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良女娘娘一张秀美的脸上掠过一丝阴云,瞥了一眼秦厉,微微有些愠怒的说道,“秦厉,这些天你为本主讲了好多故事,本主很开心,对你也很是喜欢。
不过你可不能乱说话呀,我大明在正德皇帝的统治下,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富足,哪里有像你说的比法海还要恶毒的人?这话你就是给本主说说,可千万不能在皇上那瞎说呀。
皇上虽然有点儿贪玩,但政事是从来没耽误的。现在我大明可谓皇帝清明,大臣忠诚清廉,一片大好啊。这次江西宁王吃饱了撑的,无理造反,这不是皇上都御驾亲征了吗?这不更是说明皇上雄武大略吗?”
就正德这样的皇帝虽算不上昏君,但绝对说不上明君吧?可刘娘娘偏是这样说,并且从心里也是这样认为的,真是叫秦厉苦笑不得。
没办法,情人眼里出西施。刘娘娘是看正德哪儿,哪儿都好呐。
不过好不容易说到这里了,秦厉断然不会错过这难得的机会。秦厉脖子一梗,闷声道,“娘娘,草民说的是真的。我大明大部分人都是善良的人,但绝对不缺少奸邪之徒,害国害民之辈呀!不说别的,草民感觉皇上身边便有比法海还恶毒残忍的人。”
见秦厉说的郑重,刘娘娘不禁秀眉微微皱起,沉声问道,“谁?”
“吴经,吴公公。”秦厉一本正经的说道。
接下来便把吴经矫上意征集了无数扬州美女,让其家人用二百两银子再去赎。巧取豪夺,变着法的捞钱。百般迫害折磨那些女子,致使多名女子伤残,姜小丫惨死。后来因夏嬷嬷找皇上指责江彬,要讨什么公道,结果被皇上赶了出去。吴经心生嫉恨,连同老姜头一家部杀死之事一股脑都抖落出来。
当然了,秦厉也不会忘记说出吴经贪婪成性,见宝起意,派人偷了江彬的那颗夜明珠的事儿。
最后秦厉一脸愤恨,很是委屈的说道,“娘娘,草民虽然是一个小小百姓,但实在看不惯吴经这种恶毒,贪婪,视百姓生命如草芥之人。是以,才和吴经闹翻,那吴经恼羞成怒,才要杀了草民啊!”
像吴经征集美女,迫害姜小丫致死的事儿刘娘娘是听说过的。刘娘娘本来就对吴经为正德征集扬州美女极为不满,此时又听说吴经如此没有人性,杀人成狂,顿时怔住,脸上没有了一丝血色。她万万没有想到吴经竟然是这样一个惨无人性的人。
说来秦厉这些天给刘娘娘讲爱情故事,这些故事对刘娘娘还真是起了作用。何谓忠贞的爱情?那不就是生死不渝,把爱人的一切看的比自己还重要吗?
此时的刘娘娘便是把正德皇帝的一切看的比自己重要了。她不但想和正德长相厮守,还想让正德有一个好名誉,做一个旷世明君,名垂千古。是以,原来本不太关心政事的刘娘娘这时却因大明有残忍贪婪的人,而且这人还在皇帝身边,不禁为正德担心起来。
刘娘娘知道贪婪无耻的人是什么事儿都可能干出来的。她一来为正德的安危担心,担心像吴经这样的人有一天会对正德不利、再有还为正德的名誉担心,身边养了这样一个残忍贪婪之辈,别人会怎么看正德,正德的名誉还会好吗?还是明君吗?
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它可以改变一个女人,改变这个世界。
秦厉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只有让吴经不法的事情真正震慑了刘娘娘,刘娘娘才会在正德面前进言。呵呵!无论吴经在正德那里如何受宠,也架不住这位刘娘娘的枕头风厉害呀!
过了好久,刘娘娘的脸色才恢复正常。
她轻启樱唇,缓缓问道,“秦厉,你说的这些可都是真的?”
秦厉慌忙站起,“噗通”一下跪倒,颤声说道,“娘娘,草民天生是个胆子很小的人,哪里敢拿吴公公这么大的事儿和娘娘说笑。娘娘知道,草民曾经是吴公公的干儿子,现在他和我势如水火,他总想杀我哩。若不是草民实在看不惯吴公公的所作所为,就是借给草民十个胆子,草民也是不敢把这些事说给娘娘啊!
娘娘若是不信,大可寻人在扬州随便找一个寻常百姓问问。现在扬州百姓都对吴公公恨之入骨,恨不得寝其皮,啖其肉啊!而且百姓们现在对皇上也……”
秦厉说到这里故意一顿,偷偷观察着刘娘娘的脸色。见刘娘娘粉面气的通红,大有恨死了吴经的模样,她焦急问道,“对皇上怎么样?快说!”
刘娘娘对皇上的关心之情溢于言表。
“对皇上也是颇有微词,不过百姓们还是相信皇上的,相信皇上有一天终会认清吴公公,为民除害,扬我大明明君的风采。”
秦厉说完,将头一低。不再说话。
刘娘娘默默点点头,如清水般晶亮的双眸黯淡了许多,变得痴呆无神,似是陷入了沉思。
秦厉在地上跪了足有两柱香的时间,刘娘娘才有气无力的说道,“起来吧,本主定然会让皇上为民除害,还扬州百姓一个公道。”
秦厉胆战心惊的站起,见刘娘娘很是郁闷,不好再打扰她,便告退而出。
从皇帝的行宫出来,秦厉心花怒放。暗道,成了,这回吴经是死定了。
察言观色一直是秦厉的强项,秦厉早已从刘娘娘的脸色中窥出端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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