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那男娃咬的太过疼痛,也可能是江彬感到被一个孩子咬了,羞愤难当。总之现在的江彬双眼通红,凶光闪闪,那张黑脸扭曲不堪。男娃被他高高举起,兀自在挣扎痛骂,这更让江彬火起。
“大人,大人且慢动手,那是小人唯一的儿子呀!大人定要手下留情,我王鼎生把这处宅院让给你便是,把部家财送给大人也行,只求大人放过小人的儿子呀!”
王鼎生身材矮胖,他被两名军丁架着刚要拖出府门,眼见亲生儿子被江彬高高举过头顶,这就要摔在地上,早已吓得身颤抖,枯藤一下跪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哭号起来。
耳听王鼎生这样许诺,江彬眼前一亮。心道,这王鼎生若是心甘情愿将宅院送给我自然要强过这样抢夺。嘿嘿!他若是再将部家财送与我,那我岂不是要成扬州首富了?再加上我江彬原来的财产,呵呵!放眼整个大明,恐怕没人会比我有钱了。
看这王鼎生油光满面,身体保养的着实不错,八成他府里还有许多娇美的小妾,我江彬再想办法把他那些小妾弄到手,那真是人才两得,好不快哉呀!
江彬这样一想,心情逐渐舒展,张嘴便要朝王鼎生问话。
蒋瑶距离江彬本来不远,看江彬要摔死孩子,一颗心立即提到了嗓子眼,怒声骂道,“江彬,千万不可胡来,那可是个孩子呀!你个畜生,你若将他摔死,本官定然去圣上那儿告你!”
心里正想着美事儿,心情刚刚有所好转,本来打算不摔手里的孩子了。一听蒋瑶这样说话,江彬的火气立刻又上来了。江彬阴测测的说道,“蒋知府,告去吧,尽管去告,前些阵子你不是告了吴经么,本官倒真是有些好奇,你告我后看皇上如何处置于我。”
说来那孩子胆子也是奇大,被江彬高高举着还不老实。两条小短腿乱蹬,胡乱挣扎不说,嘴里还不停的骂着江彬。让江彬想不到的是他趁江彬愣神的功夫,竟然又是张嘴在江彬的大手上咬了一下。
这下咬的十分厉害,几乎是咬下一块肉来。鲜血登时流出,一股剧痛从手上袭来,江彬再也忍不下去了,“狗娘养的,你这崽子成心寻死,那就去死吧!”
再也不犹豫,用足了力气,狠狠将那孩子朝地上摔下去。
秦厉见江彬高高举起了孩子,一颗心早就焦灼不堪,提起了十分的注意。一边慢慢靠近江彬,一边在飞速旋转着脑筋,寻思着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那孩子的办法。
也接近江彬了,江彬的耐性也到了极限。孩子从空中被摔下,秦厉慌忙蹲身,伸出双手去接。
真是可喜呀!秦厉竟然接住了那孩子。
接住是接住了,孩子落地的力量很大,秦厉虽身体结实,也是吃受不住,双手抱着孩子,一个屁股蹲蹲在地上。
上次因岳豹上门滋事,秦厉曾被摔了屁股蹲,险些将尾椎骨折断。这次又是伤到了尾椎骨,秦厉疼的一呲牙,暗骂,真是倒霉呐!每次都是尾椎骨,这回可又苦了我那小娘子,又要给我揉捏大半夜了。
秦厉一时坐在地上难以起身,那孩子却挣扎着从秦厉怀抱出来。攥着两只小拳头,两只小眼睛瞪得溜圆,站直了短小的身体,对江彬又是骂道,“你个大坏蛋,哼!快滚出去,不然我和你拼了!“作势又要冲过去。
王鼎生早已瘫倒在地,担心的脸上的汗水滚滚而下。见宝贝儿子被秦厉救下,一时激动不已。忽然发现宝贝儿子又要去招惹江彬,一时急的呼喊道,“孩子,孩子快快过来,千万别跑了!”
眼见秦厉救下了孩子,江彬顿时怒不可遏,手指着秦厉骂道,“秦厉,好!你有种,看来你是成心和老子作对,老子今日便成你!”
言罢,陡然抽中腰下佩刀,寒光一闪,便要朝秦厉砍下。
秦厉一时情急,来不及取出那保命的丝帛,脑中灵光一现,说道,“江大人,你可忘了皇上的旨意,皇上要你保护草民的安危。你今日不保护草民,反而要杀死草民,难道就不怕皇上治罪吗?院里这么多人可都是人证啊!”
秦厉这句话马上提醒了江彬,江彬深知正德皇帝现在很是宠幸秦厉,秦厉若真是死在他手里,他还真担心正德治他的罪。说来正德的脾性本就没准,虽说江彬是御前红人,也难保正德不会难为他。
江彬立刻一愣,稍作犹豫,竟然将佩刀撤了回去。
可忽又看见那孩子,江彬的眼睛都红了。此时他宛若一只恶狼,咆哮道,“小崽子,刚才没摔死你,看这回你往哪儿跑?”
举刀便砍。
秦厉刚才被结结实实的蹲在地上,那口气刚刚喘上来,他和那孩子本来相距没有几步,见孩子又处于危险之中。秦厉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又是扑了上去,将那孩子扑倒在地,躲过了江彬的一刀。
“江大人,看在草民的面上放过这孩子吧!孩子无罪呀!”秦厉朝江彬投去恳求的一瞥。
没办法,现在江彬势大,为了保住这孩子的性命,秦厉只有委曲求了。
江彬一阵冷笑,“看你的面子,你以为你是个人物么?你就是个百姓,一个百姓有什么资格向本官求情,真是恬不知耻!”
“江大人,放过我家小儿吧,我愿意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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