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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从纪晓棠身边走开,并没有往纪老太太身边去,而是拐了个弯,往纪府的后角门来。
一个四五十岁,穿着深紫布大衫,系着青布裙的婆子正在角门首,陪笑着跟看门的小厮说话。这婆子远远看见牡丹,就忙笑着迎了上来。
“我刚才回去,找着了姑娘要的那个式样的帕子。姑娘瞧瞧,可不可心?”婆子满脸陪着笑,从挎着的篮子里取出一方帕子来递给牡丹。
“牡丹姐姐,这婆子在门首等了姐姐半晌了。”那小厮也凑趣地陪笑说道。
牡丹并没有去接帕子,而是招手叫小厮过去,就从袖子里取出一包云片糕来给了那小厮。
那小厮欢天喜地地接了,口中称谢不已。
“你去忙你的去,我这里安生看帕子。”牡丹就吩咐小厮道。
“姐姐有什么吩咐,小的就在门首。”小厮奉承了两句,立刻捧着云片糕走了。
牡丹左右瞧瞧,就拉了婆子到无人处,这才从婆子手中接了帕子。她一面假装看帕子,一面低低的声音跟婆子说话。
婆子一脸的郑重,连连点头答应。
“……不可错了一个字儿。”最后,牡丹又嘱咐那婆子,一面塞了块碎银子在婆子的手里。
“姐姐尽管放心,老婆子肯定误不了事。”那婆子忙就道。捏着手里的银子,婆子并没急着走,而是陪笑问牡丹,“姐姐还有什么事吩咐。”
“我还要一方烟霞红销金同心方胜的帕子,一方豆沙绿杭州绉锦上添花的帕子。你找到了,就立刻送来给我。”牡丹一面说着,却又从袖子中拿出个帕子包裹的小包来,飞快地塞进了婆子的手里。
“给大爷……”牡丹两颊飞红,低低的声音道。
“姐姐就放心吧,明天找了帕子,就送来给姐姐。姐姐但凡要什么,只交代给我,无不让姐姐称心如意的。”婆子就高声应了。
婆子从后角门出了纪府,走出不多远,就被人拉近了旁边的小巷子内。
“娘,怎么样,可得了消息。”拉婆子的,却正是江庆善身边心腹的小厮。
“得了,得了。”婆子压低声音连连道,一面又拿出帕子包来,“还得了这个,是那丫头要交给大爷的。”
小厮就伸手拿过帕子包来,在手中掂了掂,脸上就露出些不怀好意的笑来。
“大爷的好事到了。”婆子的脸上也露出猥琐的笑容。
“她倒是会赶热灶。”小厮冷笑道。
“哪里管那许多,咱们先两下讨些银子是正经 。”婆子就又拿出牡丹给的那块碎银子给小厮看。
“娘说的对。娘快回去,我这就回去跟大爷禀报明白。”
……
江宅
江庆善已经听小厮回禀完了话,脸上却并不见喜色,反而更加咬牙切齿。
纪家兄弟口风紧,他又不敢去接触纪三老爷跟前的心腹,怕被纪家兄弟猜疑,就想到了当时在场的纪晓棠。
纪晓棠在场,肯定比别人知道的多。而她还只是个孩子,也容易套话。
从后宅入手,打听出他父母尸骨的去向,神不知鬼不觉,纪家兄弟再也疑心不到他的身上。
这打听来的地点,江庆善也是晓得的。那是在清溪山上一处背阴的悬崖。说起来那悬崖并不算太高,但却十分陡峭,根本就无法上下。那悬崖底下,更是遍布沼泽,乱石横生,四季阴风不歇,根本就不是寻常人能去的去处。
将他父母的骸骨当做野狗的尸首般扔到那峡底,怪不得他家会惨遭横祸。
必须要尽快将父母的骸骨收殓回来。
江庆善咬牙切齿地道。
可即便他心急如火,也不得不暂时忍耐,一面亲自安排人手,只等天黑了再行动。
“纪家那边,你带两个人去盯着。要是有人出城,更加不能跟丢了。”江庆善又对心腹的小厮吩咐道。
江庆善心性狡诈,这是防备纪家打发人抢在他的前头找回那两具尸骨。
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江庆善这才坐下来,从袖中取出小厮交给他的小包。
这是一方银红的销金帕子,上面绣着含苞待放的牡丹,四角打结,里面包的不知是什么。江庆善看了一会,就将帕子解开,将里面的东西捧在手上打量。
那是一只锦绣荷包,做工极精致,上面绣着极鲜亮的同心方胜花样。
江庆善将荷包和帕子都收进怀里,冷笑了一声。
他并无意招惹纪府的丫头,是牡丹这婢子对他眉目传情。他虽无心招惹,但是送上门的便宜却不会推出去。能够在纪家后宅、纪老太太的身边有这样的耳目,他也是愿意的。
这几年,牡丹没少为他传递消息,虽都算不上是什么大事,但是对他却多有臂助。
这一回,牡丹终于派上了大用场。
至于牡丹所求,反正他还要为甄氏守孝,那之后,江家和纪家会是怎样的情形,谁又能说的好。这期间,正好钓着牡丹为他做事。
天刚擦黑,江庆善就悄悄地离开了石牌坊。
整个下午,纪家那边并没有任何的动静,不仅纪二老爷和纪三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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