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七媚闭上了眼睛,一滴泪滴落在夜清绝的手上,再凉的泪也凉不过夜清绝的心,他的心只属于洛无笙,曾经狐七媚以为他为了她可以顶着天下人的嘲笑,将她从得意楼里赎出来,当着天下人的面儿说,她是他的未婚妻。即使这只是她略施手段得来的名分,但她觉得他还是在乎她的,直到洛无笙的出现,一切都变了。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像被丢进了千年寒冰洞里,嘴角在艰难的呼吸中泛起了一丝苦笑。
“还是,你觉得我不舍得杀你?”夜清绝手上的劲道微微的加重了。
“咳咳咳、、、”一股鲜血从狐七媚的口中流出,狐七媚艰难的动着嘴唇,“都、、、活了、、、一千年了,真的、、、真的、、、咳咳咳、、、真的活够了,死了还能、、、还能拉着洛无笙、、、陪葬,也、、、也算是、、、值了。哈哈,咳咳咳、、、哈哈、、、”
夜清绝手上的劲道又加重了几分,虽然狐七媚的脸从刚刚的通红变成了猪肝色,但是她却闭上了颤抖着的眼睛,等待着最后的处决,在她以为她要死在夜清绝的手里时,夜清绝放开了手,她的身体像断了线珠子瘫坐在地上,很不争气的大口大口的吸着新鲜空气。一阵清风划过了她的手腕和脚踝,刺骨般的疼痛席卷而来,“啊~~~~”
看着已经被血色模糊了的四肢,狐七媚看着把自己手筋脚筋挑断的夜清绝那么陌生,她这一千多年来,她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绝望,绝望到想要死去,可她的身体动不了了。
“卫一。”
“属下在。”卫一闻讯而来,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只是努力低着头,不去看躺在血泊中虚弱的被定了格的狐七媚。
“把她的舌头割了,扔出璃城。”夜清绝看都不看地上的充满惊恐的狐七媚,整个人的气息冰冷到了极点。
“主子,您、、、”卫一想要为狐七媚求情。
卫一的话还没说出口,夜清绝一拂袖,只见卫一便撞到了门上跌落了下来,“这是最后一次。”
“属下知罪。”卫一不顾五脏六腑的疼痛,爬起跪在了夜清绝的身前。
夜清绝冰冷的说了两个字,“执行。”
“是。”卫一艰难的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到了狐七媚的面前。带着犹豫,拔出了腿间的匕首,抓着狐七媚下颚的手颤抖着。
狐七媚在快要被疼痛替代的清醒里,看着这一幕,经历着这一幕,她除了疯狂的摇着头,说着“不!不!不!、、、”之外,只能用决堤而出的泪水乞求着卫一。
卫一有些不忍心,高举着匕首不知该怎么办,倒不是因为卫一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善人,而是因为一边是待他恩重如山,他发誓要生死追随的主子,另一边是主子曾经让他保护的人,是他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想要守护的女人,如此两难的境地让他不知该做何抉择,如果可以,他真的愿意用他的死来换取两方的和平相处,从狐七媚带走洛无笙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那样的和平已经不存在了,就算他死一万次死一千次也是白死。
在卫一的犹豫不决中,在狐七媚惊恐与乞求中,鲜血溢满了狐七媚的口腔,一块血淋淋的东西掉落在狐七媚和卫一的中间。
“咳咳咳、、、”狐七媚被源源不断涌出的血给呛住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除了不停的啊啊啊着,狐七媚已经无法说出自己对于夜清绝的恨意。千年之前,他当着天下的人面前抛弃她,她是怪他,但不恨他。洛无笙死后,他冲进她的住处掐住她的脖子问她,洛无笙是不是她害死的,即使她口是心非的说着不是,他还是将她打出内伤,她很怪他,但不恨他。可是这一刻,她恨透了他,她更恨那个贱人洛无笙。
卫一抱住了已经虚弱到极点,却还在疯狂的乱叫着的狐七媚,眼中尽是疼惜,但在他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想要去怪罪夜清绝,不是不敢,只是他觉得如果是他,为了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会这么做,或许比这个还要残忍千倍万倍,更何况夜清绝为了洛无笙等待了千年、、、
夜清绝无暇去看狐七媚与卫一上演所谓生死鸳鸯的戏码,径直的走出来那间房,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的只留下一句,“能滚多远滚多远。”
卫一像是得到了莫大的恩赦般,拼命的磕着头,“谢主子!谢主子!谢主子开恩、、、”
毫无月色的凌晨,依旧亮的通透,地牢外的空气带着寒气,遇到夜清绝,这寒气都是暖的。
夜清绝转身看了看地牢的门,虽然卫一只是他百余精英里的一个,但是毕竟这些年来,经常呆在身边办事的还是卫一。他怎会看不出来卫一的心思,就当这是他这个做主子的为卫一做的最后一件事情吧。
“去叫锦蓝回来。”一抹黑影在夜清绝的话音刚落下后飞身离开了。
夜清绝回身大步走向了主院,那里有他心爱的人儿,想到某人,夜清绝的嘴角不自觉的向上微扬,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夜清绝将手掌放在门阀的位置,轻轻的在空中一移,门开了,进门之后,夜清绝上好门阀,走到了床榻之前,看着熟睡的人儿,很乖巧的平躺在那里,除了嘴巴时不时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像是梦到了好吃的。夜清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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