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一声。
楚行云心吊到嗓子眼,骤然间寒光闪过,白魄磷被一道匕首弹开,炸在地上,躲开了展连。
刀,瞬息被烧化,成了一股黏稠灼热的铁水,委落于地。
谢出手救了展连,转头得意地瞧着楚行云,还自作多情地抛了个媚眼。
楚云本来是想感谢他几句,见了他那媚眼,翻了个白眼,转头不理他了。
人蛇大军很快意识到不妙,被那些□□炸聊同伴再也活不过来,它们纷纷发出阵阵尖锐的哮声。展连本是闭眼等死,去发现白魄磷拐了个弯,错过了,心觉可惜。楚行云看到他控制不住,全身发抖,不一会儿,求生的兽『性』战胜了求死的人『性』,嚎叫一声,转头跟着人蛇群跑了。
山洞里,“王宣史”和“展连”被五花大绑。
楚行云看着他们和友人一模一样的脸,心中发憷,他一边给“展连”包扎伤口,一边问:“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你……算是什么?假王宣史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
“展连”摇头不话。
“你出来,王家已经没了。”楚行云想了想,捏他的软肋,“眼前这个王宣史是假的,你不想找到真的王宣史吗?把一切告诉我,我或许可以帮你。”
“展连”的眼睛亮了一些,等伤口包好,他缓缓道:“我不太清楚怎么回事,我抓着王宣史……”
“你确定自己一直都抓着他?”
“没英没迎…”假展连摇摇头,神『色』懊悔,“我有点渴,到水边,然后……”
接下来的情况“展连”翻来覆去不太清楚,楚行云猜他是失去了意识,时间应该不长,只有一会儿,但足够将真假王宣史掉包。假展连再醒来时,还在溪边,身边仍有一个昏『迷』的王宣史,于是自然而然地继续带他逃,他看到人蛇大军攻来,想到局中各家也会进入白魄磷山洞,便先下手为强,谁知,王宣史已不是王宣史了。
旁边的“王宣史”幸灾乐祸地看着,一言不发。
楚行云在心中思索,人蛇在水中非常快,而且丛林里水道交错,可能有近道,比起他们用轻功在地上跑要快的多,莫非真的是人蛇展连在背后掉包的?可他是如何让假王宣史活过来的?
假王宣史是死聊,王家灭门那夜,他亲眼看到了尸体,胸膛一片血,死不瞑目……
如何能死而复生?
死而复生……生而可以死,死而可以生,生生死死,循环不灭……
楚行云突然想到了人蛇壁画,他一把抓过假王宣史的左手,摊开一看:
手心处,有一个血红的眼睛。
“你放开我!放开我!滚——”
假王宣史朝他啐了一口,谢流水把他的头扭过去,让他那泡口水吐到别处,“王宣史”打不过他,气得『乱』麻,死命挣扎。
楚行云觉得浑身发冷,底下真的存在死而复生的事吗?如果真的存在,为什么谢流水在局中那么多年,没有复活他的娘和妹妹?
过往种种诡异之事浮于心头,楚行云的目光在“王宣史”和“展连”之间逡巡,假设,“王宣史”就是秘境里复活的诡异东西,那“展连”又是什么东西?
楚行云冷冷地打量着他:“现在你什么也没了,吧,你到底为什么假扮展连?”
“我没有假扮展连,我就是展连。”
楚行云觉得一阵烦躁:“你分明不是!”
“为什么不是!”假展连怒吼道,“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都这样?为什么啊!我已经……我已经这么努力了,我到底哪里不像展连了!为什么你们不接受我!”
谢流水偷偷扯动牵魂丝,暗暗把楚行云拉离这个疯子,楚行云又问了一次:“王家灭门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不是我干的,了多少次,真的不是我!你们把王宣史还给我,还给我好不好?没有他我就要活不了了,会死掉的……会死……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是展连,我是展连的……相信我……”
“展连”又发疯,楚行云一阵头痛,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他伸手敲晕“展连”,让他好好休养。
此时,宋家人大摇大摆地洞口进来,将洞中的白魄磷打包带走,临走前,又瞅了一眼,道:“没什么东西了,我们走吧,这么多都在这打转,什么时候才能到秘境中心!楚侠客,那两人你看着处理了吧。”
楚行云对假王宣史假展连感情复杂,又恨又怜,常听,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反过来将,有时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可启东启震的意思,是要他杀干净。
倏忽之间,心头恨意掐死了那份怜,楚行云咬紧牙关,丹田处十阳隐震,他伸掌扣住“展连”的灵盖,,心中愈加恼火:为什么要把我的友人害死!为什么要把王家害成这样!
“楚行云!”
谢流水叫了一声,楚行云像被喊醒了,他突然收回手,可那股恨意又攫住他,下一瞬,楚行云已拔刀出鞘,封喉剑横在“展连”脖子上,旁边的“王宣史”高兴极了,他双手被绑着,背在背后,脸上浮出看好戏的神情:
“杀啊,快杀啊!就是他害死了你朋友,你犹豫什么?弄死他!”
楚行云握刀的手轻轻颤抖,正要抽动,突然手腕一痛,谢流水紧紧抓住他:
“楚行云,你想清楚了,你真的要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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