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谓书画双绝。便也自小教刀雪客书法丹青,虽然已过去十年,但刀雪客的书画也没有搁置,偶尔也会抽空练习,算是对亡父的一种悼念。故而刀雪客对书画也有自己独到的见地。便起身来到那香案前,挽起衣袖,研了好墨,将那宣纸平铺,放上镇纸。便提起笔来。任山淮也来到他身边,见刀雪客手腕轻动,一气呵成,那洁白的宣纸上便宛若游龙一般跃然跳出两行诗来,写的正是:惊涛骇浪幸无险,风平浪静贵人来。那一横一折,一撇一捺,起头收笔,笔锋回转之间,风骨尽显。刀雪客便将手中笔杆放回笔架上,退到一旁。那任山淮仿佛看到金山银山一般,眼中止不住的放光,那眉头紧蹙,忙将那纸捧在手上,又细细品味端详,不禁大为赞叹:“真是当世第一行书也!”刀雪客连连摆手说道:“任公子谬赞,实在是过于抬爱了!”

任山淮又看了好一阵,如获珍宝,忙央求道:“不知苏公子可否将此书赠予晚生珍藏?”刀雪客躬身说道:“那实在是在下之幸。”任山淮大喜,忙将那纸小心翼翼的用镇纸压回桌上,生怕损坏。又向刀雪客两手叠加,躬身行大礼道:“多谢苏公子。晚生对这世间一切都不上心,唯独痴狂书画古玩,如今得到苏公子墨宝,真乃平生大幸。晚生在此拜谢。”

刀雪客对这任山淮的一举一动无不有些吃惊,还从未见过如此痴狂于书画之人,便回礼道:“任公子折煞我也。任公子将我兄妹二人自这汪洋之中救起,本该是我们来谢任公子,又怎能受任公子拜谢?此次前来拜见任公子,也正是特来感谢公子救命之恩。”

两人客气一阵,刀雪客便要离开,临走时问道:“还不知任公子的船要开往何处?”任山淮答道:“此次出海,乃是受人所托,去往遥叶府采购药材。如今事已办妥,自然是回东陵府了。不知苏公子欲去往何处?”

刀雪客闻言,轻声自言自语道:“这也巧了。”不想却被任山淮听到:“哦?苏公子也是往东陵府去?这真是缘分呐。”刀雪客笑了笑,道一句告辞,便推门而去了。

刀雪客便折返去那楚轻安的房中,他一出门,任山淮的笑容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股若有若无的笑意,游离在脸上,皮笑肉不笑。那福伯又敲门进来,回禀道:“公子,事情已然办妥。已让下人乘快船火速赶回东陵,想来不出八九日,王爷便能收到那画像和信了。”

任山淮闻言点了点头,又踱步回到了那香案前,拿起那句诗,反复品味,实在是喜欢,端详良久又放了下来,长叹一口气道:“我现在竟然有些希望他不是那刀雪客?”福伯凑上前来躬身说道:“王爷有令,宁可错杀不可放过。无论他是不是,恐怕回到东陵府后王爷都会派人干掉他。”

“我观他用笔以及品味,此人定是书画双绝。实在是与我有众多意趣相投之处,若与之成为至交好友,方是我平生一大快事啊。正所谓英雄惜英雄,知音难觅,可惜,可惜啊。”任山淮坐在床榻之上,止不住的摇头叹息。

福伯又说道:“公子爱才,王爷亦爱才,或者将此人推荐给王爷,让他为我们所用。或能有助于王爷成就大事。公子亦可与之结交为好友,这岂不是一举两得。”

任山淮闻言瞥了一眼那福伯,冷冷的说道:“福伯,我自小便是你一直照顾我,你是我最为信任的大管家。如今若不是我爹在朝堂之上触怒圣颜,家道中落,才被王爷所救,还答应帮我重振家业,否则我又怎会为他卖命!先父在世时,常和我说那东陵王野心勃勃,迟早有一天会做出甚么大逆不道的事来,替他做事不过是引火烧身,我又怎是心甘情愿?怎么如今,你好像真的成为他的下属一般?”

福伯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忙磕头哀声说道:“我对公子从来没有二心啊,公子明察,公子明察!”转眼已然磕了十几个头,任山淮有些不耐烦的说道:“好了好了,你且先出去罢,我自会完成王爷的交待,让我一个人独处一会儿。你去忙你的罢。”“是。”福伯便起身告退。任山淮心中叹气道:“刀雪客啊刀雪客,你与那东陵王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他非要至你于死地。并非我有意针对你,一切都看你造化了。”

刀雪客回到楚轻安房中,莺莺翠翠二女起身行礼,刀雪客要与楚轻安谈话,便说道:“我有些家事要和我妹妹说,你们暂且出去吧。”二女与门外二女便将门关上,在门外等候。楚轻安问道:“雪哥哥有甚么要紧的事么?”刀雪客攥住她的手,坐在床边说道:“这条船也是去东陵府的,如此一来我们便可直达东陵了。”楚轻安点点头:“如此更好。等到了东陵,便可托人传信给爹爹,让他知晓我们的情况。”刀雪客却不搭话,沉吟片刻后又在楚轻安耳边轻声说道:“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想不到是何处出了问题。”楚轻安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谨慎些说话。想来也没有甚么危险。”刀雪客点了点头,沉默不言。

那任山淮披了一件紫裘披肩,拄着一根翠玉的竹杖便独自站在那船头,看着大船劈波斩浪,溅起的雪白的浪花,又轻轻叹了口气。

话说大船载重过多,故而行的稍慢,那小船则急如星火,日夜兼程,只用了七日便已然到了东陵府的海港口。那送信的使者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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