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番薯可费了张孟诚不少心思,他自去年就花功夫准备种苗,又用窖藏法保存了起来。今年开垦时,由于大哥调拨的人手不足,他把自己的学生们也抓了劳力。而且还左呼右唤每天都骗一些人过来帮忙,总算是有了今日的成果。看着生机盎然的庄稼,张孟诚心里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
番薯容易繁殖,管理简单土地要求低,生长周期又短,而且产量极高。又有“不穗而实,雨不能损,深培而结,旱不能侵,风狂而藤惟贴地,蝗过而叶可复萌”的特性,抗灾能力极强。
所以“工力未半于农功,丰登自倍于百谷”的番薯不愧为“实杂植中第一品,亦救荒第一义也”的救荒神器。想到没准多年以后的陕西地方志上,可能就会出现一段张孟诚引进种植番薯的记载。
到时候若是有一句“陕灾虽凶旱无死徙者,张公之遗惠也”作评价,张孟诚的心里就暗爽不已。至于以后种植番薯过多而注定会引起的环境问题,这些就不是张孟诚是打算背锅的事情了。
在实际的历史中,番薯已经出现在了明代一些有识之士的视野里。一些实际种植上的困难,比如在北方藏种的问题,以这个时代的实际条件下,也找到了相应地解决办法,窖藏法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在明代记载下了这种方法的代表性的人物,就是写下农政书的徐光启。只是限于这个时代的资讯条件,而且徐光启的书目前只是初具规模,并没有刊印出版。所以很多生产技术理念的传播,在这个时代是比较困难的。一些人觉得是常识的事情,换一个地方就可能把这当成是天方夜谭。
除了番薯,其他像玉米、土豆等作物,张孟诚在这个时代多少都有些研究。只是综合比较过后,还是先集中力量在番薯上。等到未来招安后,日子安定下来,再考虑其他。
又在自己的番薯田里一阵陶醉之后,张孟诚返身回到山寨校场,开始进行每日例行的练习。毕竟有再多的想法,也要先活下来才有命去实施。
张孟诚找到了自己的二哥后,他像一个普通士兵一样,加入骑队进行着各种训练。周围的兵丁对此早已经丝毫不见怪。这位山寨中唯一的秀才,和他们一起训练了很长一段时间,默契早在长时间的共同训练中积累了起来。
而且张孟诚的骑术和弓刀的本领,已经比他们之中很多人还要强了。最重要的是张孟诚手里的人命可不少,大都是阵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与这位山寨里的秀才一起上战场,他们心里也十分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