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记耳光,心头火起,但在这些公子小姐面前没自己说话的份儿,当即忍气吞声捂着脸退到一旁。
步芊芊美目闪过一抹愠怒:“这匹火神马脾气暴躁,向来无人敢骑。这位左公子是学正大人新收的弟子,也是你的师弟,你怎么如此无礼。”
温兰成鼻孔朝天,不屑的说:“这野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我可没有这种师弟。”
左超凡默不作声,面色平静,但内心深处已经是怒火滔天。
李忠不是普通的军士,而是上过战场,负过伤的战士。因为经络受损武道无法再进,只能在这演武场里做管事,了此残生。
一个屁事不做的纨绔,仗着自家老子的势力就敢胡作非为,大打出手;一个曾经为国执干戈的战士,却要忍气吞声,受人折辱。
两相对比,左超凡更觉悲愤,当即跨前一步怒喝道:“立刻给李管事道歉!”
温兰成懵了。
步芊芊也觉得这人疯了。
一个军士在纨绔眼里就是蚂蚁,别说是打耳光,就是鞭笞一百也是理所当然。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军士横挑强梁,得罪守备大人公子,这不是找死吗?
温兰成以为自己听错了,仰头大笑道:“你想让我道歉?”
“正是。”
“哈哈哈---我不呢?”
左超凡突然出手,一招大鹏振翅,身形破空,卷起漫天尘土。
这一下含恨而发,力随心生,以迅雷之势直取中线,宛如长枪大戟破阵,堂堂之气,击破长空。
温兰成没料到对方真敢动手,他身形急退,面露惊骇。
“啪!”左超凡抡圆膀子,一巴掌扇在温兰成的脸上。
温兰成的身子就像断线风筝,仰天向后栽倒,跌落尘埃。
左超凡一脚踏在他胸口,震住对方心脉,面目狰狞的说:“道歉!”
温兰成虽是纨绔,但极其看重脸面,他面目铁青道:“小子,我就不道歉,有种你就杀了小爷,来啊,来啊---”
左超凡双拳捏的“咯吱”作响,提起罐子大小的拳头砸在温兰成的脸上。
一下,两下,三下---沉闷的声音打的大地震动,轰然雷鸣。
远处的李忠看的心惊肉跳,又是感动,又是害怕。
眼看温兰成气息微弱,就要被活生生打死。步芊芊一个箭步,站到跟前道:“住手!”
左超凡双眼血红的盯着她,冷声道:“莫非你要替他出头?”
步芊芊柳眉一皱道:“这种人死了活该!只是大魏皇朝律法极严,你这样打杀了他,就算天涯之大,也是七尺难藏啊。”
对!我是来考秀才取功名的,师仇未报,怎能因为一时气愤就打死他。
左超凡随即收手,指着温兰成怒声道:“道歉!”
这一声怒喝暗合天鹏吐息法,好似绝世妖圣附体,就连十步之外的步芊芊也不禁气为之夺。
温兰成被打傻了,无法抗拒,抬起头朝艰难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滚!”左超凡脚尖一勾,将温兰成的身体挑飞起来。接着一脚横扫,就像踢皮球般将对方踢出院墙。
“砰”的巨响,温兰成发出杀猪般的嚎叫,爬起来一瘸一拐的吼了句“小子,你等着”。
步芊芊再度皱眉道:“温兰成,你如果还是个男人,就忘了这件事。真要闹上公堂,我愿意给左公子作证!”
步芊芊真要上公堂作证,以他老爹护短的性子自己怕是要挨一顿板子。
温兰成面色铁青,恨恨而去。
院内,左超凡看着步芊芊,面无表情的道了声“多谢”。
步芊芊皱着鼻子道:“你这人真是无趣,道歉都这么生硬。”
左超凡淡淡一笑,他实在想不出以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什么值得府君千金结交的,估计对方也是性情中人,见不得为非作歹的事情仗义出手罢了。
不管如何,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左超凡朝对方点头致谢,随即扶起李忠,摸出一锭五十两纹银道:“李管事,是我连累了你,这算是补偿。”
步芊芊眼前又是一亮,目不转睛的盯着看。
李忠急忙推辞道:“使不得,使不得---”
左超凡执意要他收下,李忠推辞不过接了,内心感激涕零。
李忠走后,左超凡继续练习。
步芊芊却没走,她觉得这少年非常有趣,饶有兴致的站在演武场观看左超凡练武。
武秀才考弓马膂力,弓马这两项左超凡算是掌握了,膂力一项他今天是头一次开练。
所谓膂力,就是腰背之力。
战阵武道,生死只在一念间。
在纵马冲阵的刹那,谁能更快更狠的斩杀对方,谁就能活到最后。
战阵的武道往往化繁为简,干净利落。
而要实战运用这些武道,需要极其强横的膂力。
大魏皇朝军队中常用的云纹斩马刀,连头带柄长七尺五寸,重达七十斤。
力士所用的玄钢长戟,更是重达一百三十斤。
冲阵之时,所用的招式无非是劈砍冲刺,人在马上,要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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