛,听声辨位。小子!方才老子见你倒有几分气概,故而手下留情未用内力。”“多谢前辈...高抬贵手。”刀雪客虚弱的抱拳答谢道。
那老者又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退到一旁,便不杀你。你若执意要护着这丫头,那休怪老子不留情面!”刀雪客在楚轻安的搀扶下缓缓站起身来,将满脸担忧的楚轻安轻轻推到一旁:“既然如此,前辈便请出手吧。”
“方才敲打你腰间之时,见你悬挂双刀,为何不用武器?”那老者问道。刀雪客抱拳说道:“晚辈不敢和前辈动刀,只愿以拳脚来接前辈的棍棒功夫。”
“哼,好大的口气!”那老者又轻哼一声,却将手中竹竿扔到一旁,“不过却也有几分血性。好!既然如此,老子也不能欺负后辈,今日便用拳脚送你们上西天!”说罢一拳直冲而来,刀雪客将脸侧到一旁躲开那拳头,但拳风凌冽若刀片一般,擦过脸颊,不禁有些生疼。刀雪客又一掌切去,却被那老者轻易的将拨开,又化掌为拳,摆动手臂横扫过去,老者便俯身躲过拳劲,一掌又打在了刀雪客小腹之上。刀雪客腹部又中一招,清秀的脸庞有些扭曲,吃不住又退了两步。楚轻安忙冲上前来,扶住刀雪客,又冲着那老者吼道:“亏你活了一百年,仗着百年修为欺负一个后辈,算什么本事!不如将我二人一同杀了!”
那老者尖笑起来,无神的双眼不停地转动:“丫头,你休要激我!本来就是要杀你二人,既然你等不及了,你二人便一齐来上!”
“雪哥哥,他既有杀心,我们又何必有保留!”说罢,楚轻安抽出折雪剑,便向那老头刺去。谁知那老头不躲不闪,一掌正迎上了那折雪剑的剑尖,谁知那剑尖距离掌心还有三寸,却刺不进去。任那楚轻安鬓角已有汗珠,银牙暗咬,脚掌蹬地也再难前进一寸一分。那老者右掌五指微曲,那折雪剑身竟弯折起来,楚轻安大惊失色,那老者又手臂一振,便将那折雪剑扔到一旁。但那楚轻安宁死不肯弃剑,也随着那剑撞到石厅的石壁之上,撞击之下承受不住便昏了过去。
刀雪客见状怒火中烧,亦有了杀心,双刀回旋入手,一声断喝便将寻叶刀与竹刀飞将出去。刀锋刀刃撕裂长空,带着冷芒寒气若飞雪侵袭般杀来。那老者却毫不在意,向后反一个空翻,双掌手指弯曲,那刀气与内力霎时间便烟消雾散,双刀停在空中。那老者双掌向身体两侧拨开,那两把刀便如听他的话一般,飞向两侧,猛然刺出了石壁之上,让那石壁裂出几道裂痕。
如此恐怖的内力,刀雪客从未见过。无论是楚云山还是萧无痕,甚至是小时候记忆中的父亲都没有恐怖的内力,刀雪客虽然仍面不改色,内心深处已有半分退缩和两分恐惧。
失去了武器,刀雪客亦只能再用拳脚相对,他深知内力悬殊太大,只能先发制人,一招制敌,否则再无还手的机会。他便后退几步,反方向向那石壁跑去,沿着石壁,两脚轻点,垂直而上,又转身落下,丹田之气澎湃涌起,流转身,若山泉汇聚于江海,灌注在双掌之上,猛然拍出,这一招刀雪客抱着若不能伤他则自己与楚轻安必死之心,倾尽身气力打出,那铺天盖地的寒气从石厅上压下,刀雪客嘴巴大张,双眼瞪圆。那老者亦飞身而起,用双掌去迎,比起刀雪客蓄势待发的拼死一击,那老者却是轻描淡写的接下他一招。
四掌相对,刀雪客面色惨白,嘴角留下一行鲜血,顺着下颌滴落下来。虽然还在僵持之中但刀雪客已知自己必败无疑,对掌之间,自己那渺小的内力较之那老者的内力仿佛泥牛入海一般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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