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沧海来得很快,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腰里还挎着腰刀,一看就是巡街的时候被李休拉来的。进门看见李枭好端端的坐着,心里顿时舒了一口气。
“又是你小子,上次他娘的枷你枷的轻了。你动一下试试,老子把你拉到衙门口用大枷把你枷死。”敖沧海指着苟老八的鼻子,本就煞气满满的脸上,现在更是像是地狱来的恶鬼。
从敖沧海进来,苟老八的两条腿就像是弹琵琶一样的抖。肩膀和脖子立刻就疼起来,大枷的滋味儿实在是记忆犹新。那他娘的就不是人遭的罪!
“敖爷!您……!小人这也不是没怎么着么?”苟老八双手做着拱,脑袋上的汗水小溪一样的流淌。
“拿刀使剑的你还想怎么着啊!拿着家伙是吧,怎么想捅谁?啪!”敖沧海二话不说,抬手就给了苟老八一个嘴巴。苟老八的脸上,立刻红了好大一片。
“不是……!敖爷……!”苟老八立刻扔掉手里的匕首,双手捂着脸很怕敖沧海再打他。
“你们两个!”敖沧海一指苟老八的两个同伙,那两个家伙吓得浑身一个激灵。触电一样扔掉手里的家伙!
“敖爷!小人知错了,放过小人吧。”苟老八都快哭出来,上一次自己进去。就已经把家底掏了个精光,这一次如果再进去,哪还有钱往外捞自己。
看到苟老八这副模样,五爷撇了撇嘴。如果刚刚不是贪财,上来就将李枭砍了。现在早就跑得老远逍遥去了!毕竟相识一场,五爷觉得应该帮忙求个情。别管成与不成,苟老八都会记着这份人情。
眼神掠过酒楼门口的时候,看到不远处几个人正走进来。更加坚定了五爷心思!
“敖爷!老八这也是气迷了心,好在也没闹出事情来。给俺老五个面子,饶了他如何?”五爷抱着拳,很客气的对敖沧海说道。
“老五,这里没你的事情?”敖沧海很怀疑,五爷在这里干了什么。毕竟,李枭和五爷有那道梁子。
“都是道上混的兄弟,老八一没杀人二没砍人有什么错。今天俺老五就是要给老八撑这个场子,你要动俺兄弟就是不行。”五爷看到酒楼外面那几个人已经走进来,拍着桌子对着敖沧海吼道。
“哈哈哈!”敖沧海一阵的狞笑,指着老五道:“老子今天就公报私仇了,怎么着吧!来人,把这三个杂碎带回到衙门。倒是看看,这位五爷怎么撑场子。”
“诺!”身后的两名衙役应诺一声,就要上前抓人。
“慢着!”声音从敖沧海身后响起,敖沧海一回头就看到了邢师爷那张欠揍的脸。
邢师爷的身后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衫,带着一顶圆皮帽子的家伙似乎有些脸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可到底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老敖,你这么抓人可不成啊!官家的刀再快,也不杀无罪之人。”邢师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邢师爷,这三个人意图行凶……!”
“行凶!伤人?老夫怎么没看到,只看到了这位敖大人赫赫官威。不知道敖大人几品官儿,任职于哪个衙门!”带着圆皮帽子的家伙说话了,一张嘴就是阴损无比的话。因为敖沧海根本就不是官,往大了说充其量也就是个吏。
“你是谁?”敖沧海盯着这家伙问道。
“姐夫救我!”苟老八嚎叫着喊道。这一下不用说,大家也知道这位是谁了。
“这位是经略大人府上的张管事,老敖招子放亮一点儿。”五爷说话间,还给张管事作了个揖。
“……!”敖沧海终于记起来,这家伙真是经略府的管事。来衙门的时候,好几次都是府台大人亲自送到二门。府台大人都对着客客气气,想必在经略府也是说得上话的人物。难怪说,上一次自己罚这小子枷,只枷了半天就让邢师爷发话给放了。
“你个小小的捕快,还耍起官威来了。这辽阳城你老几?老夫一个条子送去府台大人那里,就扒了你这身皮。还要把人拿到衙门里面去,我问你他们几个犯了哪条律法。说不出来,洗干净屁股给老夫滚蛋。今后别让老夫在辽阳城见到你!”张管事指着敖沧海的鼻子喝道。
张管事顾忌着身份,没有像敖沧海,五爷,那样满嘴的市井脏话。可这话更加吓人,敖沧海今天不想个办法,这个捕快可就别干了。
“他们拿着凶器,意图行凶!还勒索这孩子,这里的人都看见了。”敖沧海也被逼得没办法,他是个粗人根本不知道怎么讲道理。这时候脑子已经乱了,张嘴就说了出来。
“谁看见了?”五爷手指了一圈儿,围观看热闹的人都闭上嘴。掌柜的更是干脆躲到柜台下面去,今天的事情他不打算掺和。这里是散台,就算砸坏了几张桌椅,也没几个钱的事情。随他们闹腾去吧!
“敖爷!没人看见!”五爷摊了摊手,笑着说道。
张管事看着五爷,笑着点了点头。
“就是!姐夫,他们冤枉我!”苟老八反应很快,看到敖沧海被压得死死的。立刻也活泛起来,他的心里也恨敖沧海。今天的事情如果座实,敖沧海这个差事丢定了。没了敖沧海的保护,自己想怎么拾到这小子,那就他娘的怎么拾到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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