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南昭十分肯定,沈如故绝对不能算是个活人。
她仔细将她第一日嫁到沈家来,所遇之事,包括沈如故如何喝退鬼群,都讲得一清二楚。
风恕说:“可我把过他的脉象,他确实是个活人,还有,若他身上真有什么名堂,以我这般近的距离看,不可能发现不了!”
“每到晚上,我总是做怪梦,梦里的沈如故就是死的,但早上一醒来,他就活生生的在面前,且几次我都不知自己在什么情况下睡着,现实与梦境完分离不清,所以,白天你看不出他身上的问题,到了晚上,必然就露出破绽了!”
“已经没有时间等晚上了!”风恕一脸凝重的说。
南昭问:“为何?”
对方指了指她的手掌,“你没发现你手心的怪纹正在不断变大吗,若再不回青云观,恐怕就要酿成更大的祸事!”
知道大师兄并非危言耸听,南昭也想快些回去,便急切的说:“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风恕却略微担忧的说:“你如今已是沈家的少夫人,若他心中有鬼,就算我去向他要人,他也不会放你走!”
南昭想了想提议:“这个好办,你先出沈府,在东边的榆树下等我,未时前,我一定想办法出来与你回合!”
两人商量好,风恕便借故离开。
到了吃午饭的时候,南昭独自去到饭厅,沈如故已坐下,瞧她一人进来,便好奇问:“你怎生不留你师兄在府上用午膳,大老远来这一趟……怪不容易的!”
“师兄有要事赶着去处理,所以便急着走了!”南昭淡定说完,坐下之后,有意说起:“杨家已死了两人,现在杨家小儿也命不久矣,那害人的婉儿尸骨被人悄悄挖走,夫君,到底是何人将尸骨挖走呢?”
沈如故未回应,是过了好片刻,才出声问道:“你知道昨夜那些鬼,为何对你穷追不舍吗?”
她回答:“我听那个烂掉脸的女鬼说,我手上这个怪纹,可帮她恢复脸上的容貌……”
“你手上那怪纹,拥有一种力量,那是黑暗里所有邪恶圣灵都渴望的力量,那婉儿死了十几年也没作出什么名堂来,之所以能突然闹出这样大的动静,是借了你手心怪纹之力!”
这么一说,那婉儿对她感谢的话,便说得通了!
南昭心头有点难过,她先前,还怀着侥幸,现在确认这些祸事与自己有这样大的关系,便轻轻放下筷子,沉声说:“你说,那跛脚神棍只说对了一件事……”
当时沈如故未点破,现在她也该知道是何事了!
“我真的是个煞物,杨家老夫人确实是被我害死的,那神棍并未说错!”
沈如故对她自责的样子没半分同情,甚至恨其不争的说:“杨家母子当年做下恶事,报应来了,也是死有余辜!”
南昭抬眼看过去,见对方那一脸冷漠,心头有股子火,却只得小声回答:“可那杨家小儿是无辜的!”
“无辜?”沈如故冷笑,“你出了十六年的家,真以为这世间众生平等吗?”
“众生当然平等!”她挺直了腰杆,为了捍卫她的信仰,第一次在这男人面前提高了嗓门。
可任她乖巧还是反抗,沈如故都总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甚至听她这么严肃的时候,也正眼都不看一眼,便嘲讽她:“愚蠢!”
“你!”南昭真的动气了,气血上脸,红得通透!
“我?”沈如故轻笑,“人有富贵贫贱,灵有高低之分,众生平等不过是无能者自欺欺人的希望,你跪着拥护的信仰,一文不值!!”
你跪着拥护的信仰,一文不值……
南昭被这话堵得开不了口,心想这沈如故,连说话都带了刀子,心之歹毒。
好在,她师兄来接她了,马上就能逃离这儿了,才不与他争辩这些。
用过午饭,念婆匆匆忙来请沈如故,似有何急事,需他出去处理。
沈家家大业大,事情也多,南昭知道自己逃走的机会来了,正暗自高兴,已走到门口的沈如故突然回身看来,唤她:“南昭。”
她起身乖巧的问:“夫君有何吩咐吗?”
“沈家这处宅子是风水宝地,可保你平安,但若出了这里……你该知晓,会有什么后果!”
南昭笑了笑,面不由心的回答:“有了昨夜的教训,南昭怎会再次涉险?夫君自当安心去吧,娘子会在家中等夫君回来。”
沈如故不再多说什么,随念婆出了府门。
这下,南昭身边就只剩下阿碧跟着,她骗阿碧自己要回房休息。
在青云观里,降妖除魔的本事没怎么学,但修道人都要修身,皮毛功夫她还是会的,所以趁阿碧不备,她从后面将阿碧打晕,再换上一身轻便的衣服,从沈府院墙翻出。
跳下院墙那一刻,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回头看了一眼,分外得意的说:“沈大少爷,不管你何方妖孽,贫道就不奉陪了!”
说完,她朝东边的榆树奔去。
而在她身后不远处,一辆马车停在转角处,见她走远,马车外的老妇对车内轻声说:“她已走远了,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车内传出一道冷冷的男声回答:“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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