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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乔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

这一幕总让秦钰回忆起之前的事,那个时候她偷偷潜进苏府,当时苏乔也是这样躺在床上,那个时候,他是装睡的。

“你也该醒了吧。”秦钰端着药。

秦钰前几日才知道,苏乔最不喜欢喝药,是苏夫人告诉她的。

苏夫人说,苏乔吃药的时候,会闹脾气,所以没有下人敢伺候他这个二公子喝药。

哎,呆子,你都二十五六了,喝个药还这么孩子气,怪不得之前的病好得那么慢呢。可是我都喂你喝了十几天的药了,你怎么还没好呢?

苏乔嘴唇紧闭着,秦钰还是用了野蛮的方法,捏开他的嘴一点点喂进去,可是这些药下不去多少,她又怕他呛住,还不敢多喂。

苏乔昏睡了这么多天,根本喝不下多少药,也吃不了什么东西,真是急死人了。

要是现在你也是装睡该多好……

秦钰帮苏乔掖好被子,看着他安静沉睡的面容,她真怕他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啊。

呆子,你赶紧起来骂我啊,骂我不懂事跟你比赛,骂我因此害你落马,骂我根本就不应该嫁给你……

你知不知道,我又欠了你一条命?你怎么总让我亏欠你呢?

吕隽提着药箱进来了:“怎么,你看看就能把他看醒啊?”

“死老头子,这都十几天了,他怎么还没醒呢?”

吕隽对这个秦钰没什么好印象,他打开药箱拿了包針走到床边:“把他衣服褪了。”

“啊……好……”秦钰出门喊了管家过来,“脱衣服。”

吕隽笑道:“怎么?这都成亲许久,褪个衣服还如此避讳?”

秦钰不理他的调侃,说:“这针都扎了许多天了他怎么还没醒呢?”

吕隽捋了捋胡子:“你想他醒啊?”

“当然了!”

“你多刺激刺激他,也许就醒了。”吕隽不知道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反正他不管说什么话,都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糟老头子!

秦钰瞥了他一眼,脑子里却开始想要怎么刺激苏乔,才能让他醒过来。

……

杜辅之已经在相国寺吃斋念佛十几天了,当她听见苏乔从踏雪身上摔下,她差点吓得动了胎气。

她没有想到她把踏雪借给苏乔会出这么大的事。

而且她的妹妹杜子婧是苏府的大少夫人,现在秦钰又是苏府的二少夫人,怎么说她都要代表秦府赔罪的。Www.可是苏夫人说,这与她无关,只能说是苏乔自己的造化。

她从苏府一出来,就搬到相国寺了。

第一还是因为心里有愧,第二是为了给苏乔祈福。

秦明走的那天,因为这档子事很担忧,秦钰也没有回门,他走得忧心忡忡。他告诫杜辅之注意自己的身体,也告诉她多留意一下秦钰和苏乔,还有林嫤和无况。

哎,秦府里的事那么多,苏府的事也那么多,她还怎么能注意到自己的身子呢。

“二嫂。”林嫤来看杜辅之,看她跪在地上念佛经,赶紧把她拉起来,“你都快五个月了,不要跪这么久,菩萨承受不起的。主持已经破例让你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来寺庙祈福,你跪这么久,寺庙里是忌讳的。”

她把杜辅之扶到旁边的坐榻上,杜辅之倚靠在桌子上问她:“你觉不觉得,这孩子怀得真不是时候?”

“怎么会呢?”林嫤不明白杜辅之的意思,她不敢接太多话,只是低头默默收拾着带来的东西。

杜辅之看着她:“你还不知道吧,我和秦复的事。”

林嫤继续收拾东西。

“这个孩子,不是我们情投意合的。”

杜辅之的话让林嫤胸口一震,她什么意思?

“二嫂真是爱开玩笑。”

杜辅之笑着摇摇头:“我见你是自己人,就不隐瞒什么了。”

她说:“你大概知道了,我以前是个贼。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贼,连秦复都打不过。其实我还有一个身份,但是这个身份只有秦复知道。你想知道吗?”

林嫤一点也不想知道。

知道得越多,反而不是什么好事。

“二嫂是时候休息了,我去关窗。”

杜辅之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其实,还是个乐伎。那个时候才几岁啊,我已经是清风楼的台柱,我弹的琵琶,没有几个人能比得过的……”

林嫤想了想,清风楼确实有个年少成名的乐伶,一时名动京城,后来去了樊楼,最后又消失得无影无踪的……

二嫂总不可能是那个至今还时常有人提起的……

“我那个时候,叫花衣奴。”

林嫤抬头看了杜辅之一眼。

她尤记得,当初第一眼看到杜辅之的时候,就觉得她如此国色,竟然没听人说起过这个人。

杜辅之的姿色,不艳,不俗,如兰似玉,她喜爱穿深色的衣服,似乎刻意把她身上出尘的气质给掩盖住。

原来她就是那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花衣奴。

“二嫂……”

“我只不过许久没有和人聊过了,我也不会部都告诉你……”杜辅之懒懒地呷了口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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