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长夜劫
一夜风流一夜血,
生死离仇命中定。
楚行云无法咬合牙关,只能任由他吻着,动作缓慢而恶心,黏`腻得直让人气闷窝火。他平生最受不了温温吞吞、拖泥带水,如若真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时,倒宁愿谢流水直`接`干完了事,权当狗咬。
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一天他能再狠狠整回去。而现在这般不温不火、慢条斯理,仿佛一钱钱凌迟,最让他受不了,身体开始越来越热,更不妙的是原本还能维持一点思考的头脑,此时仿佛有根大而滚烫的铁芯,要把整个脑浆都搅沸。
谢流水缓缓松开一直交扣着楚行云的手,微微扯动了行云坠玉的红绳,似要去摸那片残玉。
楚行云一下子如同被蛰了一般,右手条件反射性地紧紧握住那残玉,整个人警惕而防备地盯着谢流水,生怕他再动一分手中的墨玉。
“啧,什么鬼东西握的这么紧,定情信物”谢流水调笑着去掰楚行云紧握的的五指,却发现竟怎么也扳不开,身下人像是用尽了气力,一口牙都快咬碎了,大有宁愿把玉生生攥碎,也绝不让别人碰上一丁半点的倔犟。
谢流水轻声叹了口气“我方才看见了,不过就是半块残璧,虽然玉色如墨,甚是罕见,可惜摔为两半,无论是玉还是人,恐怕都难再了。”他嘴上的语调似有叹息怜悯,动作却仍是下`流,缓缓在他耳边吐息道“碎玉扎人,放手,嗯”
楚行云只觉得入耳是暧昧不清的气音,像恶魔的呓语,仿佛受了蛊惑般,他松开了一点,但终究不愿放开,最后认命般缓缓阖上眼,谢流水皮肤很凉很凉,不知是入了水的缘故,还是其他什么原因,楚行云无意识地想往上靠,但仍缓不了体内燃起的烈火,几乎快烧得他体无完肤,恨不能有一盆冷水灌顶般浇下来淋个爽快。
等等,冷水
一丝惊疑在心中泛开,自己深知二重一枝春的功效,虽然普通人较武力深厚者起效慢,但一旦发作起来,就是畜生求`欢,理智无,断不可能只想要一盆冷水就行。
捉住一个关键的线索,行云开始觉得脑子里浆糊般的思绪重又活络起来,手中残玉的冰凉,从掌心沁到心口,使他定气凝神不少。他现在的筋骨无力、身发热虽同一枝春的发作特征一样,但就凭他还尚存理智这一点,自己身中的绝不是一枝春。
此药名贵至极,原料须从西域采炼,经药师巧匠长时间调配而成。当年那一枝还是王爷亲“赐”的,如今谢流水一介小小花贼,哪有门路弄一枝春方才在林间说的甚么“二重一枝春”的话,恐怕都是吓唬自己,耍个心术,若不是自己曾领教过一枝春的厉害,恐怕此时定然以为难逃一劫,而在无意识中放弃挣扎。
此时心下一片明朗,他而今只是四肢无力,身体发热,没有不`发`不`行的欲`望,很可能对方只是下了普通的软筋散和加快药效的发热剂,致使身体有些滚烫而敏感,甚至连春`药都没用。
理清一条条思路,楚行云觉得眼下情况虽糟,但幸而没到不可控的局面,微微转动眼珠,开始思量逃脱之计。
以自己现在的状况,想要扳倒武功高强的谢流水无异于天方夜谭。但楚行云从小就坚信,一个人只要不是脑子不行了,那么无论何事都会有转机,他虽赤诚相对屈居人下,但比着谢流水人生中任何一个对手都更加接近他,一身致命点都暴露在他面前,喉管、脖颈、左胸、下腹,都在他触手可及的范围内,只要有一个机会
突然,身下一凉,谢流水已有所动作,楚行云默默地承着这一切,几番折腾下来,太阳早就落山了,此时四周一片昏黑。古语有言“上苍予神机于有备之人”,但比起做好万准备等上苍赐予时机,楚行云更倾向于自己创造一个机会。
感受着身上的施暴者越来越大胆的动作,楚行云决定放开手去赌一把,但愿这一次,上天可以站在自己这一边。
谢流水似乎终于玩够了,缓缓停下来,只听“嗯”一声,极轻极短,从身下传来。那嗓音透着清俊,调子却带着妩媚,偏偏又叫得如此之快,几乎要让人捕捉不到,猫挠似的撩`拨心弦。
他被那一声弄得有些急切,看着身下人难耐地扭动腰部,像慢慢情动了一般,双`腿不自觉地缠上自己的腰部。
就在那一瞬间,那两条修长的双`腿突然狠狠一箍,束得谢流水腰部一阵僵硬。
与此同时,楚行云一个闪电般的右勾拳,直从面门上劲风似地掼来,谢流水`多年的实战经验让他条件反射性地向外一躲,突然心头咯噔地一跳
晚了
电光火石之间,楚行云已弹身而起,流畅漂亮的背肌线刹那间紧绷,腰部爆发出巨大的力量,似猎豹般迅猛出击,他张开嘴,尖牙对准谢流水的咽喉,恶狼般狠狠咬下去
此时谢流水腰部被那两条迷人的长`腿紧紧缠制无法发力,眼看就要被咬断气管,他用手猛地在床侧借力一撑,扭头硬生生地向左后方撤去
楚行云猛地一口咬在谢流水右肩上,他不管不顾地像一头困兽般撕咬啃噬,牙齿深深地抠进肉里再疯狂地扭头回甩,最后竟真的连皮带血地扯下块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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