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国,洛城城外,荒山野林中。
万籁俱寂的午夜,皓月当空、山间流水顺着小溪潺潺而下、波光粼粼,灿若晶石的百花沿溪始放,却掩不住树下的浓重血腥带来的凄美。
五花大绑的血衣女子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满身的血污,头发散落遮住了俏丽半张脸,只留死不瞑目的眼神暗淡地怨恨盯着眼前狐媚女子。
旁边的老仆人,怔怔地瞧着手中拿着还在滴血的匕首,狠毒无比的大小姐。
扎着双丫髻的小丫鬟坐在地上抽泣着,“小姐……你死得好惨啊!”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狐媚女子眼中显出狠厉之色,狠狠地瞪了小丫鬟一眼,小丫鬟顿时噤若寒蝉,仍止不住眼泪滚滚而下。
原本己经死去的女子眼眸逐渐回复神彩,眼眸茫然游盼四周,意识逐渐清醒,感觉心口好痛,不由自主呼吸急促起来,无耐身体发软,无力感让她十分焦虑。
她不是在医院的太平间旁边化验所解剖尸体研究,而试验失败,引起尸体爆炸,炸毁了她所有心血,也在同时,她失去了知觉,那她不是死了吗?
如果人死了,不是说不会痛吗?难道下地狱了?不对……不对,医者仁心,接触阴阳两者的人身负煞气,听说有所谓的煞气,就算死了都会有好报的,但是……为什么会觉得痛?
她低头看着自己衣服,不禁骇然得险些晕厥过去,入目是被鲜血染红的前襟,前方是脸色各异的三人,三人衣着打扮是清一色古装。
如果拍戏倒不会真伤害演员?难道她借尸还魂吗?那为什么她发不出一点力气,身上下只有眼珠能转,肩膀酸涩难忍,想把头撑起都难。
忽地,她见到地上逶迤拖地,高雅华贵的长裙逐渐靠近,绣花鞋带动下如风扬扬柳般婀娜多姿,与自己素白衣下摆形成鲜明对比。
“聂仙舞,你死了还睁着那双勾魂眼,看我不把挖了,我就不叫聂丽嫣。”
聂仙舞心中一震,伤人者竟是她?
感到疾风骤来,聂仙舞大惊之下猛地抬起了头,眼眸一转,自然而然瞪着害她之人。
肤如凝脂,杏眼桃腮,果真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而且身形娇小,纤腰一束,娇怯怯的模样,宛似弱不禁风。
聂仙舞不卑不亢地扬起下颚,撇撇嘴,妖娆美丽的脸蛋充满了惑人的神色。
聂丽嫣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举匕首愣在当场,当她回神来,发现眼前的人还是诡异地歪着脖子在那里。
丫鬟小朱也受了惊吓,愣在原地,身边还有一个老仆人更吓得大汗淋漓。
聂丽嫣只当是眼花,云袖扫了扫脸上的汗水,吞了口唾沫,单着一只眼瞅向聂仙舞见那唇角似在诡笑……
她惊悚的发现,心里开始发怵,但她为人毒辣心狠,心想一不做二不休,绝不能留下后患绊自己的脚,哪怕结局是要下地狱,也要随心而行。
“死……丫头……”她低声暗骂,闭上眼睛,把匕首往前一送,匕首擦过聂仙舞耳侧,插进树干内。
感到自己失手的她,猛地睁开眼眸,正好对上对方星目,不到一寸,顿时被犀利的眼神吓得大叫。
“嘎嘎……”对方发出毛骨悚然的一声,聂丽嫣愕了愕,回过神来,不顾视仪只顾连滚带爬,岂料,一个踉跄,扭伤了脚踝,也不敢停留,跌跌撞撞之下一不小心滚着下山。
远远传来凄惨大叫,“诈尸啊……”叫声连绵不绝,而那老仆人及小丫鬟吓得僵在原地,浑身颤抖。
聂仙舞眨眨眼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心想:逃得真快,懂得学保龄球滚下山,孺子可教也,这妞敢伤我,看我不把你玩死,我叫不就聂仙舞。
刚才她自报聂丽嫣?好,我一定找机会,看我不整死她。
她想到这,咬咬牙,这才认真瞧着这荒山野外。
凭她上辈子常年出外采药的经验,即使在深夜也可看出,这是个有丹霞风貌的峡谷,花木繁茂,小溪内岩石为底,流水淙淙,想必入口清爽甘洌,前方必是湖泊,可惜身体被制,想到这,狠狠地瞪了两下人。
“鬼啊!”小朱回过神终于记得惨叫,而老仆人则翻翻白眼,满眼鄙夷。”
聂仙舞一怔,既然把她当成鬼,岂有此理,我不吓你们一番,怎对得起自己。
柔弱的她阴森森地说:“阎王见我生前受尽欺凌,准许我上阳间报仇,才可轮回,你们俩个随我下去。”
“不,小姐……不怪我啊……呜……”小朱泪不成声,恐惶得身颤抖不己。
聂仙舞听到这,太阳穴奇痛得像是被手术刀切开脑壳似的,火辣辣的疼!胸口更痛得她差点缓不气来。
一些不属于她是记忆涌了上来,闭上眼睛,神思飘飘荡荡,接收这不属于自己的记忆。
钟离国洛城聂府,聂随云被封为护国公,成为皇亲国戚,聂家世代出家将,为国家捐躯,护国公与外敌交兵多年,一直为朝廷出生入死,却一直膝下无儿,只生了两个女儿,钟离国国王怜护国公为国尽忠职守,特赐予皇子婚约。
聂仙舞,芳龄一十八岁,聂大家族不受宠的庶女,远近驰名的废柴二小姐,自小自卑胆小,不受宠,却因性子比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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