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在半空,忍不住‘啊’的一声大叫,随后,整个人便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但好在这地窖不算太深,我‘啊’的那一声叫还没结束呢,便感觉身子一沉,随即‘咚’的一声砸落在了地上。
这一下摔的瓷实,屁股好悬没给我摔成八瓣,躺在地上好半天才缓过气来,暗骂了一声,随即慢慢坐了起来。
此刻,地窖内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几乎什么都看不到,而就在我准备拿出手机四处照照的时候,忽然就听道士在上面喊了一声:“喂,还活着不?”
我忍不住骂了一声:“草,你摔下来试试!”
道士没有说话,只是‘嘿嘿’一笑,随后就见黑影一闪,接下来便是‘砰’的一声,却是道士这货跳了下来。
道士稳稳当当的站在了地上,而后左右看了看,问我:“你有啥能照明的不?”
我闻言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手电筒。
当手电筒打开的那一刻,地窖内的景象立马就呈现在了我的眼前。只见,刘姥姥的尸体依然在这里,亦如从前那般,安安静静的躺在木板床上,而尸体头顶的祭坛也在,显然那人还没来得及将这些东西弄走。
只是奇怪,既然地窖内没有别的什么东西,那刚才的怪响又是怎么回事?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这时就听道士说了一句:“这里阴气很重,跟紧我,小心点,别乱碰祭坛上的东西。”说罢便向尸体走去,我见状紧随其后,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尸体旁,就见道士慢慢蹲下,仔细打量了起来。
刘姥姥身着暗黄色的麻衣,身披大红色的被子,整个人看起来极其诡异,且再加上其死而不腐,就更加吓人了。
我忍不住咽了口吐沫,然后问道士:“大哥,能看出来咋回事吗?”
道士闻言皱了皱眉,然后指着祭坛上的小人说:“这应该是传说中的邪灵转运术,这术法,乃是最近江湖上刚刚崛起的邪教邪灵教的术法,其原理便是利用鬼神,将你的气运,都转到这木偶上来,然后再转到受益人身上!”
我闻言有些不解,刘姥姥都已经死了,就算把我的气运转到她身上,又能有什么用?
道士闻言就说,“那施术之人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怕遭受反噬,但凡施展这种转运之术,最直接的受益者,都有可能遭到反噬,比如转运之后运势大好,经常发横财,甚至可以不劳而获。但是,在晚年的时候,却要忍受无亲无故,孤苦伶仃的下场,这还是轻的,严重点,可能还会猝死,甚至连累身边的一众朋友和后人。而这人也算聪明,找到了一个八字匹配的人来作为媒介,将你的运势都转在了这人身后,可这人已经死了,所以这份气运,便会直接影响死者的后人,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布置这一切的人,肯定就是刘姥姥的后人了!”
道士说的斩钉截铁,很是肯定,然而我闻言却摇头,说:“不对,刘姥姥老伴死的早,在村里也无亲无故的,而且老两口根本就没有孩子,你说的不对劲!”
道士闻言皱了皱眉,然后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
道士这一举动来的突然,还吓了我一跳,忍不住浑身一抖,一脸诧异的看着他。道士见状也是‘嘿嘿’一笑,挠了挠头说:“兄弟,这刘姥姥生前,有没有认过干亲?”
所谓干亲,便是干儿子干女儿之类的,就比如我和老槐树,就属于是干亲,她是我的干妈,我是她的干儿子。只是,刘姥姥生性古怪,从不主动与人接触,村里的孩子见到她都要绕着走,哪里有什么干亲?
而且我们村就这么大,村里要是有个大事小情的,想瞒都瞒不住。
见我摇头,道士便陷入了沉默,喃喃说:“这可就奇怪了,既然没有后人,又没有干亲,那这施术之人,为什么要将气运转到她的身上呢?”
道士说完之后便陷入了沉思,我见状有些着急,就说:“大哥,这些事还是以后再琢磨吧,如今最主要的,就是破了这个什么邪灵转运术帮我家渡过难关啊!”
道士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就见他一把掀开了被子,而当被子掀开之后,我立马就看到,刘姥姥的双手呈交叉状放在胸前,她的指甲老长,都已经打卷了,而手中,竟然捏着一根红绳,而红绳的另一头却栓在了木偶的手臂上。
“这红绳是干啥的?”我忍不住问,道士就说:“这红绳,便是转运的纽带,这个木偶,就好比是你,而你身上的气运,正是通过这根红绳转到了刘姥姥的身上,现在我要先弄断这根红绳,然后毁了祭坛,再将木偶身上写着的你的生辰八字抹掉,这术法,也就算是破了!”
想我自毕业之后便霉运连连,家里更是频繁出事,连我一向尊敬的爷爷都为此丢了性命,而此刻这害了我们一家的邪术即将被破,我哪里有不激动的道理。
然而,就在我满怀希翼,内心激动不已的时候,却忽然就听‘当’的一声闷响传出,我闻言浑身一僵,转头看去,就见那地窖盖子,竟然没有任何预兆的盖上了。
这什么情况?
地窖的盖子,怎么会突然盖上,该不会是,那布置祭坛的人,已经发现了我们,此刻就在上面吧?
想到这里我急忙起身冲到了地窖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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