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便这样一天天过去,花凝还是日日早起劈柴,给沈纤钥更衣洗漱,三餐在他屋里吃饭,饭后喂药,去找四个小姐妹玩耍,晚上聊天谈八卦。时不时还承受着那个喜怒无常的王爷的小脾气。
一个月后,这日刚吃了午饭,太阳正好,沈纤钥便叫张管家去把书房里的书晒一晒。张管家得令便退出去,花凝便哄他睡觉。
忽然门外小厮来报,宫里派人来请,沈纤钥心中不满。但又想着借着个机会跟那人说清楚,他便让小厮备轿,随那锦衣男子一同去。
送进宫后,沈乔恭候已久,道:“纤钥,怎么回事?你为何迟迟没有动作?难不成你想叫皇兄就这么顺利继位吗?”
沈纤钥自从寻到了花凝便无心再做这些无谓的事,谁当皇帝对他来说根本没有分别,若非因为太子当年截杀,他也不会想帮沈乔。
现如今他又王爷的身份,沈环自然不能拿他怎么样,如今也有了花凝,他倒是一心想着如何叫那丫头爱上他,其他的都是无关紧要之事。
沈纤钥淡淡的开口,道:“我不想再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了。”
沈乔大惊,语气立刻缓和下来,“纤钥,你难道要投靠太子吗?”
“这你自然不必担忧,我不再帮你,却也不会去帮太子。我只是近来有些事情看的通透了,这些身外之事,我不想再管。况且,殿下也知道,我这身子弱说不准何时便会一命呜呼,与其继续与人争长短论高下,不如留着命多活两日。”
沈乔道:“那他要杀你的仇呢?你不报了吗?”
沈纤钥微微一笑,道:“有些东西,放下才能轻松。殿下,我言尽于此,告辞了。”
说完便带小厮离开了。
那锦衣男子道:“殿下,这可如何是好?”
沈乔一把掀翻身旁的桌子,道:“他想置身事外,想都别想,吩咐那人,加大剂量。”
“是。”
沈纤钥回到王府,路过前厅,正巧遇上花凝和萧允在晒书,两人有说有笑。气的他上前一脚踢飞了一本书,猛烈地咳嗽起来。
萧允连忙扶住他,被他一把推开,萧允踉跄了几下才稳住身体,道:“王爷,你没事吧?”
花凝想着这人恐怕是在宫里受气了罢,回来撒火呢,便不敢上前搭话。
他都这般生气了,她怎么还不过来扶他回屋?这般想着,沈纤钥更生气了,便踢了萧允一脚,萧允被踢中小腿,当场跪地。
花凝忙将萧允扶起来,道:“你没事吧。”
沈纤钥要被气炸了,道:“你到底是谁的丫鬟?”
当真是忍无可忍,这人平日里对自己这般便罢了,如今还无缘无故的对下人动脚,花凝语气不善道:“你到底发什么疯?你要晒书,书都快晒好了,你干嘛动手打人,下人也是人,你这人真是不可理喻。”
萧允连忙去拉她的衣袖,想叫她别在说了,可已然是来不及的。
听了这番话,沈纤钥顿时红了眼眶几乎晕倒过去,“你……你为了这个臭男人骂我?我……咳咳……我……”
话还没说完便要倒下去,花凝连忙扶住他,心中后悔。他一个病人自己如何跟他生这样大的气,况且都这么久了,他又不是第一天无理取闹,实在是不该说那么重的话。
那人喘着粗气,用尽力气推开她。
这种时候,花凝哪里还能顾得上他的小别扭,便拦腰抱起他往屋里去。
被她抱在怀里,沈纤钥心中委屈的不行,便埋在她胸前哭了起来。花凝将他放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
他背过身去,带着哭腔喊:“滚出去,别让我看见你。”
花凝叹了口气,只好给他关上门,继续在院子里帮萧允晒书。
萧允问她:“怎么样了,没事吧?”
花凝摊摊手,道:“怕是还在生气吧,将我赶出来了。”
萧允心中觉得愧疚,原本不过是被踢两脚的事,都是为他打抱不平,王爷才迁怒花凝。
忽而又想起搬书的时候被房梁上的一个盒子打个正着,那盒子上面纹路十分精美,本想着见着王爷便交给他的,这一折腾倒给忘了。萧允想着这会子进去怕是也会被赶出来,运气不好可能还要挨顿揍,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将书都摊开晒了一遍,到太阳落山了又将书收起来。
萧允这才拿着盒子去主屋,敲了门,沈纤钥以为是花凝过来道歉了,便叫她进来,结果一看是萧允,心中更生气了。
萧允硬着头皮道:“王爷,这个盒子从书房的房梁上掉下来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用。”
那人道:“放下盒子,滚出去。”
“是”
花凝在厨房待到晚上,见饭菜做好了,便主动将饭盒拿到主屋去,将饭菜摆在桌子上。那人还是背对着她躺着,花凝轻轻走到床边,小声道:“起来吃饭了。”
“不要。”那人声音沙哑道。
花凝叹了口气道:“乖,听话,吃了饭再睡。”
那人不说话,花凝便将被子掀开,想把他抱过去。
沈纤钥红着眼眶,大喊道:“别碰我。”
“我跟你道歉,都是我不好,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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