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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照国的边疆四大家族曾名噪一时,东朔孟家,南湘虞家,西廊陈家以及北陵方家。四大家族所在的封地是当年先祖奖赏给开国四员大将,也有寄望他们的后人继续坚守边疆守卫国土之意。随着几代皇帝更替,四大家族也兴衰有别,如今势力最为强大的为南湘虞家与北陵方家,而东朔孟家二十年前因罪已被贬为庶民,而西廊陈家所在之地天灾连连,外祸不断早已没有当年的风光。
寿宴的前一日开始,端木府上已经到了几位原来的贵客,这其中包括北陵的方家少爷。说起世家公子,提到南湘虞家的少帅各个都是竖起大拇指,而提到北陵方家的小侯爷各个都是摇摇头,因为谁都知道虞家少帅俊朗多才,而方家侯爷愚笨痴傻。
“漂亮姐姐,漂亮姐姐……”方士杰已经这样在华淑耳边囔囔很久了,华淑碍于还有旁人在不好发作,却也不予理睬。
“小侯爷,您瞧,那边那个姑娘比华淑小姐更好看呢。”华淑的丫鬟小烟指着花园走廊上走着的绿衣清让,“而且她也很喜欢蝈蝈,她那里有不少呢。”
方士杰听到蝈蝈,兴冲冲的就奔着清让的方向去了。华淑瞧着那傻子追着清让已经出了这座小花园,赏了小烟一个笑脸,继续与其他人一起赏花扑蝶。
而清让似乎没有这么悠闲了,原本就为了府里事宜奔波的她突然被方士杰拦了下来,她俯身一礼,“小侯爷可有什么吩咐?”
“他们说你这里有蝈蝈,给我蝈蝈!”方少爷朝身后空空一指,所谓的他们,清让只看到花花草草。这个方士杰论年纪比清让还大了两岁,可说话奶声奶气像个五六岁的孩子一般。
方士杰是客,清让不能随意对待,但若是一般的贵客她巧言应付也就是了,偏偏方士杰是个思维简单说不了理的,清让只有哄骗着,“他们说得是,我房里存了不少的蝈蝈,可我只给听话的人蝈蝈。”
“我很听话的。”方士杰拍着胸膛说。
“那你站在这里,从一数到一百,我就把蝈蝈带来给你,还带别的好玩的来给你。”
方士杰伸出一把抓下清让的面纱,“我要是数到一百,你不给蝈蝈,我就不给你这个。”
这样分明的思维,要不是他撅着嘴仰着头,清让怎么也不相信他是个傻子,“那你开始数吧,我去拿蝈蝈。”
“一、二、三……十、一、二、三、……十……一、二、三……十……”
在见证三次十的循环后,清让觉得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回去取了新的面纱,再去弟弟宇翔那里讨要一直蝈蝈来。而方士杰掰着手指,丝毫没有意识到为什么他的世界里只有十个数。
清让换了白色的面纱,提着宇翔最爱的威武将军回来花园的时候,方士杰还沉浸在一到十的世界。
“我还没有数到一百,太长了……”方士杰长得白净,五官拧在一起的样子也不算丑陋。
“是我出的题目太难了,给,这是我房里最好的蝈蝈,给你。”
方士杰看着笼子里的威武将军一脸嫌弃,“比不上的我的,我房里比这更好的有好多好多,跟我走,我送你!”说这话的时候,他一定觉得自己很仗义,拉着清让的手只朝着自己的房间去,而清让却为了怎么脱身犯愁。
一阵风,方士杰手里抓着的绿色面纱被吹起,“姐姐的手帕,姐姐的手帕……”这才想起要还给清让的方士杰追着面纱跑几步,却发现面纱被挂到了树上。方士杰记得奶娘交代过,做人一定要说话算话,所以他撸撸袖子准备爬上去取下来。
“小侯爷,你要干什么?”
“你的手帕!”
“那个,我不要了,树太高了,爬上去不安,如果摔下来屁股会很疼的,很疼很疼。”清让皱着眉头努力让他回想起人生最疼痛的时候。
“真的很疼吗?”
“真的!”
“姐姐不会骗我的,可我娘说不能说话不算,我上去把手帕丢下来,然后就不下来了,不下来屁股就不疼了!”
清让顿时觉得面对最难缠最精明的商家也没有现在这样头疼,与小侯爷交流比谈生意有难度太多了。
下人都在前院伺候客人,瞧一瞧这后院来往的人不多,她也只有咬咬牙狠狠心,“小侯爷,那我上去取下来交给你,然后你再还给我好吗?”
只要是他还给她,方士杰就欣然接受,清让在他点头的时候,确定他不是个傻子。
清让算盘打得好,可爬树实在不是行家,看着这参天大树还有小侯爷殷切的眼神,她撸起了袖子。却突然感觉头顶一阵风,还有只脚在她头顶树面上一踩,清让才退后一步,云泽已经取下绿色面纱站立在她面前了。
“大哥……”清让这一声唤得情意满分,就差配上两滴泪珠。
方士杰一把抢过云泽手里的面纱,“这是我要还给姐姐的手帕!”
“啪”的一声,方士杰捂住脑袋,感觉比从树上摔下还疼,回头一看来人却不敢吱声。
“方傻子,人家小姐姐明明小你两岁,应叫妹妹!”
一身白衫,手里握着方才敲打方士杰的玉笛,白皙的脸上唯一英气的是两条浓眉,红润的双唇生的比女儿家娇滴,最得神韵的是那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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