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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妞儿以前不认识这种山药的。
也就是今天李红梅看见后,才知道这个东西居然可以吃。而且,一旦发现几根这样的腾蔓,便可以挖掘出一堆的块头儿。
“呵呵,嫂子,看来听你的没错儿,咱准备的这一把锄头,还有这个背筐,都是好家伙呢。要没有这二样东西,咱也只能看着这么多好东西干瞪眼儿。”
“那是。”李红梅得瑟地挺着小胸脯儿,跟个女王似地指挥着,“喏,你把这些小幼苗还埋在土里面儿,再等上二年,不定又挖出山药来了呢。这家伙每年都长,长的可快了。”
二妞儿听话的很,真把她当成了女王范儿的,按照她的指示,把所有的大山药捡好后,把所有的幼苗给栽了回去。
这一下,俩人就有了一背筐的山药。在乡下来说,这么一大背筐的山药,也算是一大收获了。毕竟,这也足够一家几口人吃好几天的了呢。
“嫂子,咱还继续不?”
二妞儿抬头瞅瞅天空,这太阳正大着呢。肚子也有点咕噜咕噜地叫唤。显见的,是到了吃午食的时候了。
“唉,我看了,咱今天就这样吧,今儿个也算是有收获了。先把东西背回去,不行明天再继续。只要不下雨,咱这段时间就走这些山坡了。”
说着话,手又被一根长条的刺叶儿划了条口子。说实话,这爬山偶尔会发现一些吃的东西是挺好。然而,她这没爬惯山坡的人,还是很吃苦头啊。
一身的细皮嬾肉,在这二天爬山的过程中,愣是被划了好些细小的口子。
就算是手,也明显的比刚来的时候粗糙了许多。
再过不久,估摸着她也就随乡入乡,彻底被改变成了这乡下粗鄙妇人了。
有些小哀叹,但是,想想这一家子还不错,生活也还无忧,李红梅又抛开了这些小担忧。
“嫂子,我们家是苦了点儿,以后会好的。”
二妞儿在看见她盯着自己手背的伤痕难过时,便赶紧惴惴地安慰。
她是真的怕这嫂子吃不了苦,最后一气之下跑了呀。
若真的这样,大哥还能愉快地生活么,她们还能愉快地吃糖么。
“嘿嘿,嫂子我只是在想啊,有什么办法,能把咱这手保护好,又可以干活什么的。看来,以后我还是得准备一双手套啥的。”
二妞儿不懂什么叫手套,但是听她说了后,眼睛微转了转,愣是把那样式记在了心里。
俩人往家里走去,还没到家,便听到院里传来凄厉的叫声。
“刚子,刚子啊……我孩子的爹啊……”
“是招娣那个懒婆娘。”二妞儿听着这凄厉的叫声,吓的一哆嗦,蹭地拉着李红梅就往前面跑。
在赵家的屋门口,还围绕着不少的村民。招娣那尖利的嗓子,更是不断地干嚎。
“刚子啊,刚子啊,你不能死哟,你不可以死啊。你若是死了,我娘儿俩可怎么办啊?”
“唉哟,这可真的是造孽啊。你说刚子媳妇儿这还怀孕呢,怎么就出了罗刚被野兽咬的事情呢?”
“都说了这赵家人不是好东西,不可以招惹上他们的,现在好了吧,跟着进山肉没得着,还反被野兽咬了一品肉去了。看刚子这腿啊,估摸着是得养好一阵了。”
“唉,也别这样说人家赵家人,没看见那赵大山都被咬的腿伤了好大一截儿么。可怜哟,这才买了个媳妇子回来,却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估摸着吧,这一次那家子的新媳妇儿,又得保不住了。”
“那肯定的啊。谁愿意守着个残疾的过日子。”
“别说了,新媳妇儿来了呢。”
有人看见李红梅姑嫂俩来了,便相互挤着眼睛,慢慢让开了道路。
二丫儿紧紧地拽住红梅的衣服,“嫂子……”小身板儿,更是抖擞的跟风中的落叶一样,小牙齿咬的咯咯地。要不是拽着李红梅,估摸着她走路都不稳当了。
到是李红梅,很是淡定地往前。虽然这内心也急,可她和赵大山终归才认识,要说这感情吧,还真没有。
是以,有关于那个黑大汉子的生死……说句没良心的话,她是真的不怎么在乎的。
不过,这个时候,她还是得挺起腰杆子做人,把一切的表现堵敛在心里。故而她很冷静,冷静的四周的人都看不出她的想法。
越过人群,中间这地上人的惨样儿,看的李红梅皱紧了眉。
在赵家的院里,可怜的赵大山被扔在地上。
赵母紧抓着他,惶恐颤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
一个乡下老头,正蹲在他身边,手脚略沉地替他包扎着伤口。不经意间看见那被撕裂的口子,李红梅恶心的差点儿吐了。那血肉欲翻滚的大大的口子,跟狰狞的血盆大嘴一样,肉花儿都显露在外面。匆忙一瞥中,都能看出,那腿都被咬的快要看见骨头了。
老头把繃带一勒紧,那血水就快速地渗了出来,一下子就打湿了带子上的药沫儿,这一幕,看的人胃里阵阵翻涌。小二丫儿更是腿一软,“嫂子…”李红梅一把扶住她,半威胁地命令,“你敢晕倒,嫂子就不管这些破事儿了。”
二丫儿红着眼,强自捂住嘴巴,“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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