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整个临安城都知道了?”夏晚柔脸上一点高兴的表情都没有。
顾意清得意的点头:“本世子找了那么多人来围观,就算今天有人不知道,明天也知道了。”
临安城是没有秘密的,尤其是这种风流秘密。
夏晚柔沉着脸看着顾意清,问道:“世子殿下,您说,如果是您,遇到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
“本世子遇到这种事情?笑话,本世子怎么可能遇到这种事情。”世子殿下嚣张的说道,“敢惹长公主府,本世子看他是不想活了!”
“我看你才是不想活了!”一个冷冽的声音从顾意清身后传来。
夏晚柔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
顾意清不满的转身,呵斥的话到了嘴边,又忍不住咽了回去。
他是临安城中的纨绔,琅王穆司言也算是临安城中的纨绔,可纨绔和纨绔是有区别的,他这种就喝喝花酒招猫逗狗,仗着家荫胡作非为,和琅王这种恶名昭彰的纨绔完不是一个等级。
简单来说就是,顾意清不敢招惹琅王殿下。
看着气质森冷,身着玄色蟒袍,足足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来人,顾意清来不及细思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干咽了两口口水,整个人就往旁边的角落缩了半步。
“表……哥怎么来这里了?”长公主府以前未曾与琅王来往过,顾意清也记不清这个修罗到底是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了,下意识的就喊了声表哥。
夏晚柔握着火钳的手紧了紧,藏在了身后。
穆司言余光看到她一副害怕的样子,挑了挑眉。
这一挑眉,顾意清就更害怕了,他赶紧服软,摆出讨教的样子来:“表哥为什么说我不想活了?”
夏晚柔见状,顿时吃惊不已,刚刚还一副老子天下最厉害的顾世子,见到琅王怎么怂成这样,就像是见了洪水猛兽?她很是好奇,暂时忘记了自己对琅王的惧怕,专心致志的拉着青娅一起看戏。
穆司言冷笑着重复了夏晚柔之前的那个问题:“你要是遇到这种事情,要怎么处理?”
顾意清想了想,说道:“大约会听我娘的话,娶一门妻子应应急。”
男子喜欢男子算不得什么,世家豪门的后宅什么肮脏事情没有,只要他还能喜欢女子,还能娶妻生子,那他喜欢男子的事情就只是一段风流韵事,算不上丑闻。
“你说得对。”穆司言挑了挑眉,“那你有没有注意到夏家的前院有多么的热闹?”
他当然注意到了,他就是看到前院太热闹才爬墙进来的!
顾意清正要开口,脑子忽然反应过来。
一脸惊怒的看向夏晚柔,问道:“陆家人来跟你提亲?他们还好意思来找你提亲!天底下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夏晚柔叹了口气,道:“他们来向我妹妹夏晚心提亲,我娘夏李氏已经答应了,两家人交换了庚帖,陆家人连聘礼都送过来了。”
她也没想到,促成陆家一门心思娶夏晚心过门的原因竟然是顾世子“一手促成”的。
她心里有些埋怨顾世子,可一则顾世子是长公主殿下的独子,二则顾世子的本意是为她出气,这埋怨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穆司言却没有她的顾虑,他心里厌恶极了顾意清。
夏晚柔是他先发现的乐子,他都没有给夏晚柔添麻烦,顾意清凭什么给夏晚柔添麻烦!
当下便道:“你也知道陆半江在和夏晚柔退亲时给了一封休书,你可知道他同夏晚心成亲,别人会怎么说夏晚柔?”
“夏晚柔顶着寒冷辛辛苦苦抄书挣了几个铜板,又是找小乞儿帮忙,又是找老瞎子帮忙,才让陆老夫人下定决心拒绝和夏晚心这门婚事,你倒好,一脚又踢回去了。”
“你是有多恨她!”
顾意清没想到穆司言会替夏晚柔出头,更没想到他为了夏晚柔会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心里吃惊不已,面上却不敢同穆司言抬杠,默默的低头认了。
他听说,三天前柳同知家的老来子,那个叫柳宗余的,也是临安城有名的纨绔,因为开口顶撞了穆司言一句话,就被穆司言剥光衣服吊在老槐树上晾了一个时辰。柳宗余是从小习武的,大冷天光着身子冻一个时辰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可穆司言把他吊起来之前喂了一把春药。膨胀加冷缩,于是柳宗余就废了。
顾意清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穆司言连朝廷命官的子嗣都敢残害,他还有什么不敢的!他就是一匹疯狼!整个临安城,谁都可以招惹,就是这匹疯狼不能招惹。
“我错了,我去想办法搅黄这门亲事。”顾意清立即说道。他想保护好自己传宗接代的能力。
夏晚柔吃惊的看着顾世子服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穆司言冷哼一声,没有说话。顾意清就当他是默许了,手忙脚乱的爬墙跑了。
青娅脸上的吃惊之色比夏晚柔还要浓墨重彩……她看到了什么?她家的野马世子在琅王殿下跟前简直像一头被打怕了的驴!
长公主府同琅王府没什么交集,但好歹有亲戚情分在,琅王殿下应该没对她家世子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吧?
青娅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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